也许是想要当面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般绝情,又或者是想要将心中那团怒火宣泄在其母子二人身上。
傻柱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在南锣鼓巷周围四处打探着秦淮茹母子二人的消息,但始终没有找到两人,直到最后他无可奈何之下再次跑到派出所进行询问。
在派出所某位公安以及街道的告知之下,如果秦淮茹真的以家暴或是长期遭受殴打的理由提起离婚诉讼,要对何家房产进行分割赔偿,傻柱也许真会败诉。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傻柱如遭雷劈的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泛黄的地面,一颗又一颗硕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待得回到四合院里,关上房门想要休息片刻,正当他双手撑着下巴趴在桌子上默默流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误以为是秦淮茹回来了,刚抄起擀面杖就准备宣泄怒意,但打开房门之后发现是一名来送法院传票的公职人员,立马将擀面杖藏在身后。
不可置信的听完了对方所说的话,接过那张法院传票急忙打开查阅后。
傻柱的身体微微抖动.........直到最后情绪彻底崩溃,哇的一声蹲在了地上抱着脑袋大声哭嚎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秦淮茹!!!”。
“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蹲在墙角处撕心裂肺的哭嚎,
傻柱的内心在这一刻瞬间崩塌,秦淮茹的举措彻底伤了他内心深处最为柔弱的地方。
曾经年少时期的白月光,青年时期的幻想对象,直到如今的妻子,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巨大的骗局。
欺骗!
一个前期为了欺骗他成为拉帮套,现如今想吃他绝户的毒妇!
自己居然还一直在心里为其想了许多的理由,甚至........甚至刚才他还幻想着如果秦淮茹回来跪在地上跟他道歉的话,他.....可能会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原谅对方。
“为什么,秦淮茹,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婊子,你骗了我半辈子啊!!!”。仿佛是心中的信仰崩塌,傻柱愤怒的在屋内发着疯,
先是推翻了饭桌之后又咬着牙将床直接掀翻在地,紧接着又推翻了柜子与一旁的脸盆与痰盂。
“骗我,骗我,都是为了骗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将屋内打砸成了一片狼藉之后,傻柱也力竭的瘫坐在了地上,
布满泪水的脸庞上的神情委屈得令人心疼。
“你说他不会想不开吧?”。阎解旷从屋内走出看着何家方向有些担忧的与购买下何家半间正房的住户小陈问道。
“我哪知道啊,他那噼里啪啦的砸东西呢,我感觉他受的刺激挺大的”。小陈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烟过去,脸上也是有着些许担忧。
倒不是怕傻柱想不出来,而是傻柱要是半夜发什么神经再来一次这样鬼哭狼嚎的事会打扰到他休息,耽误他第二天起来上班。
“那你受累盯着点吧,要听见什么不对劲的动静就赶紧扯着嗓子喊人”。阎解旷掏出火机,两人点燃嘴里的香烟之后也是一并坐在了由他媳妇拿出来的那张板凳上盯梢。
“解旷,这事咋处理啊?阎大爷有啥说法吗?”。吴平安一如既往的凑过来想要与之攀谈。
“我爸也不知道啊,现在他就是一个小老头,有事就报派出所跟街道呗”。阎解旷秉承着大哥阎解成的提醒,一直以来也是对吴家保持着一种淡漠的态度。
不想与之有着过多密切的交集,毕竟当年两家关系也不咋样,最最最主要的还是当年吴秀莲也是照顾聋老太太的贴身丫鬟。
当年许大茂可是没少被那个老东西欺压,光凭这一点阎家就不可能会对吴家有丝毫好脸色。
“这样啊,那成,有啥事吆喝一声,我随时来”。吴平安不出所料的又撞了一次南墙,只能悻悻的留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去。
转过身时那原本布满笑容的脸庞也是瞬间垮了下来。
“平安,咋回事啊?他又挤兑你了啊?”。吴家媳妇儿陈春华见丈夫脸色不悦的走了回来,心中就有了猜测。
“他大爷的,不就是发达了吗?成天摆着一张臭脸装什么呢”。
“靠他哥跟嫂子在酒楼打杂的家伙,神气个什么劲”。关上房门之后吴平安一脸嫉妒与怒意的低声骂道。
“咱这热脸贴冷屁股都贴那么多回了,哪怕在冷的脸都能贴热乎了吧?他们家咋还这样啊”。陈春华也是坐在椅子上夫唱妇随的抱怨道。
“平安,那你咋办啊?你们厂现在工资都三个月没发了,眼瞅着都快倒闭了,现在外头工作又不好找,孩子现在都上高中了......”。
见丈夫一个劲的抽着烟一言不发,陈春华也只能神色忧愁的追问道。
现如今不少工厂也陆续因为经营不善导致发不出工资,有的甚至连遣散费都发不出来了,而吴平安当年进入的玻璃厂更是连订单都接不到,
每天上班也只能在车间里无闲来无事的盘坐闲聊,家里的存款也是一天比一天少,即便有着一大妈的存款支撑,
但如今物价飞涨,那笔存款也是在逐渐减少,形成了入不敷出的趋势。
所以吴平安才会乐此不疲的几次三番的上门与阎家人攀交情,想要借此谋得一份工作,哪怕不在酒楼工作都行。
就连一大妈也厚着脸皮跑去找三大妈闲聊,明里暗里都透露着当下的困境,想要通过往日的交情让其帮忙在阎解成耳边说说好话。
但是都被三大妈以酒楼的事情得听于莉的,她现在就是一个家里带孩子的老妈子,可不敢提意见,否则回头大儿媳妇不高兴,结成回来还得抱怨她这个当妈的不懂事。
阎埠贵更是直言“现在阎家是解成当家做主,我一个退了休的老头子连退休金都交给他管了,兜里就剩这十块八块钱平日给孙子孙女买零嘴而已”。
一大妈坐在一旁也是默默的缝纫着一件老旧衣物,心里也是叹息不已,她也没想到曾经的铁饭碗会变成如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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