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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迟疑了一下,说:“前辈,并非是晚辈不想告诉您,实在是因为我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门道。我只知道前段时间背棺人来到了我们白家祠堂,并且跟病重的爷爷见了一面。”
我没想到白家竟然还跟背棺人这种臭名昭著的家伙有所来往,于是就好奇的问:“背棺人眼高于顶,很少跟你们这种半吊子驱魔家族打交道,他去找你家老爷子干什么?”
白玫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走的时候爷爷很生气,连药都没吃,还召集家里的长辈开了个会。我辈分比较低,所以没能参与进去。”
别看白玫在白家算得上是年轻俊杰,可跟那些长辈比起来她还是年轻气盛,所以白家老爷子开会的时候她也没资格去听。但是按照白玫的说法,她爷爷三年前就不知道被谁下了痋术,本来还好好的,可自从见了背棺人之后却越加的严重起来,估计没几天好活的了。
若非如此,白玫也不会冒险跑来藏鬼山找六眼蟾蜍的麻烦。
我嗯了一声,然后就陷入了沉思。这件事情好像到处都透着诡异,背棺人这种养鬼人心狠手辣,臭名昭著,无论如何也不会跟白家这种涉足军政的家族有关系。
正在想着的时候,消防车已经开到了一个安静的老小区里面。这种小区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没有围墙,没有物业,但是里面却干干净净,一点杂乱的感觉都没有。
开车的白家弟子轻车熟路,很快就把车辆停在了一户居民楼面前,下车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已经停满了车,大部分都是不起眼的帕萨特,奥迪等中档轿车。
居民楼的的门口还站着两个满脸警惕神色的男子,看到消防车上下来的白玫,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白玫来不及收拾自己,下车后就直接跟这两个人打了个招呼,我听见白玫说:“七哥,九哥。”
这两个男子从气度上来看像是政府官员,似乎跟驱魔人半点关系都没有,想来是他们一心扑在仕途上面,早就忘了自己的祖宗曾经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驱魔人。
一个男子压低了声音说:“小玫,爷爷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三教九流的人都来了,要逼爷爷自杀。”
白玫脸上闪过一抹怒色,说:“都是哪里来的牛鬼蛇神?欺负到咱们白家来了?这件事大伯和二伯难道就不管吗?”
另一个男子露出无奈的神色,说:“圈子里的事情,就要按照圈子里的规矩来解决,若是我们动用权利压制他们,对方估计也就不会守规矩了。你也知道驱魔人的手段很厉害,真要逼急了他们,咱们白家恐怕就真的遭殃了。”
白玫怒道:“爷爷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今天来我家的外来者,谁也别想好过!”
我听的暗暗赞叹,白玫这姑娘跟以前的我很像,骨子里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真要遇到困难了,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都敢风风火火的闯上一闯。
正想着的时候,白玫已经走到了我身边,她忐忑的看了我一眼,说:“前辈,若是爷爷有难,请您务必要帮我一帮。白玫在这里先谢过前辈了。”
我说:“不用多说,若是平白无故的逼迫老人自杀,这件事你就算是不说我也会制止的。”
张无忍说了,要我入世。入世的最好办法就是品尝人生的喜怒哀乐,等到我锻炼的自己心志如铁,堕落王就会被我彻底的扼杀在摇篮里面。
这种事情的经历对我的心态影响很重要,哪怕白玫不求我,我也会主动去帮忙的,断不能让背棺人这种歹毒的邪祟害死一个为国征战的老人。
白玫见我答应,心中喜不自胜。在她看来,我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不但拥有特案处的驱鬼令,还能单枪匹马挑战蟾母。
有这份本事在,即便是和背棺人叫板也不会落在下风。
白玫说:“前辈这边请。”
她抢先一步,已经进了单元门里面。进去之后我才发现单元楼里面竟然别有洞天,每一层的两侧房间早已经连通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房间。
房间里面气氛肃穆,香烛旺盛。正中央里昂然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他背着手,一口棺材就静静的躺在那。
棺材对面是一个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戴着呼吸套的老人,老人双眼浑浊,似乎视力都下降到了极点。
病床周围还站着几个白家人,他们一个个的对着背棺人怒目而视,若不是因为涵养好,早就破口大骂了。毕竟在老人病重的时候带着棺材闯进来,算怎么一回事?
我朝四周扫了一眼,发现除了背棺人和白家人之外,还三三两两的站着七八个穿着各异的驱魔人,他们手里或者拿着阴阳罗盘观看,或者就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漠不关心。其中还有一个长得四四方方的家伙,背后背着一柄折叠铲,手大脚大的甚是粗壮。
看到那柄铲子的时候,我就想起这家伙是谁来了,应该就是跟背棺人关系很好的掘墓人了。
掘墓人以盗窃尸体为乐,他以前就是一个活不下去的盗墓贼,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走了狗屎运,竟然挖了一座驱魔人的陵墓,收获很丰富。
驱魔人的坟墓一般都很少见,因为驱魔人懂阴阳,死之前就会提前料理完自己的丧事,以免被有心人给糟蹋了。可以说,每一个驱魔人的陵墓基本上就是他这人一辈子的传承。
掘墓人挖掘出的这个术士坟墓,其实就是得到了术士的传承。有了这位术士在,掘墓人最近一段时间混的当真是风生水起,并且满世界的寻找陵墓来盗窃。
而且还是古代时期的陵墓!
除了掘墓人之外,剩下的人看装束都不像是什么厉害角色,他们离得白家人和背棺人都有一定的距离,看样子像是站在中立的一方。
白玫进来的时候,分开众人就扑了过去,刚想要哭,就听到床被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不许哭!驱魔人流血都不能流泪!”
白玫擦干自己的眼泪,大声说:“是!爷爷!”
背棺人双眼扫了我们一圈,却没看出我到底是谁来。毕竟我现在灰头土脸,身上还换了一身满是尘土的作战服。
这样的形象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估计这家伙早就以为我死在了藏鬼山上,毕竟那些六眼蟾蜍就算是他遇到了也要被毒死。
背棺人只是扫了一眼后就收回目光,他轻声说:“白老爷子,您家的白玫也回来了,后事也会有人处理了,咱们不妨再说说您这条命?”
白玫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背棺人面无表情的说:“我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当然,您白家若是赖账,我一个小小的背棺人也不会说点什么,只不过以后白家发生什么事情,我就不敢保证了。”
别看背棺人说的轻描淡写,可是白玫却听的清清楚楚,她当场就发飙了,怒道:“背棺人!你什么意思!”
一个白家长辈阴测测的说:“背棺人,您可是想要对我白家的后辈动手?”
背棺人朗声道:“我只是在履行自己责任而已。现在来自各地的公证人都在,我所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错,问问他们就是了。”
白玫好奇的看另一个中年男子一眼,说:“大伯!咱们白家到底欠他什么?”
那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神色,他压低了声音说:“几十年前,老爷子把自己的命抵押给了背棺人,现在人家过来收债来了,指名道姓的要老爷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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