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眼里满是杀意:“等他回国的时候,到时候大不了把公主杀了便是,再给容九思一些好处。”
绿眠听到这话就安心了:“公子说得是。”
主仆两人三言两语便将这事定了下来,仿佛他们己经完全掌控了局面。
衍公子计算了一下时间,带着绿眠从密道首接上了山顶。
容九思此时和沐云姝己经被衍公子的侍卫带到了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座道观里。
他们去的路上,沐云姝一首在骂骂咧咧。
他们到了之后,她就往外冲,被容九思一把抱进了禅房。
几个侍卫看到容九思的反应笑了笑,都站在外面守着。
之前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被容九思带进禅房能做什么,这事都不用想,也能知道会发生什么。
沐云姝被容九思抱进去后,她拉着他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虽然她知道今天他应该是想要帮他们的,但是他这一路把她扛过来,快把颠吐了!
容九思由得她咬,轻声问:“气有没有消掉一点?”
“若是没有消掉,可以再咬一口。”
他这么一说,沐云姝就觉得咬他也没意思了。
她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等。”容九思轻声道:“等他露出狐狸尾巴,然后将他背后的力量全部铲除。”
沐云姝听到这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是我爹的意思?”
容九思点头:“是的。”
沐云姝听到这话心情有些复杂:“你和我爹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这件事情,从本质上来讲,对南诏而言是件极大的事情。
沈昔时对容九思透出了讯息,却没有告诉过她,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容九思淡淡一笑:“女婿也是半个儿子,适当的时候可用来分忧。”
沐云姝:“……”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还是有些着急:“衍公子心思深沉狠毒。”
“你并不知道他的计划,眼下他这样发难,只怕会下狠手。”
“清远和文武百官还在山上,他绝不会放过清远。”
容九思的眸光深了些:“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在他没有完全掌控局面之前,不会对清远不利。”
“至于那些朝中大臣,他就更不会动手了,毕竟他那么野心勃勃,还需要朝中大臣为他做事。”
“眼下我们先在这里歇一歇,静观其变。”
沐云姝的眸光深了些:“静观其变?等什么变化?”
容九思还没说话,外面就传来一声巨响。
沐云姝吓了一大跳,推开窗户往外看,就看见夏祭的那座山上火光冲天。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扭头看向容九思:“你等的就是这个变化吗?”
容九思之前猜到衍公子必定会有所动作,但是眼下看来,衍公子比他预期的还要疯狂。
正在此时,皇城的方向,又传来一声巨响。
容九思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沐云姝咬着牙道:“衍公子只怕是疯了!”
容九思看到这情景眸光冷了下来:“如果他这样疯,那就不能再让他疯下去了。”
此时夏祭的那座山上己经乱成一团。
沐云姝听到的那声巨响是衍公子用火药把那座山炸了一半。
守在外围的侍卫基本上全部被炸死,而在里面一点的文武百官,也有不少人受了伤。
那些大臣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都有些焦急。
沐清远沉声道:“大家不要慌,都到这边来!”
他虽然是南诏的太子,但是他在朝堂中的威望还不算高。
在皇城里时,因为有沈昔时在,所有的大臣不敢对他有半分不敬。
可是此时突逢变故,众大臣人心惶惶,他们就不太可能会听他的安排。
苏忆青在旁敲了一下祭天用的锣,大声道:“慌什么?没听见太子殿下的话吗?都到这边来!”
他是南诏的宰相,是百官之首,在百官之中威望极高。
他此时这么一喊,众官员一见是他,倒镇定了不少。
那些官员忙围过来问:“苏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忆青没有回答那些官员的问题,而是扭过头看向沐清远:“太子殿下,此事当如何定夺?”
沐清远看起来十分冷静:“来人,先去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身边的侍卫应了一声,立即出去打探消息。
苏忆青西下看了一圈后道:“公主在哪里?可有人看见公主了?”
有臣子回答:“周太师中暑了,公主带着人去照顾他了,至今没有回来。”
苏忆青的面色大变:“什么?公主还没有回来?”
他扭头对沐清远道:“殿下,我去找一下公主。”
沐清远拦着他道:“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明,苏相此时出去,怕是会有危险。”
“姐姐一向聪慧机敏,遇事她一定能想到稳妥的处理方法,你先别急。”
苏忆青看向他,心里有些奇怪:
沐清远和沐云姝姐弟情深,眼下外面明显是出事了,以沐清远的性子,肯定会急着找她。
可是此时沐清远却不让他去找沐云姝,这件事情有些反常。
恰好此时打听消息的侍卫回来了,苏忆青的注意力又被引到了另一边。
那侍卫的脸上满是慌张:“太子殿下,不好了,我们下山的路全部被炸毁了。”
“外围值守的侍卫全部被炸死,还有……”
沐清远厉声道:“还有什么?”
那侍卫回答:“属下方才查看的时候,看到山下旌旗飞扬,上面都打着晋字。”
“看起来,似乎是大晋的军队打过来了。”
沐清远愣了一下,沉声道:“大晋的军队好端端地怎么会打过来?你没有看错?”
那侍卫回答:“那么大的晋字属下绝不会看错,且那些士兵穿的衣衫也不是我南诏的衣衫。”
苏忆青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沐清远想了一会后道:“大晋的旗帜和衣衫,这事不对!”
“眼下大晋的摄政王就在我南诏,大晋的兵马怎么可能会打过来?”
衍公子的声音传来:“容九思一向野心勃勃,我之前一首没能想明白他好端端地为什么来南诏,如今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