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鱼府的案子,就是当初还是太子的元明帝挑起来的。
鱼沉渊淡声道:“容九思现在是容氏皇族里最强的一个,杀了他,容氏皇族也就完了。”
“你放心吧,我杀了容九思之后,就会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至于元明帝,他如今不过是个废物罢了,留着他也没有用。”
沐云姝觉得他的牛皮吹得有点大,就凭他?想要杀了容九思,灭了容氏皇族?
她真不觉得他能做得到。
还有元明帝是个废物这事,她是认同的,但是他这种不找正主,迁怒旁人的行事方式,真的是太让人恶心了。
她之前觉得他是她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原本是想着要和他好好相处,化解他心里的仇恨,以后能过得开心些。
可是他却让她失望了。
从某种程度来讲,他不但偏执疯狂,还有些是非不分。
这样的亲人她不想要了。
她想到当初他挑起南诏和大晋战火的事情,她的心念又沉了沉。
他手里的人手有限,他刚才嘴里还有提到其他的人,只怕他的身后还另有其人。
沐云姝问道:“你和谁达成了合作?”
鱼沉渊知道她十分聪慧,此时猜出这件事情来,并不奇怪。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事你就不要过问了,你好好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只要你不生事,我就不会伤害你。”
沐云姝冷笑了一声:“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鱼公子手下留情了?”
鱼沉渊听她此时不再叫他表哥,他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他沉声道:“你现在可能不太理解,但是你以后会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沐云姝首接送了他一记白眼:“你拆散我们夫妻,让我和无忧骨肉分离,这样叫为我好?”
“鱼公子,你这个为我好,当真是好到可笑。”
“再则就是,你这样的为我好,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鱼沉渊:“……”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眼里有些不快,她则首接给他摆了一张极为难看的脸色。
左右都撕破脸了,谁也不需要对谁客气。
他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沐云姝在他身后道:“你我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情谊,有的不过是所谓的血脉亲情。”
“而那所谓的血脉亲情其实有些可笑,毕竟我们之前从来就没有见过。”
“大家若相安无事还好,如今你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囚禁于此,我们之间便再也没有情谊。”
“从今日开始,我们不是亲人,而是敌人。”
鱼沉渊冷着脸看向她,她的面色比他的还冷,眉眼里透着冷肃的气息。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眼里满是不快,却还是道:“随你意。”
他说完抬脚大步离开。
他一走,沐云姝站在那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偏执的鱼沉渊,是没有任何道理可以讲的。
既然不能跟他讲道理,那她就只能用她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沐云姝清楚的知道,对她而言,最可怕的不是这里的地形条件,而是看守着她的人。
她被掳上来的时候,鱼沉渊怕她动手,将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
就连稍微利一点的发簪,也全给她摘了。
所以她现在身上什么锋利的东西都没有,药粉就更别提了。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脱困,难对是件极难的事情。
她没有再往悬崖那边看,而是在林子里走来走去。
山顶的林子并不算大,里面却有少珍稀的药材。
鱼沉渊并不懂药材,砍掉了藤蔓,却没有把药材拔了,因为这些药材看在鱼沉渊的眼里,就是一堆的野草。
沐云姝怕引起鱼沉渊的注意,她将各种药材和着没什么用的野草都拔了一些。
那些药材到她的手里后,各种组合搭配一下,就能变成不同药性的药了。
只是这里的药材有毒的太少。
对精通医术的沐云姝而言,这些没有毒的药材,搭配得好了,也能变成十分厉害的毒药。
她用那些细的藤萝编了一个小篮子,把采到的药草全部放了进去。
沐云姝拿着那些药草西处转了一圈,然后将那些药全拿到了林子中间的那间屋子里。
那里站着一个模样平平的少女,少女看见她,面色清冷。
她知道那个少女八成是鱼沉渊派过来监视她的。
那少女见她过来,便将她手里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翻开来看了一圈,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沐云姝斜斜地看了她一眼:“你眼瞎啊,没看出这是草吗?”
那少女:“……”
她来之前,鱼沉渊就说沐云姝的心情不好,不好伺候,她还没有太往心里去。
可是现在她们打个照面后,她就发现沐云姝的心情不是不好,而是超级不好。
沐云姝理都没理她,首接拎着她的小破篮子进了房间。
那少女的脸色难看,首接就跟了进来,她想看看沐云姝想要做什么。
沐云姝的脸比她的还要臭几分,首接用放在角落里的水把药材洗了。
她从里面类似于厨房构造的小房间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些盐和其他的调料。
沐云姝把那些调料首接浇到她洗干净的药材上,抽出一双筷子拌了拌,然后抱着那个碗坐在门槛上吃了起来。
她摘的那些药草,有些是能首接当野菜吃的。
药食同源,就算怎么吃,怎么搭了。
那少女:“……”
她是真的没想到,沐云姝居然采了这么一堆的野菜回来吃。
她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先饿上沐云姝几天,给沐云姝一个下马威。
结果沐云姝倒好,自己找了一堆的野菜过来,首接就吃了起来。
沐云姝见她看过来便问:“没见人吃过野菜吗?”
那少女冷哼一声:“拽什么拽,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沐云姝一看她这副作派,心里便有了几分了然,这少女的脾气不算好。
鱼沉渊派这么一个人过来看着她,足以说说他也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对她有多么的照顾。
他说是要报仇,在她看来,他更多的是想要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