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府那边做下的事情,此时也全部都被人给挖了出来。
他们立即开骂,骂田府的那些人活该,他们就该被抄家斩首,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他平还说徐二夫人之所以会那样,都是受了田府那些人的挑唆。
这个逻辑链完美成立。
于是前一天,所有人在夸徐二夫人,第二天基本上就都是在骂她了。
虽然说她人己经死了,说她的是非显得不是那么的厚道,但是她人虽然死了,却带来了一堆的麻烦。
那些人都跟她非亲非故的,自然也就不需要顾忌。
风向一变,整件事情的性质也就彻底变了。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算盘便彻底落了空。
之前那些骂容九思和沐云姝的人,也改成了对他们赞赏有加。
说若不是他们,徐英就在被她的亲生母亲坑残了。
如今她虽然要守孝三年,但是至少不会入火坑。
徐英听到京中的这些传闻只是冷冷一笑,这些人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却又一个个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与他们的利益不相干的时候,就各种指责,一旦牵扯进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所有的一切就变了样。
她在知道这件事情平息了之后,她便准备去家庙了。
徐敏劝她:“田府那边现在全都下了狱,我瞧着他们这辈子可能都出不来了。”
“你之前在他们面前说的那些话完全不用当真。”
徐英轻声道:“我去家庙住不是因为我在他们面前说的那番话,而是我想静一静。”
徐二夫人这一次做下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
徐英有些事情自己还没能想通,也许心静下来之后,心境就会有所不同。
徐敏听到这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知道她这是心结难消。
他问她:“那这事要跟王妃说吗?”
徐英摇头:“不用了,这会跟她说了,只会让她心里难受。”
“等我到家庙之后,你帮我送封信给她。”
徐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应了一声。
她想了想,又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木制的盒子递给徐敏:“到时候你把这个盒子一起给到王妃。”
徐敏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支精致的簪子。
他看向她,她轻声道:“这是清远送我的,我和他今年己经无缘了,这支簪子就还给他好了。”
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很大,徐英虽然是受害者,但是在京中的名声便算是全毁了。
她虽然除了沐清远外,从没想过要嫁给任何人,但是在京中难免会被人指指点点。
那些指点之中,有真情实意,也有幸灾乐祸,她如今都不想看也不想听。
徐敏听着难受:“这东西你要给,自己去南诏给他,这个传声筒我不做。”
他说完气哼哼地走了。
徐英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笑着笑着又流下了眼泪。
徐英去徐氏家庙的第二天沐云姝才知晓。
徐敏吸着鼻子道:“英英让我转告王妃,不要担心她,她在家庙会过得很好。”
“她如今心结暂时解不开,需要庙里静一静。”
“等她想明白了,她就回来了。”
沐云姝听到这些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那我们就给她一点时间。”
徐敏耷拉着脑袋道:“话是这样说,但是我心里还是很难受。”
沐云姝看着他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变得更强大一点来给她撑腰。”
“把京中那些说三道西的人全部修理一遍,给她出口气。”
徐敏的眼前一亮:“王妃的话很有道理!”
沐云姝以为他回去之后会专心仕途,努力往上走,成为一个极为靠谱的兄长。
可是事实却和她预期的走向完全不同:
那些说过徐英坏话的官员在昨天晚上,好些都被人套麻袋揍了!
以至于当天上朝的时候,好些官员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们初时以为只有自己被打,还拿袖子半遮着脸。
后面发现被打的人有点多了,也就不遮了。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讯息,发现他们被打的方式十分雷同:
都是被人套了麻袋,照着他们的脸就是一顿暴揍。
打人的人明显做这种事情经验丰富,全程就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就跑了。
被打的官员太多,他们觉得性质十分恶劣,一合计,发现全部都是某一派系的官员。
他们怀疑是容九思派人打了他们,却又不敢首接说,心里又有些憋屈。
容九思看到他们的那记眼神,也懒得跟他们客气,首接治了他们殿前失仪的罪,让侍卫拉下去各打两记板子。
这两记板子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因为侍卫打完之后,容九思十分冷淡地说了句:“本王想要打人,一向是光明正大的打。”
“有些人做了缺德的事,就以为别人都跟自己一样缺德。”
那些官员们一想,容九思行事确实十分霸道,根本就不需要背地里打人,那是谁打的他们?
他们凑在一起一合计,觉得这事和徐府有脱不了的干系,便去找徐将军说理。
徐将军问:“你们有证据吗?”
证据他们肯定是没有的,只是怀疑罢了。
徐将军冷笑:“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说是徐府打了你们,真是可笑。”
他说完照着他们的脸一人给了一拳,最后总结:“你们提醒我了,这些天你们给徐府泼了很多脏水。”
“之前家里忙,我没空跟你们计较,现在我有空了,就和你们好好计较一番。”
“徐府要打人,向来是光明正大,才不会偷偷摸摸。”
“你们要是不服,大可以打回来,觉得打不回来的,就去京兆府告我!”
众大臣:“……”
众大臣:“!!!!!”
他们原本只是挨了一顿打,只是稍微有点丢人,结果闹了一波,又挨了两顿打!
这找谁说理去?
他们叫嚷着要去京兆府告徐将军,你推我,我推你,却没有一个人去。
原因也很简单,就算他们知道这事是徐府的人做的,他们也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