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思扭过头冷冷地看着方丈道:“方丈还是不愿意救人吗?”
方丈咬着牙道:“沐云姝是妖怪,斩妖除魔是老讷的职责所在。”
“老讷这么做,都是为了救定王!”
“今日就算是定王杀了老讷,老讷也是这个说词!”
容九思的目光落在沐云姝的身上,沉声道:“本王说过,云姝若有事,就会让整个报国寺陪葬。”
“剑三,你带人将整个护国寺的僧人全部带过来。”
“本王今天就守在这里,若王妃没事,本王不会动报国寺里的僧人。”
“但是她若是出了事,就屠光整个报国寺的僧人。”
剑三应了一声,立即带着兵马去抓人。
第一营是真正的精锐,个个武功高强,很快就将报国寺里的僧人全部都带了过来。
报国寺一共有一百多个僧人。
禅房外,有一个不小的院子,能容纳这些僧人。
第一营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将他们看守在这个院子里。
那些僧人何曾见过这种情景,一个个都吓得不轻。
方丈看到这种情景,面色大变:“定王,你这是做什么?”
容九思冷声道:“本王的意思很明白,云姝醒了,本王便会放了他们。”
“若云姝醒不来,那么他们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第一营的士兵个个都征战过沙场,都杀过敌人,个个身上的杀气很重。
此时他们围着那群僧人,里面胆子小一点的,己经吓得哭了起来。
方丈身边的几个僧人看到这种情况,终于明白容九思不是吓唬他们的,而是真的敢杀了他们!
毕竟朝中关于容九思的传闻不少,这位是战神,也是大杀神!
若为沐云姝一人,而牺牲全寺的人,那么他这一次的筹谋又有何意义?
毕竟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国寺。
有个僧人轻声劝方丈:“主持,要不你还是想办法救救定王妃吧?”
杀沐云姝的事情是方丈一人应承下来的,具体缘由并没有跟寺里的僧人说过。
他们之前虽然帮着方丈布阵念经,但是都不知道具体情况。
因为方丈一首口口声声说沐云姝是妖,他们出于对方丈的尊敬,便也觉得是。
可是事到如今,他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他们并没有听到方丈说的钟响,方丈说的那些话并没有落到实处的证据,更像是借口。
方丈看了那个僧人一眼,没有说话。
那个僧人没办法,只得站出来道:“贫僧知道一个回魂的法子,愿意一试。”
方丈瞪了他一眼道:“佛门中人,素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岂能如你这般贪生怕死?”
那僧人的脸涨得通红,却还是站起来去为沐云姝招魂。
方丈的眉头皱成一团,却也不能再拦着,因为容九思己经将那个僧人请了过去。
那个僧人依着他之前学过的招魂之术,点燃香烛,颂了佛经,念了口决。
沐云姝感觉到有什么吸着她她的身体方向走,那种感觉只是一瞬间,就被问星挡了回去。
那僧人又连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他急得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他对容九思道:“贫僧无能!”
容九思并没有为难他,只道:“还有谁有办法?”
那些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因为方才为沐云姝招魂的那个僧人,己经是他们寺里佛法学得最好的僧人了。
这件事情到现在己经陷入僵局。
方丈不愿意也没能力救沐云姝,沐云姝若有事,容九思不会放过方丈和报国寺。
眼下沐云姝有呼吸有脉博,容九思便忍着没有动手。
很快夜幕降临,天色黑透,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很多都熬不住了,渐渐散了。
只有家住这附近的一些闲汉们,一个个拿着瓜子,还在院子个守着。
第一营的人也不管他们。
苏玉心一首在留意这边的动静。
在她知道沐云姝被昏迷不醒被方丈指认为妖的时候,她快开心死了!
她盼着方丈赶紧弄死沐云姝。
只是后面陈王和陈王妃过来那么一闹,整件事情就没有再往苏玉心想要的方向发展了。
而后她花银子找人散播沐云姝是妖的消息,却被徐英和徐敏破坏了。
她心里十分悔怒,去呵斥徐英和徐敏:“方丈说沐云姝是妖怪,那她就一定是妖怪。”
“你们这样帮她,那就是为虎作怅!”
“这一次的事情,父皇一定会追责,定王妃是妖怪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全京城。”
“我劝你们好好想想,要怎么做,毕竟你们还得为你们身后的徐府负责。”
“不要因为你们两个是非不分,就连累整个徐府。”
没想到一向对她十分追捧的徐敏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徐敏用十分震惊的眼神看着她道:“你怎么能这样做?”
“你之前和定王妃换盖头我还能理解,那是你在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是你现在造谣生事害定王妃也就算了,我们不过是实话实话,你为什么要来呵斥我们?”
方才徐英喊他过来帮忙控评时,他心里还有些不太愿意。
因为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苏玉心是那种人。
可是此时苏玉心说出这种话来,震碎了徐敏心里苏玉心的滤镜。
她不但颠倒黑白,还用徐府来威胁他们。
徐敏这人虽然单纯了些,但是又不是真的傻,上次出京的经历,己经让他长出了脑子。
他此时再看苏玉心,就觉得当年的自己真的是蠢死了,才会喜欢苏玉心。
苏玉心听到徐敏的质问她也觉得不可思议,徐敏恋慕她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还曾利用过他好几次。
可是现在他竟敢这样对她说话了,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徐敏:“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徐敏回答:“我知道,你是相府的小姐,也是三皇子妃。”
他说出她最后的那一重身份后,整个人就更加清醒了:
她早己经嫁人,之前却还时不时地撩拨他,让他为她做事。
以前的他得有多傻,才会相信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