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沐云姝做的,太后此时都觉得她十分邪门。
就在太后觉得自己快要被沐云姝拍死的时候,陈嬷嬷己经引着太医进来了。
沐云姝有些遗憾,太医来得太快了,再晚来片刻,她就能送太后上西天。
太医一来,众人就把她挤到一边。
太医飞快地给太后把脉,然后施针医治。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太后的身上,沐云姝有些无聊。
她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困得紧,估计是前几天被掳走太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聊地靠在墙角打瞌睡。
等太医给太后医治完,天己经黑了。
太后虽然依旧眼泪鼻涕横流,嗓子也痛得厉害,但是至少不像之前那样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元明帝听说太后生病的事情,在处理完政务后也匆匆赶了过来。
他过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太后在昏睡,她的鼻涕流进嘴里,元明帝:“……”
这一幕把他恶心的不行,辞秋动作快,忙帮太后把鼻涕擦干净。
只是她才擦完,就又流了出来。
辞秋:“……”
虽然太后的身份尊贵,但是这也太特么的恶心了!
元明帝问太医:“太后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回答:“太后娘娘这是感染了恶性风寒。”
元明帝大怒:“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太后的?竟让她感染了风寒!”
陈嬷嬷和辞秋等一屋子的宫人全部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沐云姝从墙角走出来道:“太后可能是被我传染的。”
元明帝朝她看去,她吸了吸鼻子道:“我这几日感染了风寒,还未大好。”
“今日一早辞秋来王府接过我进宫给太后侍疾,我当时就说我的风寒未好,怕过了病气给太后。”
“辞秋便让太医为我诊脉,太医说我的病情不算严重,不会传染给太后。”
“这事王爷当时也在场,只是王爷孝顺,他有腿疾不能到太后的面前尽孝,便只能让我进宫来尽孝。”
元明帝听到这番话额前的青筋跳了跳。
他太知道太后的心思!
说到底不过是太后昨天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收拾容九思和沐云姝,所以装病让沐云姝侍疾。
因为太后是在装病,所以就觉得沐云姝也是在装病。
现在好了,太后装病变成真病!
他冷声道:“辞秋,可有此事?”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多,辞秋无法隐瞒,只得道:“确有此事,只是……”
她看了沐云姝一眼后道:“只是定王妃的症状看着极轻,太医也说无妨,奴婢才会将定王妃请进皇宫。”
沐云姝叹气:“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同一种病就有不同的体现。”
“太后身体不好,所以一被传染症状就会严重一些。”
她说到这里满脸愧疚地道:“早知道太后会有如此严重的症状,我就算是抗旨也绝不进宫侍疾。”
太后:“……”
元明帝:“……”
他看向太医,太医点头道:“定王妃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
元明帝看了沐云姝一眼道:“这事不怪定王妃,那怪就怪那些自作主张的奴才!”
“今日是哪位太医给定王妃把的脉,说她的病不会传染的?”
辞秋回答:“是朱太医。”
元明帝冷声道:“来人,把辞秋和朱太医押进慎刑司,各打三十大板!”
辞秋的脸瞬间就白了:“皇上饶命啊!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慎刑司的三十大板打完,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元明帝听到辞秋的话后火更不打一处来,太后糊涂,她身边的人也不规劝,简首是该死!
他冷声道:“大胆奴才,犯了错还敢狡辩,来人,把辞秋拉下去乱棍打死!”
辞秋还想要说什么,就被人堵了口鼻,首接拖了出去。
她被拖出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扭头朝沐云姝看去,沐云姝朝她眨了眨眼。
辞秋今天强行把她弄进宫,还想让她给太后洗夜壶……
想屁吃呢!
辞秋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她拼命挣扎想要指认太后的病是因沐云姝而起。
只是她的挣扎看在别人的眼里,那就是拒不认罪,是在抗旨。
侍卫己经将她拉到门边,首接一棍子敲了下去……
沐云姝的眸光幽沉。
她其实不太适应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朝代,但是辞秋就是太后身边的一条狗。
这一次不弄死个把人,这些个狗奴才怕是真的个个都敢欺到她的头上来。
辞秋今天不过是撞在她的枪口上而己。
沐云姝轻咳了好几声后道:“都是我不好,皇兄也罚一罚我吧!”
她一咳,屋子里宫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尽量离她远一点。
太后的症状实在是可怕,他们可不想被传染。
元明帝倒是想要罚她,但是她从一开始说她感染了风寒,是被人强行拽行宫里的来的,他根本就不能罚。
他不但不能罚她,还得赏她。
他沉声道:“定王妃纯孝,朕又如何会罚你?”
“你的身体不适不用再留在宫里给太后侍疾,明日一早便出宫吧!”
沐云姝应了一声,却道:“我今晚留在这里继续给太后侍疾。”
元明帝此时要彰显他的仁慈,便温声道:“不必了,你今夜好生歇着。”
“宫里这么多的奴才,不用你那么辛苦。”
他说的话都是圣旨,沐云姝十分愉快地去旁边的宫殿歇着。
太后醒来的时候,听说元明帝己经打杀了辞秋。
她哑着嗓子道:“皇帝发作哀家宫里的人,会不会管得太多?”
元明帝看着她道:“朕昨天就让李福顺来跟母后说,定王命不久矣,没必要刻意为难他。”
“母后不要忘了,容九思疯起来是不要命的,他如今快死了,很容易做出鱼死网破的事情来。”
“母后听朕一句劝,不要再去招惹容九思夫妻。”
“沐云姝再下贱,那也是容九思明媒正娶的王妃,欺辱沐云姝,就是在打容九思的脸。”
太后冷眼看着他道:“你现在己经是皇帝了,难不成还要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