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滨,远在这里的人族皆是浑身颤抖,仿佛有什么凶恶巨兽在盯着他们一样。
无与伦比无法阻挡的恐怖压力从天而降,人心惶惶,整个人族都是笼罩在寂静之中。
天地异象繁生,东海的海水翻滚不已,仿佛是被加热了一般,海中无数的生灵皆是肚皮泛白朝上。
海上出现了无数的浪潮,扑打着沿岸,冲击着岩石,此刻的地貌被急速而强大的海流冲击着。
而人族这边全都是寂静无声的看着远出的天空,令人心悸的恐怖能量在远处绽放,但他们被这恐怖的威压所震慑。
在老子来人族讲道并且创立人教之后,所有的人族都不在是普通人。
想一些天赋很高的人,早在老子讲道的时候就踏上了修行之道。
可以说所有的人族都可以感受到灵气的存在,也能察觉到天地之间这些气氛的变化。
原本这人族中还存在着一些颇为强大的家伙,虽然远比不上当初的燧人氏,但在人族中也算得上顶尖了。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这一批人族的最强者本想着走出东海之滨,去往洪荒见见世面,或者去名师,学成在归来,帮助人族更好在洪荒扎根。
但今天的天地异象令他们恐惧无比,就连寻常的太阳仿佛也被遮蔽了一般,黑暗就如同是牢笼一般将其他们困住。
耳边呼啸着狂风的声音,就连谈论的声音也被夺走,此刻人族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平安。
并且人族也改变了一些想法,他们并不打算走出东海之滨了,这洪荒也太过危险了。
这等恐怖的威势,光是不知道距离多远的余波就达到了此等程度,足以轻松毁灭人族无数次了。
因此人族绝对在这东海之滨继续修行,等他们的实力在提高之后,在进入洪荒中。
仅仅是洪荒的仙人动手就可以轻易令天地为之色变,这种事情他们就连想象都想象不到。
但人家却可以轻易做到,这就是彼此之间无法跨越甚至无法直视的差距。
原因很简单,当你凝视深渊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注视这其中巨大的差距,当落差过大,就会让人心生无力,再也没有了前进的勇气。
这样一来,不要说向前发展了,能够维持现状都不可能。
彼此之间巨大的差距在一瞬间就将人族的信念全部摧毁。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也是如此的残酷,人族仅仅是处于没被波及的立场就已经被刺激的遍体鳞伤,甚至失去了向前迈进的勇气。
那一百多名准圣,包括镇元子也是都未曾想到,这一场战斗会影响到人族。
从短期的结果来说,无疑是有利的,毕竟避免了人族强大战力的外流。
一来可以提高整个人族的存活率,以及战斗力。
二来也可以避免战斗力的丧失,毕竟洪荒之危险,远非人族可以想象的。
若是出去的话,鲜少有人可以活着回来。
但若是长期的目标来看,明显是弊大于利,直接打击了人族的自信心,这并不是好事。
当然了,在场的这一百多名准圣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们也是完全不在乎的。
毕竟这小小的人族管他们什么事,只是看在女娲的面子上才没有去动他。
若是没有女娲这层关系,人族今天就会灭绝。
上百道目光皆是盯着那爆炸的中心地带,各式各色的能量逐渐消散。
短时间内能量高度集中在某处产生的雾化现象也在逐渐消散。
由于这现象的干扰,导致大部分的准圣都无法感知到具体的情况。
等完全消散之后,空荡荡的空间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偶尔还会有空间裂缝出现,不过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似乎这空间在自我修复着一样。
别说是镇元子的身影了,这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
面对这眼前的光景,众多准圣皆是说不出话来。
镇元子呢?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着这样一个疑问,不过很快接引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次的任务成功了,镇元子就连渣都没有留下!我们胜利了!”
听着准提的呐喊声,其余的准圣也是相继反应了过来,皆是振臂高呼。
他们毫不怀疑镇元子已经死在了刚才的战斗中,深信不疑。
毕竟要是说没死的话,这特么也太过恐怖了吧?
当然了也有着很少的一部分相当之冷静,并没有妄下定论,而是通过自己的眼睛去探求真相。
白泽就是如此,只见他的脸上罕见的没有微笑,面容严肃无比,一股威严也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即便是众多大妖也未曾见过这般的白泽,皆是何其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镇元子总算是死了,我们也算是为洪荒拔除了一大祸患吧?”
“那当然了,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不过如此而已。”
“这样一来,天庭的威胁就又少了一个,接下来我们的目标就是巫族了。”
“可惜元始天尊等人不会参与我们和巫族的战斗,要不然我们可以尽早取得胜利。”
妖族众多大妖开始互相谈论起之后的局势来。
为首的帝俊,东皇太一等人也逐渐汇聚在一起,见状接引和准提也靠了过去。
原因很简单,既然镇元子都死了,那现在就是瓜分的时刻。
理应是按照功劳进行分配,出力的自然是拿的多,不出力的自然是拿得少。
但事实并非如此,主要是分为了两个派系。
一个是元始天尊,他是三清的老二,道祖的弟子,在他背后还有着一个圣人的大哥。
这背景是相当雄厚了。
另一方就是妖族,妖族中人在这长战斗中出力最多,而且原本就是洪荒的霸主,因此讨好的人也不少。
反观接引和准提这里,基本就没人。
见到此情此景,接引和准提面色难看至极,准提更是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下一刻,一道颇有些耳熟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
“是不是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