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饲虎。
行刺杀董卓之事。
不得不说曹操的聪慧,再度把过往功绩拉了出来。
“曹卿。”
刘协毫不在意道。
曹操深吸了口气,恭敬道:“臣在。”
刘协行至前方,淡淡笑道:“东归之后,诸臣多有劝谏迁都许县,可颍川并非龙兴之地,更无宗庙祭祀大汉四百年列祖列宗,你以为呢?”
“陛下。”
曹操心中一紧,解释道:“臣心有愧疚,河南尹时受蝗灾,千里之地皆为白土,百姓不足十万之众,还望陛下思量。”
“当得思量。”
“可祖宗之土不可弃。”
“朕为天子,当作天下表率,不可不孝。”
刘协漠然道:“朕知兖州之大,更知你收百万黄巾降军,故而需要兖州迁徙百姓来河南尹,重造帝都洛阳,并且让百姓在各县安家。”
“臣遵诏。”
曹操俯身无奈应下。
他自然不愿重造河南尹,可现实却给了他一巴掌。
刘协以大汉列祖皇帝,大汉以孝治国之策为刀挟持。
不管是为了大汉,还是为了他自己,河南尹必须恢复以往的繁荣,而不是继续破败下去。
“好。”
刘协颔首道:“即日拟诏,复兖州司马荀彧,守宫令之职,侍御史裴茂为司隶校尉,夏侯渊为弘农太守,领军驻兵洛阳,共督洛阳修复之事。”
“诺。”
“谢陛下。”
“陛下万年。”
荀彧,裴茂俯身应喝道。
刘协淡笑道:“曹卿,莫不是舍不得夏侯妙才在外?”
“不敢。”
曹操心底发寒,神情却无比恭顺。
荀彧被征为守宫令,夏侯渊发来洛阳驻军。
可以说,他的左膀右臂,被轻易的肢解,对皇权少了几分威慑。
“荀卿。”
刘协淡淡道:“择日拟诏,迁钟元常为国子祭酒,在洛阳重建太学,以公羊学宫为名,设于鸿都门学旧址!”
“诺。”
“陛下万年。”
荀彧,钟繇恭敬应允。
国子祭酒,公羊学宫,寓意深渊。
他们为人臣,不能对天子之言无视,要多加揣摩。
刘协思忖片刻,说道:“曹卿有修缮洛阳之功,受司空职。”
“陛下万年。”
曹操躬身作揖。
这份封赏,在乱世算不得厚重。
如今他与皇权对弈,已经落入下风又岂敢奢求。
“哒。”
刘协敲打着剑柄,淡淡道:“韩暹逃奔杨奉,侍中台崇,尚书冯硕,议郎侯祈,安集将军董承多有僭越不轨,还望曹卿下令行军讨逆,等第一批百姓工匠迁来洛阳,便可建设司空府,曹卿这几日便落脚偏殿吧。”
“臣领诏。”
曹操眼中满是复杂。
他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没想到,却被刘协挟持,并且承担诛杀东归之臣的恶名。
更没想到,还要迁徙百姓和工匠还重建河南尹,这是在消耗兖州的底蕴,更是在削弱他的势力。
这样的少年天子,怎么会在长安狼狈崩逃!
莫不是东归路上的磨砺,让汉天子得到蜕变,成为中兴之主?
可惜。
曹操想错了。
刘协是有削弱兖州势力的算计。
不过,最多的算计还是想拖延时间。
只有他在洛阳留的更久,系统积蓄的兵力才能够清肃天下。
许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前往,他要挟曹操以令兖州,更要肢解庞大的曹氏宗族为己用。
“荀卿。”
刘协沉声道:“择日拟诏,迁辅国将军伏完为太仆,掌舆马!”
“诺。”
“谢陛下恩典。”
荀彧,伏完俯身恭敬道。
“好了。”
刘协踏步从上位走下,淡淡道:“王越,召虎贲军入城巡视,然后让兖州军为诸卿安排饭食,三日后开始召诸卿议事。”
“诺。”
王越恭敬道。
刘协斜睨旁处,沉声道:“太仆卿,伏寿年幼入宫为贵人,东归路上赐为皇后,也当入朝行皇后之实,中宫仆伏德,也当行自己的职责。”
“诺。”
伏完神情狂喜。
天子年幼,贵人皇后皆是姻亲之盟。
皇后伏寿是他的女儿,董贵人是董承之女。
宋贵人是冀州常山国相宋泓之女,代表的势力各不相同。
故此,不管是伏寿,还是董贵人,以及宋贵人,都是为了增加汉王室的影响力,根本没有时间与精力行周公之礼,合卺之欢。
如今,汉天子召皇后伏寿入宫侍寝。
此事意义非凡,是奠基一国之母的大事情。
若是能够诞上龙种,那便是未来的大汉东宫太子。
此刻别说是伏完了,就连曹操都悔恨为什么没有带上自己的几个女儿,进言废了伏寿的皇后之位,从而拉近与汉天子刘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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