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
破瓜之痛。
阵阵喘息声，令宫宇人心烦躁。
夜宿之事，瞒不过各宫等候的贵人。
不管是伏寿，还是曹清河，亦或者宋贵人都忍不住腹诽狐媚子，心中又忍不住凄然自己的未来。
她们都不过是政治诞生的产物，与刘协没有多少感情。
蔡琰不同，虽为尚衣监掌司，在宫廷中地位却隐隐约约的不低，历经今夜之后，恐怕又要拔高不少。
唯独，没心没肺的吕玲绮则是在想演武之事。
翌日。
晨曦时分。
司礼监秉笔，印绶监宣诏，擢升蔡琰为贵人，入主长乐宫。
尚衣监则是由冯方之女接任，也算是国色天香，却才情出众，仅次于蔡琰的大汉才女之一。
诏书颁布之后。
曹操对白月光的晋升莞尔一笑。
卫觊心中多了几分祝福，对胞弟卫仲道叹息。
“陛下。”
“演武兵气甚重。”
“为了大汉，莫要临近校场。”
蔡琰挣扎起身，望着已经披上冕服的背影忧虑道。
“莫忧。”
“朕何惧之有。”
刘协悬上尚方斩马，转头淡笑道：“为汉天子，若不能行于军前，还怎么扫平天下，就算有人敢犯上作乱，亦可镇杀。”
“诺。”
蔡琰颔首应下。
不过，眼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散不去。
不管是兖州军，还是西凉旧部，对于汉天子可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刺杀天子。
对于亡命之人并不稀奇啊。
所以，今日演武是对整个洛阳秩序的考校。
“且休息吧。”
“朕让人煮了药膳。”
刘协抬头挺胸，扶剑迈出尚衣宫。
“陛下。”
宫宇之外，王越与史阿等人等候良久。
“走吧。”
刘协跃上战马。
一双眼眸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队伍行数百丈，吕玲绮已经披上甲胄等候。
洛阳演武。
朝廷上下尽皆瞩目。
赵云，张辽，高顺若胜，城外的西凉军，兖州军易主，刘协对于天下诸侯的威慑更胜一筹。
若是段煨，曹洪，曹纯胜。
刚立下的天子权柄，便会势弱一分。
洛阳城内。
马蹄声践踏在大道之上。
一户户民居，点燃了灯盏探头而望。
各部司的官吏也早早起来，朝着城外校场出发。
继而，便是户户更衣，随着朝臣身后奔赴洛阳城外校场的场面。
洛阳西北。
广袤的郊野之上。
一座座营帐矗立，彰显着军势。
丈高的木台搭设在空旷地带，陈设大椅桌案，立下大汉旌旗。
“多久了。”
曹操坐在大椅上神情恍惚。
似乎，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洛阳城。
或许，今日一声令下，一万六千兖州卒武，便可冲上这座高台，将汉天子刘协挟持，他也可以回归兖州。
瞬息之间，他扭着大腿压下这股悸动。
皆因杨再兴，李存孝扶剑凝望过来，校场周围更是有两千御林，两千虎贲，更有一千绣衣直指拱卫。
这五千人尽皆披甲纵马，能轻易杀穿兖州军与西凉旧部。
“呵呵。”
左侧席位，贾诩轻笑着抿了口茶。
“哒。”
“哒。”
郭嘉扶着下巴，敲打桌案问道：“机要令，你是不是在笑军制令筹谋兖州军冲杀陛下。”
“奉孝，莫胡说。”
“某对陛下忠心耿耿。”
曹操脸色煞白，不由低声辩驳。
贾诩扬了扬茶盏，淡笑道：“孟德，观列阵之地，曹洪，曹纯是不是目光一直在你的身上。”
“军制令。”
田丰冷声告诫道：“最好下达军令让他们安分一些，保不住陛下就想看到他们操戈而起，正好一并将不臣诛于校场。”
“不会。”
“某相信他们。”
曹操处之泰然，大腿却被掐的通红。
不管是郭嘉，还是贾诩，亦或者田丰，都是中枢院，镇国府两大府门的掌令内参，于九品十八阶中有名。
不论告诫，还是警醒，对他皆有资格。
“军制令。”
郭嘉斜睨道：“闻兖州还拥兵数万，陛下诏令天下州郡削减卒武，不知兖州何时开始，据我所知州牧卒武隶属镇戍司执掌，可有交还兖州兵符。”
“郭奉孝。”
曹操抬头轻笑道：“此为镇国府要事。”
“当然。”
郭嘉毫不在意道：“若我为门下令自然无法过问，不过我为印绶监掌司，自然可以代天子问询，符令，印信诸事。”
“快了。”
“已经发去文书。”
曹操清楚郭嘉挤兑，是在设计挖掘兖州军，咬牙道：“某曹孟德对得起大汉，对得起陛下，削减兵卒便从兖州开始，何况董昭为兖州刺史，需军制，镇戍与授令，三司过问。”
“当得。”
荀攸，沮授颔首应下。
既然，曹操有了这番话，兖州将会被瓦解。
若是兖州不从军制司文书，可直使大汉王师平定不臣之徒，就算杀了曹氏宗亲也在便宜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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