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遗虽然跟公孙瓒和孙坚是竞争关系,但他只是想得到貂蝉,目标与那二人不同,再加上他惨败在董卓手中,麾下无兵可用,已经无法竞争,公孙瓒和孙坚都没必要去毒杀他。
如果公孙瓒和孙坚真想让袁遗死,他们无须浪费力气用华雄将其换回。
刘辩问道:“公达,你的意思是?”
“若臣猜测不错,毒杀袁遗的必是董卓,他可能使用了某种特制的毒药,服下后不会立即毒发身亡,而是在一个时辰后才毒发,这样就能栽赃嫁祸,把矛头指向公孙瓒和孙坚身上。”
“嘶!此计甚是阴毒,若没有公达为朕分析,朕势必会怀疑公孙瓒和孙坚!”
刘辩感到一阵后怕,要是袁逢和袁隗还在朝中,他们也会怀疑是公孙瓒和孙坚所为,到时候那他们必定会强迫自己召公孙瓒和孙坚回朝,如此就会给董卓东山再起的机会。
刘辩想明白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此计实在歹毒,幸亏有荀攸,二袁也离开了洛阳,否则他必定中招。
“如此毒计,必定是出自那李儒之手,除了他外,无人能把毒药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刘辩不假思索道,他第一时间想到李儒名字。
荀攸也曾经与李儒交手,虽然他屡次压制对方,但也能感受到这个对手的实力。
“陛下无须太过担忧,既然敌人的诡计已经被我们识破,袁家又退出洛阳,此计对陛下影响不大,我们只需静待公孙瓒的消息即可。”
“嗯,公达言之有理。”
现在董卓已经被公孙瓒和孙坚围困在玉门,若不出意外,数月内玉门必破,以董卓那点兵力,不足以抗衡那公孙瓒和孙坚的人马。
“不过攻城后,公孙瓒和孙坚的兵力必定有所损失,并且又失去袁遗这一战力,他们恐怕再也无力对付马腾韩遂。”
刘辩不得不为此而担忧,要是让公孙瓒和孙坚继续留在西凉,恐怕凶多吉少,甚至有可能被马腾韩遂吞并。
“陛下无须担心,公孙瓒镇守幽州多年,能征善战,文武双全。孙坚江东猛虎,麾下猛将如云,他们只要齐心协力,何愁不是对手,况且对陛下而言,西凉不是越乱越好吗?”
“呃……公达所言不无道理。”
被荀攸安慰过后,刘辩倒是想通了,西凉的局势他已经无法插手,与其担忧公孙瓒和马腾,还不如把精力放在洛阳,不出数月,西凉将会再次传回消息。
二人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下,王越在外面说道:“主公,蔡邕府邸已到。”
刘辩听此,他从马车上下来,荀攸也跟着一起下车,他说道:“陛下,臣要上奏的事已经说完,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荀攸非常清楚,刘辩来这里并非为了拜访蔡邕,而是来见貂蝉,他若跟着一起去,那就是不长眼了。
然而刘辩不打算放他离去,说道:“公达留步。”
“陛下还有何吩咐?”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随朕一起进去吧,蔡邕德高望重,若是你能打好与他的关系,日后你在朝中的日子也会好过一点。”
刘辩也不等荀攸回答,就直接拉他一起进去。
荀攸摇头苦笑,他哪能听不出刘辩话里有话,意思就是让他去缠着荀攸,刘辩去幽会貂蝉。
带路的下人虽然不知道刘辩的身份,但他知道刘辩来过很多次,而且每次蔡邕都隆重接待,所以他也没有多问,直接将刘辩带去厅堂。
此时蔡邕正在院子里教貂蝉读书,能得蔡邕亲自教导,那是貂蝉的福气。
蔡邕身为当世大儒,不知道多少人想拜入他的门下,可他从来不收弟子,要不是看在刘辩的份上,他岂会教貂蝉。
先前蔡邕一直想凑合刘辩与蔡琰,一旦此事成了,他也会成为国丈,然而蔡琰并无此意,他也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不过近来蔡邕感觉到,刘辩似乎对貂蝉有别样的感情,刘辩时不时就到他府上探望,这明显是冲着貂蝉来的。
蔡邕人老成精,不会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虽然他不敢过问皇帝的私事,但问一下貂蝉还是可以的,他看到四下无人,忍不住问道:“婵儿呀,你认为陛下为人如何?”
貂蝉瞬间愕然,她十分不解地看向蔡邕:“爹爹为何突然提起陛下?”
“咳咳,这里没外人,爹就直说了,若爹猜测不错,陛下对你有些情意,这两个月内他可是来探望你好几次了。”
“爹!你误会了,陛下来府上岂是为了女儿而来,而是来探望你老人家的。”貂蝉有些脸红耳热,不敢再看蔡邕。
蔡邕看着她娇羞的样子,不禁打趣道:“哈哈哈哈,爹虽然老了,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若陛下不是为你而来,为何每次都要见你。”
“爹……我……”貂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回答。
“若陛下下次再来,爹要亲自问他对你是否有意。”
“爹!千万别问,要是陛下无此意,女儿可是丢死人了!”貂蝉娇羞地跺了跺脚。
话音刚落,下人忽然来报,说刘公子上门拜访,正在厅堂等候。
下人不知道刘辩身份,蔡邕可是十分清楚,这刘公子就是刘辩用来掩饰身份的,他也没想到说皇帝皇帝就到,真是见鬼了。
蔡邕没料到刘辩会突然来访,他整理一下衣襟,连忙出去接待。
来到厅堂时,他发现不仅刘辩,就连荀攸也在,他赶紧参拜行礼:“臣蔡邕参见陛下!”
“蔡中郎无须多礼,朕说过很多次了,来你府上拜访时,你就不用行大礼了。”
“是,陛下,不知陛下今日前来有何贵干?”蔡邕直问道。
“近日朕先来无事,故此来探望一下你,最近蔡中郎可是遇到困难,若有尽可与朕直说,朕必定竭尽相助。”
“能得陛下恩宠,臣不胜感激,说起来也巧,臣近来确实碰到一烦心之事。”
“哦?是何事情让蔡中郎也感到为难?”刘辩原本也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蔡邕还真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