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头行动,半个时辰后,李良已经把药熬制好,并送到房间。
张仲景接过药,亲自喂马超喝。
可此时马超已经神志不清,昏迷不醒,难以喝药,张仲景说道:“陛下,以马超状况恐怕无法服药。”
“如何才能把药喂下去?”
“有一法子可行,那就是找一个与他关系亲密之人,亲自用嘴渡药给他喝。”张仲景用严肃的语气说出一句颇为暧昧的话。
刘辩有些犯难,他哪里知道马超与谁亲近,通常情况下这种任务会交给妻子完成,但马超年纪尚小,还没成亲,哪有亲近的女子。
忽然间,刘辩想起一人,马超先前在洛阳养伤,有一婢女小兰专门照顾他,刘辩看出马超对此女颇有情谊,这任务交给她来完成或许可行。
“公达,你马家找一个叫小兰的婢女,若她在就带她进宫给马超喂药。”
“是,陛下。”荀攸不敢怠慢,立即出去安排。
荀攸走后不久,一个御医拿着一桶水蛭进来,经过一个时辰的努力,他们总算把水蛭带回来。
刘辩见桶里装满水蛭,看起来颇为恶心,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大夫,我等把水蛭带回来了,请问要如何使用?”御医把水桶搬到床边。
“清洗过了吗?张仲景问道。
“张大夫尽管放心,我等都按照你吩咐把水蛭清洗干净。
“好。”张仲景拿了一个瓢,舀上来一条水蛭,然后将水蛭放在马超流脓之处。
水蛭在伤口上爬了一会,似乎嗅到食物的味道,开始大口大口吸食黄色的脓汁。
众人看到这一幕,当下感到一阵恶寒,刘辩差点连昨晚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但他还是强忍着留下来观看。
李良几个御医从未见过这种治疗方法,虽然有点恶心,但他们依然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放上去的水蛭很快吃饱,它的身体也饱满了许多,伤口上的浓疮也缩小不少。
张仲景等这只水蛭吸得差不多,他又换另外一条,重复同样的操作。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啧啧称奇,这种治疗方法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恐怕也只有张仲景这种医术高超,胆大心细的大夫,才敢如此医治。
经过数次吸食后,马超腹部脓汁减少了许多,直到水蛭吸出来的是红色的血,而不是白色的脓汁,张仲景才把水蛭拿走,然后敷上特制的药草,用纱布绑好,不一会儿功夫,他就处置好第一个伤口。
正当他想继续的时候,李良突然说道:“张大夫,我对这治疗方法十分好奇,不知可否让我尝试一下?”
“我刚才的操作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还请张大夫给我一次机会。”李良抱拳请求。
张仲景见对方如此好学,他没有藏拙,直接起身把位置让出来,让李良来操作。
李良坐下后依照刚才张仲景的方法,用瓢把水蛭舀上来,放在伤口处,然后静待水蛭吸食脓汁。
其实操作没有什么困难,真正难的是弄懂其中的医理,要不是有张仲景提出来并且亲自操作,大家都不会想到这个医疗方法。
李良连续放了四条水蛭,很快吸食完第二个伤口的脓汁,他把水蛭拿走,然后用药敷好伤口,第二处伤也处理完毕。
其他几个御医见此,都对张仲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刘辩也同样如此,他虽然是现代人,但也没见过这样的治疗方法,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何张仲景会被后世称为医圣了。
等御医处理第三个伤口时,荀攸刚好带着婢女小兰进来。
在来的路上小兰就从荀攸那里得知马超生命垂危,需要她用嘴渡药方能喂马超服药,她得知后义无反顾赶来。
刚进房门,小兰就看到一条水蛭在马超身上爬,她吓得捂嘴惊呼:“啊!那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恶心!”
“别担心,那水蛭正在吸食马超身上的脓汁,这是我的医治方法。”在张仲景的解释下,小兰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三个伤口也很快处理完毕,现在只剩下喂马超服药,这个艰巨的任务只有小兰可以完成。
“小兰,我听说你与马超关系亲密,由你来渡药给他喝,你不介意吧?”刘辩直问道。
“陛下,少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岂会不愿,药就交给我吧。”小兰轻咬牙龈,她拿起碗喝了一口,准备给马超渡药。
其他人也知道不便观看,他们纷纷走了出去,把房间留给小兰和马超。
刘辩吩咐小兰喂好药后告诉他,他就在外面等候。
等众人走后,小兰才低下头,将自己的嘴贴在马超的嘴上,越是接近她的脸就越红,心跳也在不断加快。
“小兰,这是在给少将军治疗,不准胡思乱想!”小兰轻握粉拳,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闭上眼睛亲在马超的嘴上,然后用舌头撬开对方嘴巴,把药给渡进去。
整个渡药过程,就如同男女接吻一样亲人,这让小兰羞涩不已,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把自己的任务完成。
马超把她们姐妹二人带回武威,对她们十分好,甚至没把她们当成下人看,而是当成朋友。
小兰心中感激不已,甚至产生了情愫,马超与她年纪相差无几,并且长得英俊威武,一表人才,她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马超,但一直不敢说出心中想法,生怕会被马超嫌弃。
如今用嘴对嘴的方式给马超喂药,小兰内心颇为复杂,既有羞涩,又有点难过,羞涩是因为她与马超并无名分,却在做亲密之事。难过的是马超受伤严重,她又无力相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承受苦痛,这让她觉得自己十分无用。
从西凉逃到洛阳的这一路上,她都不敢与马超多说几句话,生怕会影响马超伤势,现在好不容易来到洛阳,既然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就要尽力配合,让马超赶快好起来。
在喝完最后一口药后,马超终于醒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小兰几乎贴在自己脸上,嘴唇有一股柔软的触感,他再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正在和小兰“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