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在姑臧多了这一支部队,他还如何与马腾争锋,到时候他不得不退出武威,到其他地方驻守,所以他才这么火大。
西凉就只有这么大,而且还是贫瘠之地,很难容纳两大诸侯,马腾与韩遂注定要有一人退出。
阎行是被士兵抬着回来的,没有面目去见韩遂,跪下抱拳道:“属下不敌马超,让主公失望了。”
韩遂看着阎行浑身失血,他知道自己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对方已经尽力,他强忍着没发火,说道:“罢了,上天眷顾马超那小子,你伤势不轻,还是先下去治疗吧。”
“是,主公。”阎行再次躺下。
等阎行走后,韩遂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他拍案骂道:“你们这帮饭桶,我养你们有何用,关键时候一个能派上用场的都没有,这么多人都输给马超那小子,以后我见马腾都要低着头了!”
下面的武将见韩遂动怒,他们都吓得瑟瑟发抖,全部跪下。
韩遂为人一向很冷静,鲜有动怒,但今日他忍无可忍,对众人大发雷霆,他麾下将领从未见过他如此一面,都吓得不知所措。
正当韩遂发火之际,一士兵突然来通报,说马腾有事相邀。
韩遂深吸一口气,平息心中怒火,然后走下去见马腾。
马腾看到韩遂脸色平静地走向自己,他还以为对方真的这么冷静,拱手道:“义弟,此次比武是我儿获胜,羌人统领之职我就收下了。”
“这职位已经是大哥的,我没有怨言。”韩遂面无表情。
马腾从对方话里听到一丝情绪,笑道:“你我乃结拜兄弟,咱又何须为了如此小事而弄得手足相残,希望此次事结束后,你勿要记恨大哥。”
“大哥言重了,我岂会为了如此小事记恨你,我还要祝贺大哥拿下统领,祝贺马少将军大获全胜,从此以后他便是羌人统领了!”韩遂虽然说不记恨,但看得出来他十分在意。
马腾了解韩遂为人,如果换成他输了,他可能也会不服,于是不再多说,抱拳告辞。
马腾带着将士离去,韩遂也没有多留,带领自家士兵离去,比武台很快人去台空。
半个时辰后,阎行已经包扎好伤口,他躺着床上休息,为其治疗的大夫前脚刚走,韩遂后脚便跟来。
阎行得知韩遂前来探望,他顾不上休息,想从床上起来接见,但他还没来得及走下床,韩遂就走进他的房间了。
阎行连忙抱拳行礼:“属下参见主公。”他刚有动作,便痛得冷汗直流。
韩遂摆了摆手,制止道:“你有伤在身,无须多礼,还是躺着与我说话吧。”
“是,主公。”阎行觉得躺着说话过于无礼,于是靠在床头跟韩遂面对面坐着。
“你的伤怎样了,是否严重?”
“回主公,属下右胸被刺伤,幸好没有穿破,否则就麻烦了,大夫说只要休养一两个月便能痊愈。”
“如此便好,今日比武,我观那马超一直落于下风,他理应不是你的对手,为何你最后会败在他的手上?”
面对韩遂质问,阎行有些尴尬,回道:“主公有所不知,马超的枪法炉火纯青,以武艺而论他完全不在我之下,我在台上也只能强迫他与我拼力气,否则我难以胜他。”
“原来如此,看来我还是小瞧他了。”韩遂知道马超很厉害,但没想过竟然厉害到连阎行都对付不了。
“至于最后那一回合,是属下大意了,我原以为他露出后背,便是我取胜时机,结果他是故意卖出破绽,对我使出一招回马枪,令我防不胜防。”
再次回想起比武台的那一幕,阎行依旧心有不甘,若是他谨慎提防,就不会被刺中了。
然而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即使他再如何懊悔,也不可能重新比一次。
“事情已经过去,你无须放在心上,正面你难以打赢马超,要是偷袭呢?”
“主公此话何意?”阎行有些愕然,韩遂突然问这个问题,让他不知如何回答。
“今日本是杀了马超的好机会,然而他注定命不该绝,既然正面不好杀他,那偷袭你总能杀了他吧?”
韩遂本来就忌惮马超,经过今日一战后,他就越发忌惮了,现在马超不过十四岁,就连阎行都败在他手上,要是再过多几年,恐怕整个西凉都没人可以压制他。
韩遂必须要在马超成长前就将其抹杀,否则后患无穷,更何况现在马超担任羌人统领这一职位,韩遂就更有理由要杀他了。
阎行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也不懂韩遂为何如此执意要杀马超,但他还是说道:“若属下能从暗中偷袭,我有九成把握杀他。”
“如此甚好,等你把伤养好之后,我会给你安排,让你动手将他除掉,这次你可不要再失手了。”
其实韩遂对阎行今日表现非常不满,特别是最后输给马超时,他差点没忍住要将怒火发泄在其身上。
但一想到阎行曾立下不少功劳,韩遂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阎行是他心腹部将,他不能过分责备,否则会凉了对方的心。
“主公放心,下次再动手,属下不会失败的。”阎行保证道。
“嗯,你身体不适,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家休养吧,等伤好之后再回兵营。”
“多谢主公关心!”阎行抱拳感激。
韩遂关心几句,便告辞离去。
相对于韩遂这边沉闷的氛围,马腾这边可就高兴了,马家上上下下都在庆祝,马腾还大排宴席,邀请城内有头有脸的宾客一起庆祝。
那些宾客得知之后,都赶着来参加宴会,他们岂能错过巴结马家的机会。
马超自从回来之后,就被几个弟弟围着问。
马岱问道:“大哥,听说你今日打赢了韩遂麾下第一猛将阎行,他厉害吗?”
马超还没回答,马铁便抢着道:“那阎行肯定不行,否则怎么被大哥打败!”
“不是吧,可我听说大哥这一战赢得颇为凶险,差点就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