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奎说出心中疑惑时,刘辩解释道:“朕虽是当今天子,但并非什么事都能做决定,朕若是在朝上提议建立养殖场,并无多少大臣会之臣朕,还会抱怨朕劳民伤财,故此朕不能依靠他们。”
还有一点十分重要,刘辩没有说,那就是现在国库并不富裕,他还要花重金建立虎卫营,现在能不花国库的钱就不花国库的钱,所以才找商贾巨富合作。
相对于朝廷的那些大臣,这些商人更懂得如何赚钱,把养殖场交给他们来打理,刘辩更放心。
听完刘辩的解释,陈奎恍然大悟,他见刘辩不过十几岁,虽是当今天子,但想要让朝上那些老臣听话,并非那么容易,他理解刘辩的为难之处。
“朕打算于洛阳西郊划一块地给你建养殖场,家禽以鸡鸭为主,家畜以猪为主,牛羊次之,养殖场建立之初是否赚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猪肉推广出去,并且要优先提供给士兵,不知这一点陈家主能否做到?”
陈奎点头答应:“可以,第一批家禽和家畜小人可先从百姓那里收购,等养殖场有足够多的家禽家畜后,便优先提供士兵食用,然后再让其流落于市场中。”
“朕相信你的能力,提供士兵的肉要尽可能低价售卖,至于养殖场的利润,朕与你八二分账,你占八成,朕只要两成。”
陈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道:“陛下乃一国之君,岂能只占两成利润,小人不能占陛下的便宜!”虽然他不觉得可以赚多少钱,但也不敢独占大头,他怀疑刘辩在试探自己是否贪心。
“朕说可以就可以,朕此举并非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让天下百姓都吃得上肉,养殖场朕是由你来打理,你理应占大头。”
“陛下,不如我们各占一半,陛下五成利润,我也五成利润。”
“得了,你我也别争了,咱各退让一步,你六我四,就这么定了!”
“是……”陈奎只好点头答应,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和皇帝联手做生意,竟然还能占大头利润,刘辩也未免太大方了。
刘辩又道:“陈家主以后每个月都要向朕汇报养殖场的进展,你可先去找蔡中郎,蔡中郎会把你的话传给朕,若是碰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朕会出手帮你。”
“是,小人谨记陛下吩咐!”陈奎抱拳道。
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陈奎便告辞离去。
蔡邕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也会插手这件事情,对于食用猪肉他是不支持的,但他也不反对刘辩推广。
因为刘辩说得很对,天下肉食稀少,难以满足百姓需求,肉又是不可或缺的食物,要想让每一个百姓吃得起肉,建立养殖场和推广食用猪肉必不可少,蔡邕理解刘辩做法。
“蔡中郎,此事还需你替朕隐瞒,不得向朝上任何一个大臣提起。”
刘辩知道此事若是传到其他大臣的耳朵里,必定会遭到他们反对,在猪肉彻底推广出去前都要对外隐瞒,不能让任何人坏了他的好事。
蔡邕抱拳道:“陛下请放心,今日发生之事臣绝对不会泄露半句出去。”
“朕相信你,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今晚朕为你们准备的猪肉如何,朕要听实话。”
“回陛下,仅以味道和口感而言,猪肉不比牛肉羊肉鸡肉差,而且从今晚的菜色来看,猪肉与其他菜百搭,无论配什么菜都很好吃。”
“若是让你常吃,你可否会吃?”
“让陛下失望了,臣不会吃。”不说经常吃,就算是再吃一口他也不愿意。
刘辩早已料到蔡邕会这么说,他摇头叹息:“想让你们这些士族吃一口猪肉可真难,看来还得先从百姓入手,等百姓都接受了,你们这些士族会慢慢改变看法。”
离开蔡府之后,刘辩直接返回皇宫。
翌日,刘辩将昨晚之事告诉荀攸,荀攸虽是士族,但他得知刘辩的举措后不仅没有,反对还大大赞成,甚至说要去尝一尝猪肉是什么味道。
荀攸不受传统约束,一切以天下百姓为重,既然此举能够造福万民,他又如何会反对,加之他觉得刘辩说得很对,大家觉得猪肮脏只是因为把它养在脏的地方,若是圈养之处每日打扫干净,那猪就不脏了。
刘辩见荀攸赞成自己的政策,他很是高兴,对建立养殖场之事也越发有信心。
当天上午,刘辩在洛阳西郊选了一块地形平坦的地方,决定用来建立养殖场,他派人通知陈奎前来查看。
建立养殖场的所有费用,都由陈奎出资,收购百姓的家畜与家禽,也由他来负责。
刘辩就是一甩手掌柜,只负责监督,除非陈奎有无法解决的麻烦,否则他不会出手。
建立养殖场的事非常顺利,但想要让虎卫营的士兵吃得上肉,起码还得数月时间,在此期间刘辩只能让张辽减少士兵的训练量,以此来保证他们的健康,等养殖场可以提供足够多的肉食后,再重新加大训练。
数月后,在陈奎的努力下,养殖场已经开始慢慢步入正轨,第一批尝到养殖场提供猪肉的人,正是虎卫营的士兵,但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日后的伙食将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营寨内,经过半日训练,士兵都疲惫不已,今日的训练量比往日增加不少,幸亏他们都是精锐,否则换成一般的士兵,肯定承受不住。
大伙拿着碗去领饭,他们惊讶地发现,今日竟然有肉吃,而且分量很足,他们记得数日前才吃过一次肉,除非过节,否则一个月只有两天有肉吃。
不少人都在想难道今天过节吗,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又有肉吃?
张绣看着碗里的一大块猪肉,他忍不住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其味道好吃到让他有些难以相信。
“师弟你快尝一口,这肉吃起来不像是鸡肉,也不像是羊肉,但比这两种肉都好吃!”张绣让身边的赵云也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