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二人站在马超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杀了,而且不是一剑杀了,而是先折磨一番,让他们都尝过他受过的苦,再把他们杀了。
张绣大为不解:“马小兄弟,那韩遂好歹也是你爹的结拜兄弟,为何他杀了你爹还不满足,还要残忍地虐待你,你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你们不了解韩遂,也不了解我,韩遂野心勃勃,心狠手辣,自从归顺朝廷后,他与我爹多有不和,数月前我抢了无畏军统领的职位,亲手打败他麾下诸多将领,他对我恨之入骨,所以才会在我身上留下这些伤痕。”
马超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十分冷静,他并非不愤怒,并非不生气,只不过他把这怒火深深地埋在心里,当韩遂与阎行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会真正发泄出来。
但张辽看到他眼中的滔天怒火,他难以想象一个十四岁的少年竟有如此心境,或许是因为经历多了,才会让马超变得如此成熟。
张绣有些不敢置信道:“你刚才说你击败了韩遂麾下将领,把无畏统领从他手中抢走,难道就连那阎行也不是你的对手?”
“不错,我知道我年轻,你们都瞧不起我,然而我很早就随军出征,我自诩武艺不弱,在军中除了庞德之外,无人是我对手,就连韩遂麾下大将也是我手下败将。”
说到此事马超眼中透射出高傲的自信,这种自信并非盲目自负,而是对自身实力的信心。
张辽等人看出马超没有说谎,他也没必要说谎,只是因为他年纪太小,所以才会让人如此震惊。
果然虎父无犬子,马腾有如此儿子,不愁日后无法报仇。
马超突然跪下道:“今日我马家上上下下能够得救,全靠各位出力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尽管吩咐,我绝不推托!”
张绣将他扶起:“马小兄弟,要说这恩人我可不敢当,我们都是奉陛下命令行事,陛下才是你的恩人,更何况我们如今被困在武威,不知如何出城,要是在天亮前没想到办法,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得先想办法出城。
马超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诸位无须担心,出城的法子我已经替你们想到。”
张绣激动道:“马小兄弟,此话可不能乱说,你真有法子可以让我们出城?”
“我岂会乱开这种玩笑,实不相瞒,我们马家有一条地道可以直通城外,我们只要沿着地道走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出城,不怕会震动到韩遂,等韩遂发现的时候,我等早已走很远。”
张辽喜出望外:“马老将军真是有先见之明,竟然还准备了隧道,还请马小兄弟带路!”
“张统领莫急,我们马家数月前在大火中被烧毁,如今我也不知道那里变成什么样子,是否有士兵驻守,地道有没有被人发现,我们还需要探明情况方能行动。”
“子龙,你带马超前往马家看那情况。”张绣下令道
“是!”赵云正想带马超走人,但他突然想起来,现在马超行动不便,无法走路,他又提议不如让马岱带路。
“不可,那条地道十分隐秘,爹生前只跟我说过,我那几个弟弟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必须我去才行。”马超也想好好养伤,但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地道位置。
张辽见此,他又安排张绣随同赵云一起行动,张绣负责背马超,马超负责指路,赵云负责保护他们安全。
客栈距离马家不算太远,在马超的指路下,他们很快来到宅邸。
果然如同马超所说那般,宅邸已经变成废墟,只留下一片残垣断壁,到处都是被焚烧过的木头,这哪里还有马家昔日辉煌的样子。
马超看着自己的家变成废墟,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悲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韩遂没有派士兵驻守,否则他们无法进去找地道。
“马小兄弟,你可还记得地道在何处?”张绣看着眼前的废墟,心想要找地道也并非那么容易。
“在爹的房间里,他的床下面就是地道,在那个位置!”马超依照脑中记忆给赵云和张绣指路。
赵云一脚踢开挡路的瓦砾和被烧黑的木柱,在马超的指引下往里走。
众人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找到马腾的房间。
赵云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被数根梁柱压住的石床,这张石床正是马腾的床,也是地道的入口。
张绣把马超放下,然后与赵云一起搬开梁柱,幸亏这些梁柱都被烧过,否则仅凭他们二人还真不一定可以搬得动。
“入口的开关,就在右边床脚处,只要用力按下去就会打开。”马超指着床脚道。
赵云蹲下来摸索,果然摸到一块质感不一样的砖块,他用力将其按下。
下一瞬间,石床里响起金属摩擦的声音,赵云和张绣不自觉地往后退两步,仔细观察石床变化。
石床往两边分开,中间露出一个四方的洞口,里面一股阴风吹出,让人不寒而栗。
“这便是入口吗?”赵云拿出火折子照亮,走进入口查看,沿着台阶可以一直往下走,底下距离地面大概有三丈深,马家府邸虽然被烧毁,但这条地道依旧完好无损。
张绣在洞口等待,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能勉强看到一点火光,他担心赵云的安危,于是对着里面大喊:“师弟,下面情况如何,你可还好?”
“师兄放心,我很好,通道里有风口,不会窒息,若是沿着通道一直走,应当可以出城。”赵云在下面没有呆很久,他只是稍微看了一下,然后就返回上面。
“此道可安全?”张绣再次确认。
“我只探索了一小段路,理应安全。”
其实他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不管下面是否安全,他们都要去试一试。
找到地道后,张绣和马超决定守在这里,赵云单独回去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