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看出了貂蝉的担心,他下意识想拍对方肩膀安慰,但手刚抬起就想到男女有别,于是又把手放了下来。
“貂蝉姑娘无须担心,朕会随你一同前去,有朕在母后不会为难你的。”刘辩说道。
有了刘辩保护,貂蝉才敢去见太后,但内心依旧慌乱。
在刘辩的带领下,二女和一群宫女很快来到永乐宫,众人刚进殿内,便看到何太后坐在那,身后两个宫女为其按摩肩膀。
何太后没料到刘辩会来,她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皇儿竟然也来了,快过来。”
身后一个宫女非常聪明,连忙搬一张椅子过来让刘辩坐。
刘辩在何太后身边坐下,笑道:“儿臣有段时日没来探望母后了,今日难得空闲,故来拜访母后,不知近来母后可好?”
“有劳皇儿关心,哀家在这后宫吃好睡好,唯一觉得不好的,就是担心皇儿太过操劳,会把自己累坏。”
“母后请放心,儿臣会注意休息,听说母后准备欣赏歌舞,故儿臣也过来凑凑热闹。”刘辩找了个借口掩饰自己目的。
蔡琰和貂蝉见刘辩和太后停止说话,于是带领宫女过来行礼。
何太后仔细端详她们,她见蔡琰长得优雅秀丽,心中甚是喜欢,又转头看向貂蝉,她当下脸色一变:“怎么是你?!”
貂蝉慌忙道:“太后吉祥。”
“貂蝉,哀家听说你已被陛下逐出皇宫,为何又擅自回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何太后原本还十分平静,但看到貂蝉后怒气瞬间来到顶点。
貂蝉已被吓得脸色煞白,她才刚说一句话,何太后就要抓她,日后她还如何在皇宫待下去。
数个士兵冲了进来,他们正想动手,刘辩大手一摆,让他们出去,说道:“母后且慢,貂蝉她并非擅自回来,是朕请她回来的。”
何太后不蠢,她深知要是没有皇帝允许,貂蝉又怎么可能进宫,她刚才这句话其实是说给刘辩听的,她要看看刘辩什么反应,果然不出所料,刘辩还是要维护貂蝉,这让她很不开心。
“皇儿,这天下好看的女子如此之多,你为何对貂蝉情有独钟,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勾魂夺魄,让你如此难忘吗?”
“母后误会了,儿臣之所以邀请貂蝉回来,是因为想要找一个舞技出色之人教导宫女跳舞,貂蝉姑娘舞技出众,故被选中。”
“她真有那么厉害?既然如此,那就演舞一曲给哀家看看,你们一起跳吧。”何太后不知貂蝉跳得如何,但一会等她们都跳完,她要挑貂蝉的刺。
蔡琰和数个宫女退到一边,坐下用琴弹奏,其余宫女排成队列,准备起舞。
随着乐曲悠悠响起,众女也跟着翩翩起舞,经过貂蝉教导,宫女的舞姿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不过与之相比较,还是差了不少。
貂蝉天生媚骨,身体柔软似蛇,只是一个摇摆动作,她都能做得格外性感,再加上其妩媚的表情,魅力更是让人无法抵挡。
虽然是一群宫女起舞,但众人总是无法把目光从貂蝉身上移开,如果其他宫女是绿叶,那貂蝉就是一朵艳丽的花朵。
纵使何太后再怎么不喜欢貂蝉,也不得不承认貂蝉舞姿优美,远胜其他宫女,难怪刘辩会如此喜欢。
一曲跳完后,刘辩情不自禁鼓掌,称赞道:“经过貂蝉姑娘教导,宫女的舞姿更上一层楼,貂蝉姑娘真是功不可没。”
“多谢陛下称赞,因为大家勤奋练舞,故有此进步,这是大家勤奋的结果,而非奴婢功劳。”貂蝉不敢领功。
刘辩转身对何太后道:“母后你瞧,貂蝉姑娘居功而不自傲,甚是难得。”
“皇儿还真是喜欢她,不过……”
“不过什么?”刘辩心思细密,知道何太后要开始挑刺了。
“不过……”何太后停顿许久,她本想挑貂蝉的刺,但貂蝉刚才跳得太好了,她即使想挑刺也无从下口。
思虑良久,何太后终于道:“只不过她刚才对陛下暗送秋波,恐怕是有意勾引,更何况此女长得魅惑不已,如同妖精,这样的人不能留在宫中!”
刘辩眉头轻皱,貂蝉长得确实格外妖艳,但这又不是她的错,是她天生的相貌。
貂蝉慌忙解释:“太后误会了,陛下乃九五之尊,奴婢自知身份低下,又岂敢勾引陛下。”
“你莫要狡辩,哀家刚才两只眼睛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是对陛下暗送秋波,难道你意思是说哀家冤枉你吗!”
何太后位高权重,喜欢强词夺理,平日她一发话,即使是说错也没人敢反驳,她早已习惯盛气凌人。
貂蝉十分委屈,她眼眶湿润,泪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刘辩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心痛不已。
一旁的蔡琰实在看不下去,她开口替貂蝉说话:“太后,我妹妹她虽相貌魅惑,可这又不是她的错,身体肤发,授之父母,这是爹娘给的相貌,自己想不要也不行,也非人力所能改变,还请太后理解。”
蔡琰寥寥数语,就把何太后说得哑口无言。
何太后先是一愣,而后盛怒:“好一对姐妹,貂蝉勾引陛下,你这个当姐姐的不仅不训斥她,还敢反驳,来人,把她们给抓起来!”
眼见何太后又要下令抓人,刘辩再次出手阻止:“母后且慢,朕觉得蔡小姐说的也并无道理。”
“蔡小姐?”何太后愕然,“她们不是姐妹吗,为何一个姓蔡,一个姓貂?”
刘辩解释道:“母后有所不知,蔡小姐名叫蔡琰,是蔡邕之女,貂蝉姑娘被蔡邕收作义女,她与蔡琰非亲生姐妹。”
“原来她就是蔡琰,难怪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不亏是蔡邕教出来的好女儿。”何太后看似称赞,实则暗讽。
蔡琰心中气恼,太后如此蛮横不讲理,难怪貂蝉会这么害怕,不过她不能再反驳,否则惹怒对方,连蔡邕也会遭到连累,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蔡邕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