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石俊刚想说这是对方怎么会有他的试药医书,但他立马意识到不能这么说,不然就是不打自招了。
刘辩冷笑:“呵呵,看来你很很清楚这是什么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石俊当即否定。
“你不清楚,那就让我来告诉你,这本就是你用病人试药并记录下来的医书,刚才马保国说都是真的!”
刘辩这话让石俊无法再冷静,此事只有他和马保国知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为何这少年会知道得如此清楚,而且还能把他藏起来的试药医书给找出来。
石俊很想亲口问对方是怎么查到的,但他知道不能这样说,否则就原形毕露了。
刘辩仿佛已经猜到对方的想法,他笑道:“你是不是很想问我为何知道你的事情,并且把你的医书找出来?”
石俊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们济仁堂做见不得光的事,坊间常有传闻,济仁堂治死过不少病人,我得知此事便派人调查,还真被我查到蛛丝马迹,那本医书就是从你家里偷来的,里面详细记录你如何拿病人试药,甚至清楚地写了病人如何死去,死了多少人,都因吃了何药而死。”
刘辩简略自己找证据的过程,重点说明这本试药医书的重要性。
其实这个过程也没有想象中复杂,陈静回到马家之后,就开始搜集马家与济仁堂互相勾结的证据,他有数个晚上发现马家有人偷偷处理尸体,他好不容易才打探到这些尸体是从济仁堂运出来的,于是将事情告诉刘辩。
刘辩得知后派王越查探,这才知道原来石俊暗中利用病人试药,以获取各个药方作用,还有各种未知药材的药性,王越跟踪了一段时间,才从石俊家中找到这本试药医书,并将其偷出来。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如此方能让人心服口服,如今刘辩把证据摆在面前,又有马保国陈述事实,石俊想要抵赖都抵赖不了。
马保国原本对刘辩痛恨不已,现在看到刘辩拿出证据指证石俊所为,他看刘辩也顺眼了许多,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可不会错过,说道:“大人,这位刘公子已经把证据摆在眼前,证明我刚才说都是事实,还望大人能够明鉴,不要放过那畜生!”
石俊连忙跪地求饶:“大人啊,还请你勿要相信他们,这姓刘的和马家是一伙的,也不知这臭小子是何来路,随便拿本书出来就说是我写的医书,这根本无法证明我有害过对病人!”
石俊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就喊刘辩这臭小子,蔡邕身为朝臣,他岂能容忍石俊这么喊,他拍案而起,大骂道:“好你个石俊,人证物证都在,你竟然还敢在本官面前狡辩,来人,给我掌嘴十下!”
当即有三个衙差走出来,他们两人按住石俊,让他无法动弹,另外一人拿木板扇他的嘴巴。
衙差一连扇了十下才停手,别看这十下数量很少,其实下手很重,此事石俊已经口流鲜血,连牙齿也崩飞两颗,要是再来十下,他恐怕得当场昏过去。
“这是对你口出狂言的教训,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让你好看!”蔡邕做出警告。
这会石俊哪里还敢随便乱说,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又说错话。
马家兄弟看到石俊被打得满嘴鲜血,他们舒服不已,刚才受了这么多委屈,这回总算报仇了。
“蔡中郎,既然人证物证都有,还请宣判石俊罪名!”刘辩对蔡邕说道。
此时马保国敏锐地发现,刘辩竟然直呼蔡邕为蔡中郎,这实在不可思议。
一般在公堂之上,无论你是富商权贵,还是世家子弟,都要尊称主审官为大人,但是刘辩竟敢无视这个规矩,而且蔡邕也不计较,他越发怀疑刘辩到底是什么身份,连蔡邕都要听他的话。
蔡邕没有犹豫,当众宣布:“案犯石俊为了试药竟然拿无知百姓来做试验,你视人命如草芥,实在是丧心病狂,其中害死的百姓足足有数十人之多,病重者更是不计其数,本官正式宣判要将你秋后处斩,来人,把他给押去大牢关起来!”
“大人,冤枉啊大人……”石俊听到要判自己死罪,他狂喊冤枉,然而无论他说什么都没人相信。
两个衙差将他押去大牢关押,在走出门口时候,围观的百姓纷纷破口大骂,指责他狗不如,更有甚者拿果蔬扔他。
处置完石俊后,蔡邕又命衙差把马保国关押起来。
马保国出了一口恶气,而且自己的罪名也不算太重,他叩头感激,多谢蔡邕从轻处罚。
蔡邕对马保城,马保乡和马保村三人做出警告:“马家即日起不得再涉足药材生意,也不得在洛阳开医馆,你们三个可记住了?”
“回大人,小人记住了,我们这就回去把药材生意让出来,让人接手。”马保城几人哪里敢不答应,他们只能点头同意。
刘辩趁机说道:“你们这生意可不小,这么多药材不是谁都能接手,不如就交由陈奎接手,尔等意为如何?”
“啊?交给陈奎接手?”马保城不知刘辩为何有这提议,但他不敢擅自答应,他询问蔡邕意见。
蔡邕连想都没想,直接点头道:“刘公子说得极是,那就交给陈家来接手吧。”
马保城见蔡邕答应得如此爽快,他都开始怀疑蔡邕是不是吃了刘辩的好处,否则怎么会这么听刘辩的话,但他又不敢多问,只能答应把药材产业送给陈奎,让陈家接手。
一场闹剧也就此落下帷幕。
马家和石俊自作自受,他们一个利欲熏心,赚取穷苦百姓的钱,一个丧心病狂,不惜拿病人做试药对象,现在沦落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刘辩趁机掌控了马家的药材生意,并强迫他们不能再开医馆,这样就为百草堂扫除障碍,日后百草堂在洛阳也会越来越受百姓喜欢,为推广医术下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