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策马出来说道:“在下范明,我接到命令要搜查你们商队,还请诸位配合。”
“我们出城时就已经被城门校尉搜查过,说明没有任何问题,如今又有人派你们来,不知阁下能否告知是谁派你们来的?”
范明自是不想给对方留下把柄,他冷笑一声:“是谁派我们来的你不用管,你们只需配合即可,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他话音刚落,四周的士兵配合地拔出兵器,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即动手。
曹仁惊讶发现,他们虽然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可对方没有露出半分怯意,反倒满脸杀气,那些运输货物的苦力都手持兵器,眼里充满战意,这些人看起来哪里像是平民百姓,更像一支训练有素的精兵。
曹洪低声道:“子孝,你们看到虎卫营副统领太史慈没,这支商队我怀疑虎卫营假扮的。”
曹仁,夏侯渊,夏侯惇点了点头,他们也发现太史慈了,虽然算不上认识,但在洛阳的时候见过几面,太史慈或许记不住他们,但他们记得对方的相貌。
既然太史慈在此,说明眼前这支商队就是虎卫营,难怪他们如此淡定,没有丝毫怯场。
双方剑拔弩张,荀彧表现得仍旧十分镇定,他看了郭嘉等人一眼,笑道:“奉孝,没想到你也在此,是否糜竺派你们来的?”
范明听此,他表现得十分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城门校尉已经搜查过我们,他不可能再派人追来,唯一不想让我们离开下邳的,除了糜竺还能有谁。”荀彧其实是看到郭嘉才如此肯定对方是糜竺派来。
郭嘉微微一笑:“文若果然厉害,一眼就被你看穿,于洛阳惜别已有数月,我甚是想念,如今能在下邳相见,实在是缘分。”
范明回头道:“你们认识?”
“我们何止认识,还是相识已久的朋友。”郭嘉没有隐瞒他和荀彧之间的关系。
荀彧故意问道:“当初你说要离开洛阳,我还以为你会返回颍川,没想到你来了徐州,不知你来徐州所为何事?”
“男儿志在四方,我来徐州当然是为了建功立业。”
“好一个建功立业,在洛阳时陛下对你抛出招揽之意,你却拒绝了陛下好意,如今又说为了建功立业,难道在徐州有人比陛下更能让你一展才华?”
郭嘉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人各有志,如今你我各为其主,废话就不必多说了,此番陛下派你来徐州是要抓曹操吧?”郭嘉也不说客套话,直接问荀彧来意。
“你如此关心,莫非在为他效力?”
郭嘉正想回答,但曹洪已经不耐烦了,他抢着道:“姓荀的你不用废话,今天你识趣地就将我家主公放了,否则我定要让你们难看!”
太史慈何曾试过被人威胁,他挑衅道:“天大的笑话,就凭你们这些人?”
“久闻虎卫营是精锐之师,太史将军更是虎将,今日我等都想见识一下你的厉害。”夏侯惇和夏侯渊策马上前,他们已经准备好出手。
眼看大战将要一触即发,荀彧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如今我等还在徐州境内,不利于跟他们发生冲突,不如让他们检查货物,反正他们也找不出破绽,这样一来也能减少损失。”
太史慈想了一下,点头道:“行吧,就按你说的做。”
荀彧抱拳道:“诸位,大家无冤无仇,又何必动刀动枪,既然你们怀疑曹操在我这,那我就让你们检查,若是什么都找不到,还请放我等离去。”
“文若放心,我保证他们不会为难你。”郭嘉点头答应。
于是范明下令检查各个车上的货物,郭嘉放心不下,他亲自去查看。
众人把所有箱子打开,仔细检查一遍,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郭嘉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逐个逐个细看,直至看到一个装了绫罗绸缎的箱子,他才找到异常之处。
这箱子里虽然装满了东西,但其深度明显要比其他箱子浅,说明里面有隔层!
郭嘉会心一笑,他让士兵过来,拿锤子砸开这箱子。
荀彧当场脸色微变,这箱子里装的正是曹操,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可以瞒过所有人,唯独瞒不过郭嘉。
就在士兵要动手时,荀彧给太史慈打了个眼色。
太史慈连忙上去阻止道:“等下,你们要干啥,为何砸我们的货物?”
“太史将军请放心,我砸的只是箱子,不会毁掉货物,我怀疑这箱子里有隔层,曹操正是藏在下面,我要砸开看看。”郭嘉将箱子里的绫罗绸缎拿出来,然后让士兵动手。
士兵拿着大锤用力往下砸,箱子瞬间被砸出一个洞,从洞口处可以看到里面藏了一个人,那人正是曹操!
郭嘉一眼就认出曹操样子,他面露喜色,正想大喊主公在这,太史慈突然把他抓住,并将兵器抵在他的喉咙上,威胁道:“别乱动,否则你今日小命难保!”
曹仁等人看到如此,立马明白怎么一回事,他们跑到箱子旁边查看,果然看到曹操正躺在里面,也不知是死是活,他们想把曹操给救回来,但太史慈喝止他们:“别过来,不然我先杀了郭嘉!”
大家都不敢靠近,生怕郭嘉死在太史慈手中。
太史慈命令虎卫营士兵将曹操抱出来放到马上,谁要是靠近,连同曹操也一起杀了。
范明不傻,他让士兵包围虎卫营,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说道:“荀彧,太史慈,尔等真是胆大包天,快给我把人放了,否则要你们好看!”
“呵呵,有本事你就下令进攻,看看是曹操和郭嘉先死,还是我先死。”太史慈临危不惧。
范明忍无可忍,他想要下令,曹仁连忙制止他:“范头领请冷静,要是他们都死了,你回去也无法给糜从事交代。”
范明仔细一想,近来糜竺非常看重曹操,他不想因此而遭到责罚,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