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中郎,朕知道让你收貂蝉为义女委屈你了,你堂堂大儒,貂蝉不过区区舞姬,完全配不上你的身份。”刘辩也知道难为蔡邕了,但他没有选择,只能如此。
“陛下言重了,能为陛下分忧,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蔡邕的命被刘辩救过,他对刘辩十分感激,即使刘辩不是皇帝,他报答对方的恩德也是理所当然。
“今日朕削了袁隗的太傅之位,如今这个职位空缺,等日后有机会,朕这太傅由你来当。”刘辩这一招是用来收买人心。
蔡邕威望极高,又是当世大儒,由他来当太傅非常合适,并且他没什么野心,蔡家在朝中算不上大世家,刘辩可以放心让他担忧。
蔡邕听此,激动万分:“多谢陛下赏识,臣感激万分!”
“好了,朕已经把你当做自己人,感激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先回去吧,日后朕还会去你府上拜访,顺道探望一下貂蝉。”
刘辩这话其实说反了,探望貂蝉才是主要的,拜访蔡邕才是顺道。
蔡邕自是明白刘辩的意思,抱拳道:“是陛下,臣先行告退!”
袁家府邸。
袁逢和袁隗回来后便坐在厅堂中,他们一个郁闷,一个气恼。
“那昏君竟然辞了我的官,对我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先帝封我为太傅,我是他的老师,他凭什么这样对我!”袁隗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扔地上。
袁逢微微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对方,不过他认为今日袁隗如此针对刘辩,换成他来当皇帝,他也绝对会辞了袁隗的官。
要是刘辩连这点脾气都没有,就枉为一国之君了,毕竟他之前可是已经展示过自己的手段,他不可能容忍得了袁隗肆意妄为。
“好了四弟,此事已经过去,生气也无用,你还是先平息一下怒火吧。”袁逢劝说道。
“三哥,难道我吃了如此大亏,难道我们袁家要忍气吞声吗?”
“我等的计谋接连失败,说明陛下并非那么容易被拿捏,再加上朝上有卢植朱儁等人支持他,他又手握兵权,我等不应再轻易出手。”
袁逢已经看清了当前局势,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洛阳局势会逐渐稳定,刘辩的帝位也会越来越稳。
他们袁家虽然还能继续在背后偷偷搞事,但已经无法撼动刘辩的地位了。
“三哥,你说陛下彻底掌控朝政之后,是否会对我们袁家动手,今日是我,明日就有可能是你了。”袁隗更为担心的是刘辩不打算放过他们。
其实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袁家树大招风,放在众多士族中也是庞然大物,他们的门生何其之多,即使是皇帝也要忌惮。
可刘辩并非无能之辈,他是一个雄心勃勃,并且十分有手段的皇帝,袁家如此引人注目,刘辩不可能不管。
袁逢摸了摸胡子,低头细想,他觉得袁隗说的不无道理,说道:“或许退出洛阳,返回汝南,才是正确的选择。”
“三哥,我们袁家好不容易才在洛阳立足,取得今日成就,要是就此退出,那先前的经营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如今形势比人强,我等不得不退,更何况本初和公路在汝南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我等大可在汝南徐徐发展,等待时机。”
袁逢的心思已经不在洛阳,而是在汝南,他当初让袁绍和袁术退到汝南,一来是躲避洛阳乱局,二是谋求发展。
如今洛阳的局势稳定下来了,但已经不利于他们袁家,所以他们退回汝南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毕竟现在刘辩的势力范围只在三辅一带,对于关东地区的掌控十分微弱,几乎可以忽视不计。
如果退回汝南发展,刘辩反而管不到他们袁家了。
“三哥说得有理,不过在我们撤退之前,必须得给陛下留点麻烦,否则我心有不甘。”袁隗咬牙道。
“四弟还有何想法?”
“三哥,我等可以双管齐下,内外出击,把陛下弄个头焦额烂,寝食不安。
袁逢好奇道:“如何双管齐下,内外出击,还请四弟细说。”
袁隗嘴角微弯,脸上露出一丝阴笑,他凑到袁逢身边耳语……
十数日后,刘辩闲来无事,决定去拜访蔡邕,顺道看一下貂蝉。
今日仍旧是乔装打扮,身边只带了王越一个侍卫。
刘辩坐着马车,很快就来到蔡府,他正想上前敲门,忽然大门打开,仿佛里面的人早已知道他要来,然而刘辩根本没有提前通知。
大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而又漂亮的面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蔡琰。
蔡琰正想外出,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开门就迎面碰到刘辩。
自从上次一别,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如今再次相见,二人都颇为尴尬。
刘辩身为皇帝,曾向蔡琰表达爱意,可惜被对方拒绝,这让他十分没有面子。
然而他是从前世穿越过来的刘辩,在前世他不知道被拒绝多少次了,所以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反倒蔡琰,要比刘辩更加不自在,在刘辩面前站了好一会,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行礼:“民女蔡琰拜见陛下。”
美人下跪,刘辩有些吃不消,他连忙说道:“蔡小姐请起,今日朕微服私访,无须多礼。”
“是,陛下。”蔡琰站了起来,可仍旧不敢看刘辩一眼,她的头微微低着,双眼打量地面,以免与刘辩视线接触到。
“今日朕冒昧来访,还请见谅,不知道蔡中郎可否在家?”
“回陛下,我爹刚好在家,陛下请进来,我去喊爹出来。”蔡琰连忙把刘辩请进厅堂,吩咐下人来上茶水,然后跑去书房去叫蔡邕出来。
刘辩在厅堂坐下,下人很快上茶水,他等了不一会,蔡邕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来:“臣参见陛下,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陛下见谅。”奇快妏敩
“蔡中郎快无须多礼,朕今日是顺道来拜访你,把朕当一般的客人就行。”
“是,陛下。”蔡邕有些汗颜,即使刘辩这样说,但他还是不能真的把刘辩当做普通的客人。
二人坐下一阵嘘寒问暖,刘辩问道:“对了蔡中郎,你新收的义女貂蝉近来过得可好?”
蔡邕不用多想就知道刘辩肯定是为了貂蝉而来,回道:“回陛下,貂蝉虽是臣的义女,但臣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对她照顾无微不至,没让她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