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慌忙走到刘辩跪下,他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陛下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陛下,实在是罪该万死。”
杜伏的额头很快流出血,要是刘辩不原谅他,他可不仅仅流血这么简单,还得掉脑袋。
别说杜伏这个管家,就连赵谦也慌得不行,要是知道刘辩暗地里帮百草堂,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嚣张。
刘辩背起双手,说道:“赵太尉啊,你官威大,你的管家官威比你还大,人家华佗都拒绝上门诊治了,他还要抓人回去,是不是因为有你在背后为他撑腰,所以他才如此胆大妄为?”
“陛下冤枉啊,此事与臣无关,臣只是让他礼貌请华大夫到我府上,没有让他把人抓回来,臣完全不知道他会这么做。”赵谦不可能承认自己让杜伏,不然就是找死,现在他只能让杜伏背锅。
杜伏惊道:“老爷,明明是你……”
“给我闭嘴!”赵谦回身一巴掌甩杜伏脸上,“我明明让你请华大夫回来,你为何蛮横无理,还想抓人家,要不是有陛下把事情解释清楚,我也要被你骗了!”
“可是老爷我……呜呜呜……”杜伏十分委屈,他明明按赵谦意思去做,但现在赵谦不认账,直接把锅甩他头上,这分明是要让他一个人承受刘辩怒火。
“够了,你别再狡辩,今日在陛下面前你老实交代!”
在赵谦的被迫下,杜伏只好“老实”承认:“陛下,我家老爷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陛下要怪就怪我吧……”
赵谦也道:“陛下,臣管教无方,等我回去后一定好好处置他,给陛下一个交代,给华大夫一个交代!”
“呵呵,既然你管教无方,那是不是要连你一起处罚,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个当老爷的连管家也教不好,那还怎么当好我大汉的太尉!”
刘辩双眉倒竖,显得十分生气,别看他年纪小,现在朝上百官无不惧怕他,赵谦官居太尉,但在面对刘辩也是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赵谦听到刘辩连自己一起罚,他只好咬牙道:“陛下说得对,臣该罚,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罚臣……”
赵谦能做到太尉之职,并非一点本事没有,他很会察言观色,这时候一味辩解只会让刘辩更加愤怒,他唯有顺着刘辩意,才有机会逃过一劫。
刘辩也并非真要处罚赵谦,毕竟他还要赵谦当工具人,他只是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其知道百草堂不能惹,他的目标就达成了。
刘辩想了一下,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主动认错,朕也不重罚你,就罚你半年俸禄,望你能牢记今日之错。”
“陛下宽宏大量,臣谨记陛下教诲!”赵谦连忙叩头感恩,别说罚他半年俸禄,一年三年也无所谓,这对他而言已经是最轻的惩罚。
“杜伏要如何处罚,就看你自己了。”刘辩把杜伏交给赵谦处罚。
“陛下请放心,臣回去后一定好好教他做人,让他不敢再有下次,杜伏,还不赶紧谢陛下饶你一条狗命,否则今天我定不放过你!”赵谦对杜伏说道。
“是,谢陛下饶我狗命!”杜伏连忙叩头感激。
“别谢朕,要谢就谢华佗和张仲景。”刘辩指了指那两人。
杜伏又跪在他们前面,叩头感谢。
刘辩处理完后,他让赵谦带人离开,以免影响百草堂为百姓看诊。
赵谦早想走了,现在刘辩让他走,他恨不得马上飞出去,他连忙带着手下一起撤离,不敢再多逗留一刻。
原本挤满人的大厅又再次空旷起来,直到此时此刻,百草堂的大夫才反应过来刘辩是皇帝,他们连忙跪下参拜。
“好了,尔等都无须多礼,今日之事朕不希望外传出去,你们就把朕当做刘公子好了。”刘辩不想过分高调,让众人勿要外泄今日事情。
“陛下放心,我等绝对守口如瓶,绝不泄露一句。”一众大夫点头答应,他们也不敢随意泄露皇帝的事。
在赶走赵谦人马后,看热闹的百姓再次跑回来,他们虽不知赵谦是怎么被赶跑的,但百草堂能够相安无事,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好事,他们又能回来看病。
赵谦打道回府后,他心神不宁,虽然今日刘辩没有重罚他,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皇帝,以后在朝上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自从来了洛阳后他一直低调行事,别看他是太尉,但在朝中没有什么根基,不少官位比他低的大臣都要比他有权势,所以他不敢过分高调。
但是人越怕什么就来什么,他得了风寒,本来只想请个大夫来府上诊治,近来华佗名气很大,所以赵谦才会请他到府上。
结果杜伏在没搞清楚对方背景的情况下就把人得罪了,还让赵谦带人马包围百草堂,最终自食其果,不仅没找回面子,还得罪了皇帝。
杜伏得罪刘辩,刘辩不会跟他多计较,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刘辩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赵谦就不一样了,杜伏是他的管家,他又是朝上太尉,刘辩如果真计较起来,也只会跟他计较,而不是找杜伏计较。
赵谦一想到自己日后很难再得到刘辩信任,他气得破口大骂:“杜伏,都是因为你让我得罪了陛下,你真是我的好仆从啊!”
“老爷请息怒,老奴知道错了,若我知陛下在那,我又岂敢……”
“还给我狡辩!”赵谦气不过眼,又一巴掌打在杜伏脸上。
杜伏今天已经被扇了三巴掌,他一边脸肿得跟茄子一样,嘴角又再次流血,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抱怨一句,只能默默挨打挨骂。
赵谦气急败坏道:“你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不知道洛阳水深吗,我好不容易来洛阳当太尉,还没打理好朝上关系,你就给我弄出这破事,日后在朝上我还怎么面对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