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遗让公孙瓒和孙坚坐下,说道:“二位将军,今日邀请你们前来是要商议如何对付董卓,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事想说。”
“袁太守想说何事?”孙坚问道。
“陛下昨日封刘备为平原县县令,今日他理应到平原县赴任,可刚才我的谋士看到他与他的两个义弟在公孙将军大营中,公孙将军对此事作何解释?”
袁遗目光看向公孙瓒,昨日他败在张飞手上,他对此人厌恶至极,现在他连同刘备关羽也一起憎恨,谁让他们是张飞的结义兄弟。
公孙瓒脸色微变,他现在总算知道魏宣说了什么让袁遗如此生气,回道:“此事我不好解释。”
“哼,这有何不好解释,刘备在你的大营中这是魏宣亲眼所见,公孙将军莫非想要抵赖,若事情传到陛下那里,恐怕会连同你也一起责罚。”
“袁遗,你莫要拿陛下来对我施压!”公孙瓒拍案而起,他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了。
“公孙将军,我并非有意针对你,针对的只是刘备罢了,只要你将此事如实报给陛下,说刘备在军中潜伏,那陛下只会责怪他们而不会责怪你。”
袁遗没想过对付公孙瓒,他只想对付刘备三兄弟,特别是张飞,他恨不得一剑杀了张飞,以报昨日出丑之仇。
“袁遗,你昨日不过是败在张飞手上,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公孙瓒本想替张飞说话,只不过这句话说出来后袁遗更生气了。
“我昨日不过是大意了才败给张飞罢了,难道你以为我不是他的对手吗!”
“呵呵,坐在这里的都是聪明人,你无需自欺欺人,孙将军,你说呢?”公孙瓒突然问孙坚。
孙坚本来无意插手公孙瓒和袁遗的争吵,现在公孙瓒突然问他,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应该如何回应。
要是他点头同意,势必得罪袁遗,若他说张飞不是袁遗对手,那就是违心的话,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飞远比袁遗厉害。
孙坚又恰恰是直肠子的人,从来不说假话,所以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能保住袁遗的面子,然而他犹豫了反而更让袁遗尴尬。
袁遗气急败坏道:“够了公孙瓒!莫非你真要包庇刘备,你可得好好想想后果如何,若是陛下得知也不会放过你!”
“刘备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即使陛下见他称他一声皇叔也不过分,他没有到平原赴任,只是想为国效力,活捉董卓,替陛下分忧,即使陛下知道也不会怪他,若你想去告发他,还请动手吧!”
公孙瓒吃软不吃硬,袁遗态度强硬,他态度更强硬,更何况刘备与他师出同门,他们关系亲密,他岂会揭发刘备。
袁遗看着一脸无惧的公孙瓒,他气得牙痒痒,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行事,这次最重要的任务是前往西凉活捉董卓,然后得到貂蝉。
相对于貂蝉而言,其他事情都是小事,凭他一己之力不一定能够对付董卓,更别说除掉马腾与韩遂了,所以他要借助公孙瓒与孙坚的力量。
若这个时候与公孙瓒反目成仇,那只会加大活捉董卓的难度,而且到了西凉后,说不定公孙瓒还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一想到如此,袁遗便逐渐冷静下来。
孙坚趁机说道:“二位,陛下对我等委以重任,眼下这些小仇小恨理应抛到一边,以免坏了大事!”
“孙将军所言极是,我不应去计较这些小事,公孙将军,得罪了!”袁遗对公孙瓒拱手抱拳。
“不过是误会罢了,何须道歉。”公孙瓒不以为意。
不过这二人也只是表面抛下了恩怨,实则内心都怨恨对方。
袁遗本来只厌恶张飞一人,后来连同刘备关羽一起怨恨,现在又多加一个公孙瓒,这让他十分不爽。
不过此时他们也只能暂时放下成见,先商议如何对付董卓。
孙坚又道:“此次前往西凉我们的任务只有两个,一个是对付董卓,另一个是铲除马腾韩遂,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我们能单独能完成的,为了完成陛下的托付,我等必须联手,二位将军觉得如何?”
“我赞成孙将军所言。”公孙瓒点头道。
“我也如此。”袁遗也支持孙坚。
孙坚见他们都那么配合,他便放心了,他就怕三人意见不合,各自为战,到时候不仅无法完成任务,甚至还有可能被敌人逐个击破。
“在下有个提议,不知是否可行,还请二位给我参详一下。”
“孙将军请说。”袁遗见孙坚如此积极,他倒想听听对方有什么提议。
“马腾韩遂已经接受朝廷招安,可他们并不知道陛下要对他们出手,我们抵达西凉后可先利用他们来找到董卓,等抓拿董卓后再考虑如何对付那二人,二位将军意下如何?”孙坚说出心中计谋。
公孙瓒听完后,觉得孙坚说的颇为有理,点头同意:“孙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可利用马腾韩遂抓拿董卓,而后再考虑铲除他们。”
袁遗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得更多,昨晚去过袁家,他知道袁逢袁隗会出手对付刘辩。
在他们抵达西凉后,马腾或许就已经开始对刘辩产生怀疑,甚至是痛恨,到时候马腾未必这么听话被他们利用。
情况更坏的话,马腾甚至会临时叛变对他们出手。
袁遗忽然想到,要是他暗中勾结马腾,在抓拿董卓后利用马腾对付公孙瓒与孙坚,这也不失为一条上策!
到时候孙坚与公孙瓒都无法与他竞争,那貂蝉就是十拿九稳。
孙坚见袁遗一直没有说话,还以为对方反对自己计谋,问道:“袁太守莫非不赞同我所言?”
“并非如此,我认为孙将军所言可行,可先利用马腾韩遂,而后再对付他们。”袁遗当即表示同意。
孙坚大笑:“哈哈哈哈,能得二位赞成,我甚是高兴,那到了西凉之后,我等便依计行事!”
因为刚才发生了一些不快,三人商议草草结束,公孙瓒和孙坚各自返回自家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