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达所言极是,朕也是如此认为,但母后她偏偏这么做,莫非这背后有难言之隐?”
刘辩猜测道,他感觉何太后对自己有亲情,对方不会轻易做出伤害他的事,所以他才会答应何太后的要求。
要是何太后执意与他作对,甚至视他为敌人,那么他对何太后就没有感情可言,他会毫不犹豫出手对付,但情况恰恰相反,他对何太后有一种莫名的亲情,他相信对方也同样如此。奇快妏敩
“太后之所以想让陛下远离貂蝉,她只是为陛下着想,不是想伤害陛下,至于她让陛下上门给袁隗道歉,臣认为恐怕是有人从中捣乱。”
“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迷惑太后!”刘辩十分生气,迷惑太后就算了,竟然还利用太后对付他,他绝对不能容忍。
“陛下,对方身份已经很明显,这获利者乃袁隗,若臣猜测不错,这应当是袁家所为,而如今能够进宫面见太后的,也只有袁逢。”荀攸非常聪明,立即想到是袁逢所为。
刘辩听到有关袁家的事就来气,他不久前才收拾袁隗,结果现在又跳出个袁逢给他捣乱,袁家的这些老家伙还真是不安分,老给他找麻烦。
“好一个袁家,好一个袁逢,他们接二连三出来与朕作对,分明是故意跟朕过不去,朕不能就这样放过他,来人,传袁逢进宫!”刘辩下令传召。
荀攸连忙劝阻:“陛下,虽然此事与袁逢有关,可臣觉得不应当面质问他,毕竟陛下手上无凭无证,只要他一口否认,陛下拿他没辙。”
“难道朕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肆意妄为吗?”刘辩十分气恼。
“陛下请息怒,我等也不能就这样放过袁逢,既然他要陛下上门道歉,陛下何不亲自去一趟袁府拜访。”
“公达,连你也要朕去给他道歉,那日后朕见了他袁家的人都要矮三分!”刘辩无论如何都不答应此事,更何况他又没做错,这不过是袁家为了恶心他的计谋罢了。
“陛下误会了,臣让陛下上门拜访,并非上门道歉。”
“你这到底是何意思?”刘辩被搞糊涂了,他实在看不懂荀攸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陛下可记得一事,董卓刚到洛阳时,陛下曾下令让士兵关闭城门,不得让董卓进城,但最终董卓还是进城了,并在城内掳掠劫杀,使百姓遭受祸害。”荀攸突然提起半年多前的事情。
“此事朕没忘记,事后朕还派人调查,那是袁绍和袁术故意放董卓进城,否则他怎能进来祸害百姓。”这事刘辩一直记着,当初因为洛阳局势不稳,袁家势力又大,所以他才没有找袁绍和袁术算账。
在那之后袁绍和袁术很快离开洛阳,如今看来也是害怕他追究,所以早早逃离,离开洛阳后刘辩再想追究就难了,毕竟现在他的势力范围只在洛阳。
“陛下记得就好,如今洛阳局势稳定,陛下又掌控兵权,也该是时候抽空给袁家算算旧账了。”
“原来如此,朕懂你的意思了!”刘辩恍然大悟,原来荀攸是要让他与袁家算账,以此来抵消他上门道歉之事。
翌日,刘辩直接派人通知群臣无须上早朝,一直等到中午,他才前去袁家府邸,此次他依旧是单独行动,连荀攸都没带,只把王越带在身边。
抵达袁府后,王越颇为担心道:“陛下,袁家不比蔡家,卑职担心陛下安危,不如让卑职回去调动兵马来保护陛下安全。”
刘辩颇感意外,王越区区一个侍卫,竟然也知道袁府对他而言并非一个安全之地,他不禁问道:“袁氏四世三公,对大汉忠心耿耿,他们又如何会害朕呢”
“正因为袁家在朝中势力庞大,故此才不得不防,更何况卑职听说袁隗曾在朝上为难陛下,袁家的人用心险恶。”
王越虽然只是一个侍卫,但因为常年跟在刘辩身边,所以见识不浅。
刘辩只是笑了笑:“哈哈哈哈,区区一个袁家何须如此紧张,朕不怕他们,你只需跟在朕身边即可。”
“是,一切遵从陛下吩咐。”王越见刘辩执意如此,他也不多劝说,他身为侍卫只需保护好刘辩周全。
二人下了马车之后,王越上前敲门。
大门很快打开,但开门之人并非下人,而是一个熟人。
开门之人看到刘辩出现,他慌忙跪下参拜:“臣袁基参见陛下,臣不知陛下驾临,有失远迎,还请陛下见谅!”
袁基是袁逢之子,与袁绍袁术是兄弟关系,他在朝上官居太仆一职,位列九卿之一,也是朝中高官。
袁基于其父相比,行事低调许多,没有袁逢那般张狂,所以刘辩对他的印象不深。
“起来吧,今日朕有要事找袁逢袁隗商议,不知他们可在?”
“回陛下,家父与叔父都在,还请陛下在厅堂稍等,臣马上进去找他们。”袁基将刘辩请去厅堂休息,然后跑去后房通知袁逢和袁隗。
刘辩走进厅堂,他还是第一次来袁家,袁家府邸真是气派,仅仅厅堂就要比蔡府的大了两倍。
四周墙上还挂了不少名贵字画,桌上也摆了一些珍藏的古董瓷器,一般的世家可住不起这种豪宅,更没有这种气派。
刘辩在厅堂等了不一会,门口很快走进两人,正是袁逢和袁隗两兄弟,他们见到刘辩后上前行礼:“臣等参见陛下。”
“二位爱卿免礼,咱还是坐下说吧。”
“是,陛下。”袁逢和袁隗在刘辩的下首位坐下,皇帝到来,他们不敢去坐主位,只能坐刘辩的下面,这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袁隗谨慎问道:“不知陛下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此事说来话长,自从上次辞了袁爱卿的官后,朕心中一直过意不去,再加上太后对朕这个决定不满,想让朕上门给你道歉,太后嘱托,朕不敢违背,故此亲自上门找你们。”
袁逢闻言,不禁眉飞色舞:“陛下言重了,此事已经过去,老臣也没放在心上。”他嘴巴虽然这么说,但内心已经在偷着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