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师父觉得最对不起的人,是你。”
萧玲珑连忙说道,“没有,师父对玲珑很好,从来没有对不起弟子。”
“你说你想学造香皂,酿酒,制冰,榨油,想学这些真正为百姓谋福利的本事,可惜,师父的教案,还没有写完。你放心,师父会用这几天给你写个大概,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领悟了。”
周玄叹了口气。
上辈子,他花了二十年时间,加上大学图书馆里面的书,才把这些东西学会,短短几天,就算他不吃不喝,又能留下多少东西?
时间还不是不够啊。
“师父,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萧玲珑美目盯着周玄,擦了擦泪。
有她在,她一定不会让师父有事。
“该交代的,师父都交代完了。记住,若是师父跟不夜没有回来,就证明天道不公。你们不要去找那些人的麻烦。暖暖跟宋夫人,就交给你们照顾。若学院跟他们出了什么岔子,到了九泉之下,师父可要责罚你们了。”
“师父!”
几人高声叫着。
他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
“行了,你们回去睡吧。师父还有事要做,就不留你们了。玲珑,这几日你就先回自己的舍所睡,师父要写剩下的教案,怕是照顾不好你,你若想家,可以找陈儒跟雨涵聊聊。”
几人躬身离开了书房。qula.org 苹果小说网
陈儒跟苏雨涵看了眼书房中那道消瘦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去了寝室。
“陈平,玲珑,过来。”
张成冲着二人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
“你也咽不下这口气是吗?”陈平咬牙切齿。
方家这群王八蛋,欺人太甚了。
虽然有他们几个在,师父跟四师兄肯定不会有事,可直接砍了这群狗日的,简直太便宜他们了。
欺负四师兄,惹得恩师清净,还让恩师以身犯险,千刀万剐都不解气。
“我有个想法,慢慢折磨方家这群杂碎!你们干不干。”张成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次,他可不光要杀人了。
一刀杀了方家人,怎么够?
慢慢折磨他们,方能解气!
“说吧,你想怎么做,我跟你们一起。”萧玲珑咬了咬银牙。
一想到周玄刚刚为这些弟子们悉心安排后事的样子,萧玲珑的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一阵阵疼。
周玄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是最为学生考虑的老师。
以后,谁敢欺负师父,她就跟谁拼命。
“我还没想好,不过,第一步,先给恩师跟四师兄解气了再说!我想去把方志鸿这杂碎打一顿,怎么说?”
这杂碎,仗着会元身份,都踩在四师兄的头上拉屎撒尿了,今天还出言讽刺恩师,岂能忍他?
“我跟你一起去。”陈平跟萧玲珑说道。
“还有我们。”
角落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苏辰跟小叶走了过来。
“你们?”
张成挑眉,“你们留下,打人的事情,我们三个就好。”
毕竟是去打新科会元,这件事情传到陛下那里去,免不了追究跟责罚。
他们三个,家里有背景,到时候让家里老人出面求个情,最多就是挨顿板子而已。
可学院里面的其他弟子不一样,若背后没人,不好处理。
“你们不用劝了,若你们三个你带上我们两个,我们现在就告诉师父,你们要乱来。”
“苏辰,你大爷啊。”
听到苏辰的话,张成眼睛一瞪,“老子是为师父跟四师兄出气,四师兄对你也不错,你有没有良心!”
“所以我才要跟着去。你们要扔下我,谁都别想去。”苏辰淡淡说道。
“行行行,到时候你们两个给我们三个把风,揍人的事情,我们来!”
张成交代着,事情闹大了,他一力承担,别让这两货受到牵连。
苏辰点点头。
望风?
想多了。
他不赏给方志鸿三刀六洞就不错了。
到时候去了,谁拦着他打人,他跟谁急。
“行了,别废话了。我准备了点儿趁手的家伙,你们挑一挑,看有没有用的上的。”
小叶从身后拖出来一麻袋。
桌腿,石头,铁棒,刀剑,还有……狼牙棒。
张成随手挑了根铁棒,萧玲珑小叶力气小,木棒正适合。
陈平跟苏辰比较狠,把狼牙棒攥在了手里……
看到小叶把麻袋也拎在手里,张成说道,“这玩意还带着干嘛?”
“打人嘛,怎么能明目张胆的来?那不是给师父添麻烦吗?”
小叶举了举手里的麻袋,“用这个套着头,正合适。”
几人相视一笑,小叶看上去是个萌妹子,没想到这么坏。
……
孙康年这几天很郁闷。
前几日,陆张氏找上了门,说是张老二被革职流放了,让他去跟徐茂才求情。
他连忙去了庐州府,准备抬出太叔公孙繁城在徐茂才面前耀武扬威一番,可徐茂才二话不说,直接让手下用大棒子把他打了出去。
“徐茂才,够胆包天!”孙康年啐了一口唾沫。
他可是拍着胸脯跟陆张氏保证,一定能把张老二救回来的啊。
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要是救不回张老二,他还怎么娶心心念念的陆清瑶?
到底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怎么徐茂才忽然之间,连太叔公的面子都不给了?
好在太叔公已经给父亲来信了。
过几日,太叔公就要驾临庐州。
到时候,看徐茂才怎么求他!
“康年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旁边传来了一道声音,孙康年抬头,眼睛一挑。
“志鸿兄?快请坐。还没恭喜志鸿高中会元。”
孙康年认出来,眼前这个人,不正是新科庐州会元吗?
“区区会元而已,不足挂齿。”
方志鸿面露几分倨傲,可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他知道孙家有位长辈,官至礼部左侍郎,以后若进京,免不了要通过孙康年走动一番。
“方才看康年兄长吁短叹,是遇到烦心之事了?”
方志鸿给孙康年倒了一杯酒,有些客气。
“唉。”
孙康年抿了抿嘴,没说。
这事怎么好说?
难不成要让他说为了个女人把太叔公抬了出来,徐茂才没给面子?
不光丢得是他的脸,也丢太叔公的脸。
太叔公马上来了,可不能让太叔公知道这事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孙康年举杯对月。
方志鸿挑眉,笑着恭维,“没想到康年兄竟有如此文采。”
“失敬失敬。”
孙康年没解释,脸也不红。
这句诗是陆清瑶摘抄的周玄的书籍,他偶然看到,很符合他现在的心境。
不得不说,周玄这个书呆子,倒是真有几分才学。
“康年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