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光公主还活着。”
面对这无边的威压,陈玄只感觉有千斤力压在自己身上。
若不是一身修为不错,又重塑道体。
此刻怕不是要断几根肋骨。
闻言,夏伯山眉头一皱,一拍桌子:“胡说八道!滚出去!”
一个滚字,让陈玄内脏翻滚。
好强的音功,如同龙吟,可摄人心魄。
陈玄刚要抵抗,魔渊天书流转出墨色元气,悄然的化解了威压。
‘以魔像观众生像,天魔与天佛无异,众生百像,皆为天魔像。天魔之眼,可探身世。魔音入耳,可摄人心魄。’
【夏伯山,大夏国人。】
【大夏国君,天子之气,为国为民。】
陈玄挡在夜举朗面前,所有的威压全部被挡在身外。
见陈玄一点事都没有,夏伯山微微有些意外。
“你是何人?”
“天魔宗魔主,陈玄!”
陈玄抗着威压,声音同样不弱。
同样久居高位的陈玄,自认为不会比皇帝弱多少。
“所谓何事?”
“夏光韵,珠光公主,景和宫。”
三个词,让夏伯山神色阴沉如水,但威压却褪去。
“理由。”
“我是夏光韵的师傅,这个理由够吗?”
夏伯山死死的看着陈玄,那双眼睛似乎可以把陈玄穿透。
“你和夜举朗是何关系?”
夜举朗?qula.org 苹果小说网
这一下让陈玄错愕,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夜举朗身上了。
“朋友。”
“只是朋友?”
“朋友。”
陈玄的回答,让夏伯山神色缓和了不少。
但这个回答却让夜举朗开心不已。
朋友只是第一步,比起之前百次轮回。
每次见面如同仇人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场面。
现在这样,她已经很满足。
现在成了朋友。
之后成为道侣不是水到渠成?
她美滋滋的想着,小表情让座上的夏伯山一阵难受。
“景和宫一事,郑无法给你一个公道,请回吧。”
陈玄看他这幅模样,便不再有所保留。
“陛下是舍不得二皇子?还是不认珠光公主?”
夏伯山手中的毛笔一顿,事已至此,写字也无法静心。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郑要如何做?”
此话一出,夜举朗也明白了。
这夏伯山,从头到尾都知道景和宫的真相,但一直没有动手。
“你一直知道夏光韵活着!”
夜举朗激动,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上方的男子。
“我只希望她可以好好活着,只希望你也可以好好活着。”
说完,他看向夜举朗。
“皇宫之内太过于肮脏,宫内的争斗,看不见刀剑,却索命无形。”
“我只希望你们可以好好活着。”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皇家之人,无情才是本分。”
话里话外,就是不愿意怪罪二皇子。
“你是想说,夏尚这个对兄弟姐妹无情无义的人,才是帝皇最好的人选。”
夏伯山没有说话,闭上眼睛。
“我看不然。”
陈玄继续说道:“夏光韵如今已入玉清宗,天赋才情冠绝千古。她总有一日会明白自己的身份,届时清算,你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退一步来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夏尚贵为天子,却知法犯法,屠戮三千性命,昏庸无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担得了天子!怎么对得起百姓!”
陈玄的话如同重锤,让夏伯山不再多说。
“我不是来讲道理的,第一,我要夏尚死,第二,我要夏光韵回归皇室。”
这话若是传出去,不知道要让天下人如何吃惊。
和天子谈条件,这世间,谁敢如此。
“回去吧,这两个条件我无法答应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
陈玄转身离开,此次前来只是看夏伯山的态度。
如今态度很明显。
你不愿意管?你不愿意接?
陈玄自然会让所有人知道。
“夏光韵未来绝对不会困在初霄界,女帝之位,你拦不住。好自为之。”
陈玄离开皇宫,路上无人敢拦。
夜举朗只觉得不可思议,她们杀了人,居然还全身而退。
这还是第一次超出她的意料。
陈玄的性格和之前轮回都不同。
比之前更加的强横和霸气。
这一点,她并不讨厌。
回到夜王府,陈玄切了一杯灵茶。
递给了夜举朗。
“帮个忙。”
“不行。”
夜举朗接过茶,一口饮尽。
“噗!”
一口喷出来。
仔细一看,居然是奉茶。
陈玄自己喝的才是灵茶。
“说不定你是第三个喝这个茶的。”
陈玄笑道。
两人一时间又掐了起来。
......
“我要知道夏尚的位置。”
“不行。”
夜举朗拒绝,她动摇了很多次,但还是拒绝了。
“真的不行?”
陈玄踏出一步,眼睛和夜举朗对视。
一步步贴近,夜举朗后退半步。
“不行,你要杀他,大夏必乱。到时候百姓就会遭殃。”
陈玄停在她身前一步的位置。
“我一定要杀他。”
夜举朗眼睛藏着怒火,随着陈玄一步步靠近,再也忍不住。
“陈玄,为什么要杀他?就因为他动了景和宫?动了你的宝贝徒弟夏光韵?”
一连几问,夜举朗也在爆发边缘。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夜举朗不进反退,踏出这一步。
两人四目相对,鼻尖的呼吸彼此都能感应到。
“我有我的理由,夏光韵必须回归皇室。”
“夏光韵!”夜举朗彻底爆发开来:“又是夏光韵!她哪里好了?你图她什么?图她抛弃你跑玉清宗?你就这么喜欢她?”
“你冷静点!”
陈玄也被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惹得有点生气。
“我不喜欢夏光韵,我有我的理由。”
夜举朗一听这个回答,更加生气。
“你甚至不敢承认,不是喜欢她,你可以闯入皇宫大开杀戒,可以为了她杀皇子......”
说着说着,夜举朗的泪止不住开始流下来。
自己喜欢的男人,喜欢一个三年不搭理他的女人。
这让她何其心痛。
“你对人心那样了解,你看我像是喜欢她的模样?拜师我拒绝,来寻我我拒绝,我哪件事是喜欢她?”
“还不是你欲擒故纵。我算是看透你了。”
夜举朗转过头,整个人赌气离开。
殿内,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