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描述里,她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疯狂嫌弃他的妻子,而他,则变成了一个妻奴。
当妻奴这两个字从心底冒出来的时候,顾清意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是转瞬间,却又满心温暖,只剩下了感动。
他放低自己的尊贵姿态,只为让她成为今天完美的新娘。
台下,霍晋枫麻花似的眉心渐渐舒展开了,他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小清清会喜欢这个男人了。
龙贤抬起胳膊肘戳了戳身旁漫不经心的霍晋枫:
“清意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啊,她怎么会嫌弃战时晏呢?”
霍晋枫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小清清三年前失忆了,忘了我们,也忘了他,你记住,别在她面前提起以前的事,更加不要提她以前跟战时晏的关系。”
龙贤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另一边,坐在第一排的三人神色看上去都不算好。
黎乔满目怒火,手捏的死死的,她怎么也无法相信战时晏在台上说的是真实发生的,这个男人有多矜冷高贵,不近人情,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拜金女这么深情。
他的青梅竹马就坐在自己身旁,为什么他能那么坦诚的秀他和那个拜金女的婚后生活?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qula.org 苹果小说网
宫以眠看上去则比黎乔平静很多,只是,眸底的那层嫉妒怎么也掩饰不住,她崇拜的那个男人为了顾清意甘愿自降身价,把自己放在那么低的姿态里,顾清意都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了,为什么他还会情根深种?
慕容离面无表情的冷冷看着台上,从直升机上下来到现在,她的晏儿都没有看自己这个母亲一眼,那个女人如几年前一样,占据了他的全部,这样发展下去,慕容离怎么能忍,当年的结果她不会再任其发生了。
在主持人幽默风趣的话语中,电子屏上的照片也很快被李穗替换成了原计划的照片。
有了之前辣眼睛的非主流照,再换成现在甜甜蜜蜜的生活照,大家纷纷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粮。
主持人见危机以过,立马进入正题:
“刚刚战先生说的应该可以算是告白了,那我现在可以问问顾小姐吗,顾小姐跟战先生领证已经九个月了,顾小姐的心路历程是怎样的,又是如何想到要策划今天这样一场浪漫的婚礼呢?”
顾清意之前准备了很多话,甚至,怕自己忘了,还写在了一个本子上,现在话筒在她手中,她发现自己喉间却被满满的感动堵住了。
这场婚礼有诸多意外和不完美,可是因为他,她没有出丑,没有沦为笑话。
仰望着这个男人,他的眉眼早已经深深刻在她的脑海,他眸中灼灼的期待让她鼻尖酸了不行,眼眶里热热的。
她想做个美美的新娘啊,为什么今天会这么想哭?
她只能忍着,以至于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有些凝噎,她缓缓说道:
“我不完美,甚至任性,刁蛮,不讲理,更加不是一个好妻子,我很谢谢我的先生,他包容了我一切的缺点,让我变的更好,更开心,更幸福。
当初领证的时候,是我抗拒着不要婚礼,因为他是突然闯进我生命里的男人,那个时候,我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会占据我的一切,成为我生命里的不可或缺。
战先生,今后的我可能还会任性刁蛮不讲理,但是我会努力,做好你的妻子。
我爱你……”
掌声惊飞了无数的蝴蝶蜻蜓以及小鸟,当台上的的两人深情拥吻时,观礼席上的掌声更加热烈了。
无人注意到一位身穿工作制服的女人在看到台上这一幕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人群中,迅速穿过了宴客区,去了更衣室。
婚礼顺利的进行着,宣誓,交换戒指,顾清意在知道婆婆不待见自己后,跟李穗沟通取消了长辈祝福的环节,等一切程序走完,已近正午,大家纷纷移步宴客区。
顾清意自然也要再去换另一套方便行走的礼服。
战时晏一路抱着她进了更衣室,到了之后,到了更衣室,战时晏将她抱到椅子上坐好,然后才蹲下身子。
顾清意看着他取下的右脚的鞋子,鞋跟处,有一半开了,光洁的切面以及上面沾着的几点胶水让两人神色都凝重了不少。
战时晏凝了眉,颌线紧绷了些,眸中划过一抹冷厉之色:
“鞋子被人故意处理过。”
莫南枝也跟了进来,看到战时晏下的这个结论,有些手足无措:
“清意,鞋子跟衣服都是我昨天送来的,亲手交给了李穗。”
顾清意当然相信枝枝,点了下头:
“看来,问题出在挚爱的工作人员身上,看来时晏迟到反而让我躲过一劫,不然,鞋跟应该会在走红毯的时候断。”
战时晏冷了冷眉:“我立刻让人去调查。”
顾清意点点头,不单单要调查鞋子,还有被调换的电子屏照片。
“嗯。”
战时晏去安排了,顾清意便不用再担心,她相信他的能力,要找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应该不难。
“枝枝,过来帮我换衣服吧。”
顾清脱掉了另外一只脚的鞋子,光脚踩在了地上。
站起来后,顾清意走进了更衣区,突然想起了什么:
“糟了,枝枝,我把带来配礼服的珠宝忘在车上了,你能帮我去拿过来吗?我车子停在外面了。”
莫南枝笑了:
“你真是心大,那么贵重的珠宝就放在车上,我先帮你把带子解开吧。”
“不用,门口离这儿远,你还是现在去吧,我怕待会儿来不及,婚纱我自己对着镜子弄就行了没问题的。”
莫南枝拿起桌上的一串钥匙,问:
“那好吧,你车钥匙就是化妆台上这个是吧。”
顾清意点了下头:
“嗯。”
等莫南枝一走,顾清意脸上瞬间变的冷冽起来,小脸上冷白的不像话,她的腰间,有一道尖刺抵着她,让她不能随意动作,虽然隔着衣料,但是那种几乎入肉的痛感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的旁边站着一个人,一个熟人,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顾清意冷声问道:
“白真真,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