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称呼挺好的!”她抿嘴一笑,掀起帘子看到哪儿了。
宋良辰被惊住,她……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你不是怀有身孕,为何还往山里跑?”
“宋公子,别人不知为何,你还不知?天天房顶睡大觉呢?还是故意装的?”
李薇沫没给他留情面,似乎是因为知道他和成哥哥关系,在这外乡,莫名的亲近些。
这话呛得宋良辰咳了咳,原来她都知晓,哈哈,真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夫人,寻要让下人来就行,何必你亲自上山?你这身子多危险?”
“呵!宋公子,我你非亲非故,交情不深,这……不合适吧!”
李薇沫温柔以待,可也有了距离感,虽然在笑,可也不在如刚才那般灿烂,本能的有些警惕。
“可我命不是还捏你手里吗?呵!今日收获怎样?”
宋良辰收回关心的热烈,她面面俱到,怎会让自己命丧雪山呢?是他杞人忧天了。
“宋公子,既然你承认命在我手里,希望你保密我们行踪,包括你们的兄弟,解药我们会努力,尽快在这个月你们毒发前制成。”
“行!”
过多的话,李薇沫没多加一句,把他们送到拴马处,两人也暖和不少,便下了车。
宋良辰刚下马车,寒风刺骨,哆嗦几下,身体哆嗦了几下,整个人栽倒入雪地里。
“公子!”
李薇沫刚没走几步,听到叫声,伸出头探望过去。
“啊剩,会骑马吗?”
“会!”
李薇沫坐回原位:“柔儿回去接人!儿夕带阿剩去骑马。”
宋良辰的下属以为她会离开的,没想到会折返回来接他们。
“夫人……”
“别废话,先救人!”
这时候,她喜不喜欢弯弯绕绕,此时救人也并非为了那声谢。
几人合力把宋良辰抱上马车,正当他的护卫要下车,就听到车外的马蹄声。
“驾!”
他掀开帘子,两人已经骑上他们马,扬长而去。
“伸手!”
语柔赶车,李薇沫只得亲自出手。
给两人号脉,李薇沫从马车里拉出一小木箱,她抽开小抽屉,非常自然的掏出小瓶子。
“伸手!”
李薇沫冷冷又说了次。
她在他手里倒了一颗药丸,又在自己手里倒了一颗,放入宋良辰口中。
他明明全程看她,不知她从哪里拿出的银针,手法非常娴熟的扎进宋良辰穴位里。
出针后,李薇沫贴心的给宋良辰盖上毯子,眼睛看下属,叮嘱他自己保暖。
马车摇摇晃晃,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路面不平,颠簸了一下。
宋良辰被颠得“嗯……”的低吟了声。
“公子,你醒啦?”
“我们在哪儿?夫人呢?”宋良辰环顾一周,马车里只有主仆两人,连忙追问属下。
“宋公子,呵!看来你并非传闻中那么冷酷嘛,自己都这样了,还有闲情关心个不相干的人!”
李薇沫掀起帘子,回头打趣,也是在告诉他,你多关心自己吧,我没事!
“夫人没事就好!”
见到她没事,还把自己带了回来,心里忽然心猿意马,只是现在不能显形于色。
毕竟她已是有夫之妇,她现在坐在外面和丫头吹寒风,也不进车里取暖,也是怕落人口实吧。
“宋公子,该送你们去哪儿?”
“我……我在这里下车吧!”
他好想和她说去柳溪巷,也想邀她去自己那里喝杯茶,可现在身份有别,孤男寡女,她不会去,他也不敢邀。
他打开帘子一瞧,不知她是故意而为之,还是碰巧而已,刚好把他送回到住所地。
步行不过百步,呵!
宋良辰在属下搀扶下,双手半握,行的书生礼。
“冷死了,不用谢,还是记得瞧瞧郎中,告辞!”
话音未落,她也没回礼,自己快速钻进车里取暖,马车也朝柳溪巷赶去。
她真是……无礼!
许是出来久了,不愿再守那些虚礼,也有可能不愿和他礼尚往来。
上次那样,这次也这样,真是……拿她没辙。
“马呢?”
属下微抬下颌,他目光转去马厩,都已经吃上了,他看马,马看他。
“我怎么觉得它俩在鄙视我?”
宋良辰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下属都忍不住笑了。
“公子,不是我说你,今日要不是夫人,咱俩都得喂狼,哈哈!”
“唉,出师不利,着急了,去请大夫过来吧。”
事实已如此,宋良辰不得不承认,她没自己想的柔弱,她抢的不像孕妇,哦不!强的不像女人。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说的果然不假。
有了雪山清风,红蓼很快调制了第一份解药,芒萁首当其冲,自己服下后等反应。
两个时辰后,芒萁没有绞痛,脉象有清毒迹象。
大家都开心极了,不停欢呼雀跃。
“大家都有救了,这几日上山的人多,清风管够,你们能搭把手搭把手,多存一些。”
李薇沫见她们开心,特别是红蓼,感觉那个光芒四射的小丫头终于回来了,便也欣慰的笑了。
“小姐,鬼市的人好像有大动作。”
语柔侧耳悄悄禀报道。
大家都正欢呼中,并没注意她俩,可……芒萁听得很清楚。
她俩转至房里,芒萁也悄悄跟去偷听。
鬼市的人知道鬼切是李子常造的孽,而芒萁是三房下人,一直在研究解毒之法,所以他们想利用鬼切里的败类。
比如黑彪,只要他们捏住芒萁一人,黑彪就不会失事,整个鬼切也可以为鬼市马首是瞻。
于他们而言,呵,目标一直是会研究毒药的三房漏鱼,去捕其他的李家人,一般的价值小,出色的,代价太大。
可被满门抄斩的李家三房,就不一样了。
没人会在乎他的死活,捉住了那就是金油桶。
“既然这样,黑彪他们留不得了,送他们上路吧!……别暴露身份,可以温柔点。”
“是!”
芒萁赶紧退出后院,装得若无其事,他知晓鬼市的目标是自己。
他倚在门边,回头望去李薇沫房间,心里打起了主意。
过了两日,官府同伴,近日去官府报官的人太多,都是指控黑彪等人欺男霸女,逼良为娼,证据确凿。
本来要到春日,斩了祭天,却不料几人羞愧难当,已经畏罪自杀。
到街头听到人言,他们死得极为凄惨,感觉如临大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