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在郝仁耳边响起,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是郝怀。
“郝仁,快醒醒,这都什么时间了。”
郝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乎昨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在梦里,他似乎是见鬼了!
“鬼!”
郝仁心里一惊,慌张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房门后死死的盯着床底。
只是,床底除了几张蜘蛛网和一层尘糜,空空荡荡的。
“难道真的是做噩梦。”
一想到那具像是剥了皮一样的鬼,郝仁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咔嚓……
轻轻拧开门锁,门外是嘴里叼着一根华子的郝怀。
“我说你小子是怎么回事,这都快中午了,还不起床,信不信二大爷都能被你气的从棺材里爬起来。
郝怀贼偷贼头往房间里四处看了看,一脸贱笑的说道:“你小子总不是瓦屋藏娇吧?”
“都中午了吗?”
郝仁回过头看了看窗外,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炙热的阳光在肆意的烘烤着大地。
“等等……”
看着被打开的窗帘,还有桌子下散落的几本老旧课本,郝仁愣住了。
窗帘他可以确认是关上的!
而地上的掉落的课本,和昨晚梦里被他打翻的一模一样。
一个可怕的想法开始不受控制的出现在他脑子里。qula.org 苹果小说网
昨晚躲在自己床底下的那只剥皮鬼是真的!
“你怎么了?喂喂……”
郝怀拍了拍呆住的郝仁,吸了一口烟说道:“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亏得你还睡得着。”
回过神来,郝仁这才注意到村子里似乎依然有警笛在响。
“怎么了?”郝仁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最晚又死人了!”郝怀凑在郝仁耳边小声说道。
“又死人了?”
郝仁有些意外。
“是的哦,今天早上平叔从祠堂回家的时候,在路边的水沟里发现的。”
郝怀掏出一根华子递给郝仁:“都成年人了,来一根。”
这一次,郝仁没有拒绝,接过郝怀递过来的华子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
香烟过肺,差点没把郝仁给呛死。
看着郝仁狼狈的模样,郝怀笑着说道:“你是不知道,现场我去看了,老惨了。”
“也不知道谁这么变态,杀人就杀人,还把人的皮都给剥了。”
一想到早上看到的那具被剥了皮的尸体,郝怀打了个寒颤。
“你是说被剥了皮?”
郝仁抓住了关键词。
“嗯,你是不知道,我现在闭上眼睛都是血淋淋夹着白色脂肪的剥皮尸体,太恐怖了。”
“尸体还在吗?”郝仁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
郝怀摇摇头说道:“昨晚守在王嫂家的刑警还没勘查完,就被一群人接管了,尸体也被他们给带走了。”
“对了,听人说他们是什么特殊调查部门的。”
“这样吗?”
郝仁陷入了沉思。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习惯性的从桌子上找到一张泛黄的白纸,郝仁打算记下些什么好好梳理一下。
突然,他愣住了!
自己口袋里就有一张写满了关键词的白纸,难道都是自己写下来的?
郝仁从口袋里掏出被折好的白纸,摊开后皱着眉头看着白纸上被红色记号笔圈起来的关键词。
【不同】、【被选中】、【死亡】、【合照】,【第十人】,【不存在的第十一人】?
【大巴】、【赣G·1748】
【遗忘】。
看着白纸上被圈起来最多的词【遗忘】,郝仁心里有些恐惧。
似乎,自己真的遗忘了很多东西。
比如,最晚那只剥皮鬼从床底下钻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直觉告诉郝仁,郝怀嘴里那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和昨晚出现在他床底下的剥皮鬼,一定有联系。
【大巴】、【赣G·1748】
“我为什么要留下这个信息?”
郝仁看向另外被圈起来的关键词,陷入了沉思。
从口袋里掏出老幺的手机,找到浏览器输入【赣G·1748】,而搜索结果只有一个大大的“404”。
这也就意味着【赣G·1748】这个车牌号根本就不存在,要么就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和谐了。
只是,不管哪一种结果,都不是郝仁想要的。
“你在看什么?”
郝怀好奇的探过脑袋看了眼,【赣G·1748】。
郝怀自言自语:“这不是一个车牌号吗?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啪……
郝怀突然一巴掌拍在郝仁身上,咧嘴说道:“我就说怎么这么熟悉,这不是前几天出车祸的大巴车嘛!”
“你知道?”
郝仁龇牙咧嘴的转过头,有些意外的看着郝怀说道:“你知道就知道,麻烦下次拍自己。”
郝仁揉着有些红肿的肩膀,等着郝怀给自己解惑。
郝怀掏出手机,捣鼓半天后递给郝仁。
【浔阳绕城高速离奇车祸】
……
“车祸难道和我有什么关联吗?”
郝仁将手机还给郝怀,有些懵逼。
一场导致九人死亡的重大车祸,难道这也能和我扯上关系。
理了个大谱!
郝仁心里吐槽一声,将白纸折好又放回口袋里问道:“昨天送我们回来的几个叔伯你知道都是谁吗?”
“又怎么了?”
收好手机,郝怀瞥了眼郝仁说道。
“没什么,就是我看到好像有个生面孔,我都不认识。”郝仁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也好像是没见过。”
郝怀想了想,看了眼郝仁说道:“好好地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郝仁摇摇头,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院子外的水泥路上。
在距离不到500米的村口,几辆警车已经架起了警戒线,似乎是把整个村子都给封锁了。
“封村了呗。”
似乎是看出了郝仁的疑惑,郝怀解释道:“听人说是凶手还在村子里,他们怕有人跑了,这才封了村口。”
郝仁环顾一圈问道:“这里又不是个小区,周围都是田地,只封锁一个村口有个什么用?”
“那我哪里知道。”
郝怀双手一摊,接着说道:“今天吊唁本来会有不少人过来,现在好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郝仁收回目光说道:“走吧,去祠堂看看。”
“郝叔特意交代过,今天你哪都不许去,还让我来陪你。”
郝怀摇摇头,将郝仁拉回了院子。
“这下好了,本来明天上山将二大爷埋了就能走,现在好了,鬼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嘿嘿……”
“嘿嘿……你们都要死,都要死,我也要死,谁也跑不了,跑不了。”
突然一个疯疯癫癫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披头散发神情呆滞的从门口走了过去,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胡话。
“它来了,它来了,它来了!”
“都出不去,出不去了!”
“啊………”
“死,死……死死死死死……”
“好像是王嫂女婿啊!”
郝怀有些震惊的看着从门口走过的身影:“他怎么成这样了。”
还不等郝仁开口,门外又响起了一声惊呼:“快来人啊!有人在东塘角跳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