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听得朱刚烈此话,也瞬间安静下来,齐齐凝目望着谢无情。
很明显,以她们的眼力,尚未发现谢无情也已迈过地仙巅峰,进入天仙之境了。
而朱刚烈有赤焰金瞳,自然一眼便看了出来。
她的实力,已不是普通的天仙,而至少应该是混元一气上方金仙,也就是系统所谓的天仙中品。
比之薛赤珠、高翠兰等女的初入天仙境还高了一阶。
至于和朱刚烈孰强孰弱,朱刚烈倒是一时看不出来了。
谢无情被十一双眼睛盯着,只微微点了点头。
伸出玉手,轻轻摘下面上的黑纱,露出那副美.艳又清冷的面容。
朱刚烈只觉入了天仙境的谢无情,身形比之前更要清减许多。
全身的气质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若说以前,她是清冷与阴鸷各占一半,那现在便是清冷占了七分,阴鸷占了两分,还有一分,是飘然出尘的仙气了。
见着她此般模样,朱刚烈暗想她定然有了什么了不得的际遇,不然也不会在短短时间,突破卡了她几百年的天仙瓶颈。
不仅境界突破了,手中还多了件厉害的法宝。
“刚刚,多谢了。”
卸下面纱的谢无情回望朱刚烈,淡淡说了句。
朱刚烈嘿嘿一笑,喃喃道:“前辈说笑了,若无你之前出手,我等未必还有今日哩。”
谢无情见朱刚烈这般说,红.唇微翘,挤出个不太擅长的淡淡笑容,便不再多言多语,只与身边的几个女子寒暄着。
但眼尖的薛赤珠却看得分明,谢无情虽然不再正眼去看朱刚烈,但眼角余光,却在不经意间时不时瞟向朱刚烈。
再看朱刚烈,一双眼几乎就没离开过谢无情。
薛赤珠心思何等玲珑,见到此情此景,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却也没有说什么。
师徒之间,一时少不得几番嘘寒问暖。
朱刚烈也不打搅她们,就站在远处,与龙傲天和高翠兰打情骂俏。
好一会儿,待师徒间交谈渐小,朱刚烈才再次踱步到谢无情面前,笑问道:“前辈,敢问您刚刚所拿的法宝,是何名堂?源自何处哇?”
谢无情早已收摄心情,把手一展,那只麻袋样的东西凭空出现在掌中。
然后,直接递到朱刚烈面前,轻声道:“此为乾坤袋,有人托我转交于你的。至于是何人,我不说,你莫问。”
语气淡淡,又是那清冷之意。
朱刚烈闻听此语,心下是又惊又奇又喜。
知道谢无情不是个扭捏的性子,也不推辞,伸手接过乾坤袋。
接着,谢无情的声音便出现在他的脑海,正是使用这乾坤袋的口诀。
果然,此袋不仅能够装兵器法宝,甚而能够装人装物,若是实力强劲,法力足够,连这天地也能装下。
而且,这布袋甚是坚韧,即便如九齿钉钯这样的三界圣器,也绝难将之筑破。
至于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那更是不可能了。
朱刚烈之前正缺如此一样法宝,没想到现在却有人拱手相送。
只是,送此法宝的到底是谁,有何目的,看谢无情那样子,是绝无可能说的。
这,倒让朱刚烈心中有些隐忧。
不过,他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儿,既然谢无情不说,他也懒得穷根究底。
“既是前辈与幕后之人的好意,刚烈也就不客气了。”
安安心心收好袋子,平复了激动的心绪,再望谢无情,道:“不知前辈得以突破天仙之境,是否也是受了此人的帮助?”
谢无情再次微微点头,仍旧没有多说半个字来。
朱刚烈知道,要从她这里打听到幕后之人的半点信息,几无可能,也就彻底放弃了。
想了想,转过话题道:“前辈,不知您可去看了金蝉子前辈,或者说,是取经队伍的唐三藏法师?”
问出此话,朱刚烈还是做好了谢无情会突然暴怒的准备。
毕竟,金蝉子应该算是谢无情心中一直的痛。
但即便知道谢无情会暴怒,朱刚烈还是斗着胆子问了。
因为有些话,说透说白了,也就无事了。
但要一直闷在心里,便是划地为牢,只会让自己困于其中,难以自拔。
于公于私,朱刚烈都不希望,谢无情一直困在她自己给自己划定的牢笼之中。
所以,他必须得问。
只是,他话刚出口,薛赤珠众女便一脸紧张,看看朱刚烈,又赶紧回头看看谢无情,生怕自家师父会陡然暴怒,痛打朱刚烈。
可是,让朱刚烈和众女大为惊讶的是,谢无情却只是苦笑一声,继而平静地道:“若是未看,即便有那大能相助,我也未必能够突破天仙之境。”
说着,谢无情走出众女的环围,缓步行到水帘洞前,看着眼前那一帘水幕,喃喃道:“我与金蝉子,情缘早尽。如今这唐三藏,不过是佛门一些伪君子随意找出的个凡夫俗子,冠以金蝉子转世之名。一个虚名而已,呵呵……”
笑声淡淡,不带丝毫感情。
朱刚烈听到此话,看着谢无情那清冷孤傲的背影,终是脑子一热,缓步走到她的身畔,与之并肩而立,一起看着眼前的水帘。
默然片刻,才道:“满天神佛,祸心包藏,枉了金蝉子与前辈的一场情分。唉——”
伸手往那水幕中挥了挥,想要斩断奔流不息的瀑布,却是不能够。
长叹了口气,又道:“往事如斯,逝者已矣。前辈与金蝉子都是修者,当知放下时便该果断放下。既然情缘已断,也是命中天定,莫要纠结那许多了。”
说着,朱刚烈微微侧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谢无情,无比郑重地道:“前辈也是妖类得道,既然俗事已了,如今何不与我等一起,共兴大业,也好为万族谋个出路,莫让更多的金蝉子枉了性命?”
谢无情也情不自禁地侧头看向朱刚烈,却发现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眸里,似有炽热的火焰在燃烧。
见此,谢无情玉面瞬间腾起一片红云。
哪敢再与朱刚烈对视,连忙移目他处,继续看着眼前的水幕,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唯有一颗心儿好似沉寂了一个冬天的春笋,瞬间复活了一般,怦怦跳个不停,带得她本就不凡的胸膛,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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