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个大妖秘密谋划着对付朱刚烈的时候,他仍旧如往常一般,睡在院外的长工偏房,半夜出门到山坡上修炼。
风雨欲来,自己唯有抓紧一切时间提升修为,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残月高悬,夜色朦胧。
朱刚烈站在坡顶,吹着寒风,显了本相,凝目看着虚空中已起了变化的几项关键信息。
【法力值】19890点
【修为等级】地仙下品(1万点≤法力值≤10万点)
【可用功法】九阳天仙诀(领悟程度30%)、养身服气法
【可用神通】隐身法、解锁法、隔板知物法、锄禾三十六钯、定身法、身外身法
【可用法宝】上宝沁金钯、月牙铲
【可用丹药】解毒丹1颗
【当前任务】入赘高家庄,迎娶高翠兰(进度:90%)
因为告期之礼一场风波,任务进度再次推进,系统不仅奖励了法力值,还有神通和法宝。
神通是定身法,法宝是月牙铲。
定身法之前已在高香兰、高玉兰等四人,以及不知是何来历的妙手神医薛回春身上实验过。
法诀很简单,效果很不错,除了有些耗法力。
特别是那薛回春,朱刚烈运用定身法只困住了他几个呼吸,便觉法力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泄而出,唬得他一招得手,便赶紧撤了。
不然,他肯定要用这神通将之留住的。
不用说,薛回春定然有修为在身,并且境界还不会太低,所以用定身法困住他时,才会消耗那么多法力。
穿越到此三年有余,朱刚烈也基本搞清楚了,凡是运用神通变化,都要消耗法力。
神通施展对象的修为境界越是与自己接近,所消耗的法力就越庞大。
至于遇上比自己修为高一些的,即便倾尽所有法力催动神通,也未必会有什么效果。
所以,神通虽有高低,但起决定作用的,仍旧是个人的修为境界,也就是积攒的法力值多少。
同一种神通,不同的人施展出来,威力也不尽相通。
比如地煞七十二变这门神通,孙猴子和二郎真君杨戬都会,但因为修为有高有低,施展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
这也是为何,在十万天兵围剿花果山时,杨戬能够追着孙猴子的变化而变化,且总能稳压他一头。
因为在那时,杨戬的修为要比孙猴子高些,法力值也要多些,施展出的七十二般变化也能克制孙猴子的各种变化。
当然,除了动用神通会消耗法力,使用法宝也同样会消耗法力。
如孙猴子的如意金箍棒,重达一万三千五百斤,没有大法力者连举起来都成问题。
一般而言,越是厉害的法宝,想要发挥它足够的威力,越需要大法力。
朱刚烈一直就怀疑,西行路上,被吹得牛逼烘烘的九齿钉钯变得那般平平无奇,十之八九是猪八戒法力不够,没有将这法宝的威力完全开发出来。
所以,即便掌握了厉害的神通和法宝,自身修为不够,法力不足,也是白搭。
朱刚烈对此看得很明白,因此他现在迫不及待地要提升境界,积蓄法力。
好在有九阳天仙诀这修炼功法,每日可习练九次,并且随着每次领悟程度的提高,他的法力值也在大幅上涨。
短短几日,他的法力值已然积累到了19890点。
但距离突破到地仙中品,依旧很遥远。
时间紧,任务重,刻不容缓啊。
朱刚烈再运转了一次九阳天仙诀,才盯着【拥有法宝】一栏。
那一栏,除了没有闪烁的九齿钉钯图标,还有个一端是弯月、一端是斧子、中间是长柄的图标,正在一闪一闪。
不用说,这东西就是系统最新奖励的月牙铲了。
因为朱刚烈还没有提取,所以仍旧躺在物品栏里,一闪一闪的,等待派上用场。
朱刚烈记得,在西游世界里,使用月牙铲的,只有碧波潭万圣龙王的上门女婿九头虫。
也不知系统奖励的这把,与九头虫所用的,是不是一把。
看着月牙铲闪烁的图标,朱刚烈心念一动,在脑海里下达了个“提取”的指令。
下一瞬,便觉手掌一凉,那月牙铲便已被他握在手中。
恰在此刻,远在几万里之外的大海深处,蓦然闪出十八颗幽蓝的光点。
蓝光四下游走,同时伴随着一道愤怒的咆哮:“我的铲!我的铲铲!谁偷了我的月牙铲?!出来!你这该死的小偷,给我出来……”
朱刚烈哪听得到来自几万里之外的无助呐喊,此刻他将月牙铲提在手中掂了掂,发现分量很轻,远不如九齿钉钯趁手。
当空舞了一圈,虽然虎虎生风,但也觉威力不大,比赤手空拳略微好那么一丢丢。
一时间,朱刚烈对这月牙铲不免心生鄙夷。
奖励什么不好,奖这么一件垃圾玩意儿,挖地都不趁手,有个铲铲用。
带着丝丝不满,朱刚烈心念一动,又让系统将月牙铲收进了【可用法宝】栏。
探究完了系统新的变化,朱刚烈不敢有丝毫耽搁,手持钉钯,先演练了两遍锄禾三十六钯,又将隐身法、定身法、神外身法等神通个个熟悉一遍。
正当他习练到兴头,突然心神一动,停了手中动作。
抬目,望向高老庄正东方向。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喃喃道:“到底还是动了!”
话落,收了神通,扛着钉钯,几个起落,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是夜。
高家东面二十里左近。
一户人家灯火通明,屋中不时传出阵阵痛哼呻.吟。
“哎哟哟,哎哟哟,狗日的朱刚烈哟,下手这般狠呐,你不得好死啊——”
“你这死婆娘别咒了!哎哟,哎哟,还不是你听信那算命的瞎咧咧,让我们平白无故遭这顿毒打!哎哟哟——”
“怂货!你就是个没用的怂货!老娘这般做,还不是为了能多争点娘家的产业!哎哟哟哟——”
“唉——浑家啊,咱们莫要再折腾了罢,哎哟哟,那朱刚烈不是盏省油的灯啊,下手黑着哩,哎哟哟哟——”
“……”
很显然,这户人家便是高香兰与张二狗一家。
今日被朱刚烈一顿皮鞭狠抽,后又赶出高家,好不容易才擦擦挨挨回了自己的家。
因这场变故,连一双儿女也没带回来,仍放在高家。
张二狗是张家独子,双亲在高香兰嫁过来没几年就离世了,留下还算较为丰厚的家资,让他们衣食无忧。
可是,眼看娘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想到自己与三妹同是高太公女儿,高香兰心里颇不平衡,总想去抢一份家产回来。
恰巧,二妹高玉兰也与她抱有同样心思,一拍即合。
几年来,两姊妹为了分得高家产业,没少使坏。
以往,有高太公这亲爹当家,她们占了娘家不少便宜。
加之高翠兰年纪最小,心地又善良,对她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让她们气焰愈发嚣张,欲.望也越来越膨胀。
却哪料到,如今自己这高家大小姐,竟被朱刚烈这还未过门的赘婿当众鞭挞?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呸!没用的软蛋!哎哟,老娘与他没完!狗日的奸夫**……”
高香兰侧头看着躺在身边同样呻.吟不断的丈夫张二狗,心里怒火更盛,连自己那三妹高翠兰也一起骂了。
孰不知,她与高翠兰一母同胞,骂高翠兰还不是在骂自己。
就在高香兰喋喋不休咒骂着朱刚烈和高翠兰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穿过门缝,来到了他们的床头。
看着躺在床上露着腚敷着药膏的两人,突然咧嘴一笑。
露出两排白牙,拍手赞道:“骂得好!骂得很好!”
“谁?!”
两夫妻脑门一寒,陡然抬头,却只觉眼前一花。
紧接着。
“啊——”
“啊呀——”
两道惨叫声刚刚响起,便戛然而止。
“汪汪汪——”
屋外正在草窝里打盹的土狗听到惨叫,似有所觉,抬头叫了两声,但也只是两声。
当那黑影自窗户探出脑袋,本还凶神恶煞的土狗顿时秒怂。
闷哼了两声,夹着尾巴重又躲进了草窝,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庄南三十里左近。
高玉兰和李大壮家的情形,与此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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