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大老李原创:乡愁无寄

乡愁无寄

自母亲逝去,父亲搬进城里,尤其是弟弟翻建了老屋,伐了那棵老屋前的苹果树,我已有几年不回故乡了,不为别的,是故乡让我感到亲切而温暖的地方已然少得可怜!

自我离家,尤其是近十年来,故乡面貌的变化逾来逾让我感到生疏而陌生起来了。

那门前温柔起伏的山岗,原是有松涛起伏的青翠装饰的,如今却已成了增收垦荒之地,春夏时节,那里不协调地长着七高八矮的庄稼,最难堪的是秋冬时节,风声呜咽,枯黄萧瑟之景实在让人无法快活;还有那门前的小河,已不在是鱼游虾跃的清流,每次我见到她,她都是伴着浊水发出凄凉的喘息声,至于河边绿草丛中的青蛙,更是多年不闻其声了……

每次回乡,故地重游,总是与同行的儿子感叹着,这呀,原是有一棵大柳树的,我呀,曾经在这里吹着柳笛放过马呢,那呀,原是有一个小庙的,我小时候呀,你的太爷爷还领着我去庙前的小摊买过糖葫芦呢,那时的我呀,和你现在一样大……

我不是那种拒绝一成不变的人,只是希望故乡的人啊,你多给我们这些游子留点美好的记忆吧,睹物思人,年华每逝,故人渐稀,尤有甚者,物亦不在,你让我们这些游子到哪里去寻故乡的影子呢?我那不堪的乡情啊!

每逢佳节备思亲,长假时节,独坐家中,牙床轻梦,白日朦胧,恍惚间,又回到了故乡老屋前,坐在门前荫荫的苹果树下,远有黛色青山,落日余晖,牧笛村歌,袅袅炊烟,近有家人围坐,瓜香果甜,那日思夜想的母亲,音容笑貌仿佛又浮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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