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最顶层的一间大房间里,三个花花公子正被一群烟花女子围绕着,其中一个公子一招手示意所有女人都先出去,接着三人凑到一起好像在商议着什么,这三人正是昨天在醉仙楼和楚映天大打出手的三人,此时的雷欢还在回想着昨天那一拳。三人都知道,昨天那人至少是剑宗级高手,三人合力也不是对手,但是他们也不想就这么罢休,毕竟是跋扈惯了,怎么能受这种气。特别是李明宽,一想起昨天的事他就觉得丢脸,自己竟然跳窗逃跑,从小到大在这金陵城他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越想越气,其他两人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劝着他,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眼下这李明宽还有更重要的事,明天就是本月的十五了,拍卖行的大型拍卖就在明天,林婉儿一定要忙于拍卖的事,今天就得把她拿下,免得夜长梦多,因为李明宽实在是等不及了。自从楼诚给他这醉胭脂之后,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林婉儿,本来是昨天就要动手的,怎奈雷欢这家伙受了伤。因为他得需要雷欢用他的隐匿术偷进林婉儿房间进行下毒。平时李明宽邀请林婉儿吃饭,她从来就没答应过,所以只能另辟他径。
“雷兄,每天傍晚林婉儿都要去三楼准备拍卖事宜,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在这个时间你潜入林婉儿房间进行下药,记住,要在他的茶碗和茶壶里都抹上醉胭脂。楼兄,你在这万花楼最顶层给我准备一个上等的房间,事成之后,我会带着林婉儿来此房间逍遥。完事之后,待到林婉儿清醒之后,我会以摔杯为号,你带着人闯进来,到那个时候,尽人皆知,为了自己的名节,也不怕她林婉儿不从。拍卖大日子的时候我再让我爹宣布我纳妾之事,嘿嘿......”
湛金居二楼贵宾室
楚映天昨天傍晚就来了一次,侍应说林婉儿有要事去了金陵钱庄。直到湛金居关门楚映天也没见到她。这里又不是酒楼,不提供住宿,所以直到侍应提醒楚映天湛金居打烊了他才黯然离开。今天一大早他又来走到这里,就是为了提醒林婉儿要小心,虽然他不知道林婉儿会不会相信自己,但是他觉得这事必须告诉她。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此事,或许是因为那天林婉儿的真诚,或许是因为那眯眼的一笑,也或许她根本就在自己的心中发了芽。不管处于哪一点,楚映天必须见到林婉儿,直到又到了傍晚,终于透过窗户看见了她的身影,楚映天赶忙叫来侍应,让其通知林婉儿自己来找他。
天渐渐地暗下来了,楚映天还是不见林婉儿来找自己,越来越觉得对劲,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今天就是月圆前夜,我和她相约去风铃小舟的,难道是她已经去了。说着楚映天就匆匆出了门准备去风铃小舟找她。刚一出房间,就见那个侍应捂着脸从身边经过,楚映天叫住他问起怎么回事,那侍应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楚映天越来越觉得此事不对,可是他又不知道林婉儿住在哪个房间,匆匆的来到楼梯口,正准备询问林婉儿的房间,却听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好像有两个人在说着什么,而且声音很熟悉,好像是那个李明宽,另一个听声音应该是那个尖嘴猴腮的雷欢。
楚映天走近一听,顿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雷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刚才那个侍应不知深浅,这个时候还要去打扰婉儿,差点就坏了我的好事。”楚映天才明白为什么侍应迟迟未到他这里回复他,原来是被这李明宽给打了。接着他听到那个尖嘴猴腮的雷欢说道:
“那林婉儿好像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在房间里打扮了好久,我在暗处一直等着她,直到她离开后才得手,不过她出去时间不长,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不过还好,我已将那醉胭脂倒进了她的茶杯,只要她喝,就会如你所愿。不过李公子还得稍稍等一下,为了保证药效,我觉得至少再等半个时辰。”
楚映天听完感觉大事不妙,这两个卑鄙小人还真的做出了这种下三滥的事。可是自己又不知道林婉儿的房间,这可如何是好。正当楚映天着急之际就听见两个女侍应的对话。
“姐姐,您看见没有,今天婉儿姐姐可真漂亮,她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今天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要不是刚才她出来让我去倒茶,我还真的不知道她打扮的这么美。”
“是呀,婉儿姐可是咱们金陵城数得着的美女,哪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楚映天看了看两个女子走过来的路径,好像是这二楼最靠里边的地方,“不管了,碰碰运气。”于是他快速的走到了二楼另一尽头,原来这还有个拐角处,而拐角处还有一个房间,难道这个房间就是她住的地方吗?楚映天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竟然没别,她顺着门缝看向里边,果然里边是一个类似女子的闺房,一侧脸他看到了坐在桌前的林婉儿,背对着她正拿着一个玉簪看的入神。
楚映天直接推门进去,林婉儿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刚要喊出声,就被楚映天捂住嘴。“别出声,跟我走。”林婉儿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楚映天点点头。他拉着林婉儿的手来到走廊,看了看另一头,那两个卑鄙小人还没出来,估计是等着药效发作,于是两人就这样手牵手快速的下楼走出了湛金居,几个侍应看到他俩都是一愣,因为林婉儿今天特别美,而且也没听说她有心仪的人呀,今天怎么还跟这个人手拉手的走。虽然疑惑,但是也没人敢上前询问,毕竟林婉儿在湛金居可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自己一个小侍应怎么敢过问上面的事,只是觉得哪家公子运气这么好,真是让人羡慕。
走在后面看着楚映天拉着自己的手疾步向前,林婉儿娇羞的低下头就这样跟着走。看着楚映天飘逸的长发和宽阔的背影,她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这是她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的感觉。直到走到一个小巷子口,林婉儿叫住楚映天“映公子,我们去哪?”只见楚映天转过头双手握着自己的肩膀问道:“水,你喝没喝水?”
林婉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的也是没头绪,“什么意思?什么水?”
“你房间桌子上的水,你喝没喝?”林婉儿点点头。楚映天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林婉儿也不知道楚映天为什么会这样,随即问道:“映公子,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我。”楚映天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调整情绪说道:“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风铃小舟吗,走吧,到了那我们坐下慢慢聊。”林婉儿很是疑惑,不知道这个映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自己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值得相信的,点点头两人奔风铃小舟走去。
“怎么回事?林姑娘去了哪里?你们几个见没见到?”李明宽大声喊道。几个侍应都不敢说话,直到李明宽拽住一个侍应的衣领就要打的时候。这个侍应赶紧求饶:“公子,林姑娘刚才和一个少年匆匆的出去了?”
“什么?少年,什么样的少年?”
“回公子,那个少年带着半截面具,看不清楚长相,个子高高的,一头黑色长发,穿着蓝色的锦缎长袍。因为走的太匆忙,小的只看到这些。”
“这个人以前来没来过我们湛金居?你们可曾见过他?”
“我记得前几天那个人和其他两人来咱们这找过林姑娘鉴定,至于鉴定什么小的也不知道。”
“一群废物,他们往什么方向走了?”
李明宽气急败坏的顺着侍应指的方向追去,沿路还不忘问路人二人去的方向,只是这金陵城这么大,找两个人也实属不易,只能在沿路不断的询问。
林婉儿在和楚映天去往风铃小舟的路上时,总感觉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而且浑身燥热,由于事出紧急楚映天也未发现林婉儿的异样,直到到了风铃小舟才发现林婉儿的不对,她两眼似水,脸色潮红,而且还有些虚弱无力,楚映天知到一定是那个醉胭脂发作了。
其实风铃小舟是一个在金陵河上行驶的游船酒楼,一共有三层高,酒楼富丽堂皇,陈设极其温馨,看样子这是一个情侣经常光顾的地方,因为船板上和船头船尾都是一对对的情侣,有的饮酒谈笑、有的相依而坐、有的往水里放许愿灯,有一种佳偶天成的氛围。楚映天找了一个最上层的包间,包间里的陈设很考究,也很用心,因为除了固定讲究的陈设外,竟然还有一张大床。这让楚映天也红了脸,心想“这也太贴心了吧,怎么连床都准备好了。”要不是戴着面具,估计林婉儿会取笑自己吧。
他将林婉儿扶到桌前坐定,此时的林婉儿也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而且面色更加红润了,楚映天才看清林婉儿今天的穿着,真可谓是风情万种,紫色的紧身长裙,全身绣着小花,胸前高高的开叉若隐若现,白皙的玉臂,修长的美腿,再加上面带桃花的笑脸,让楚映天不住地咽着唾沫。这谁能受得了呀。楚映天赶紧招呼小二要了一壶茶,小二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楚映天,看得他更是不自在。本来上船的时候就有好多目光看向他,虽然他知道这都是在看林婉儿,但是自己总觉得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赶紧打开窗子不敢去看林婉儿。房间内很静,静的只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声,楚映天回过身来正准备给林婉儿解释今天的事情。只是这一回身不要紧,林婉儿胸前的扣子已经解开,正含情脉脉的走向自己,楚映天哪里经历过这些呀,顿时慌了阵脚,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见林婉儿上前就搂住了楚映天,依然是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胸前的两个呼之欲出。楚映天感觉大事不妙,自己不能趁人之危呀。可是林婉儿顺势挽住楚映天的胳膊,拉着他坐在了床上,她慢慢的拿下了楚映天的面具,一张清秀帅气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美女就在眼前,虽然难以抗拒,但是楚映天是个有理智的人,他不想就这样占林婉儿的便宜。于是楚映天搂住林婉儿轻轻地在她后背运气,想用自己的冰属性让林婉儿清醒,当他的手放在林婉儿背后时,感觉她身体更热了。他也是头一次碰触到女人的身体,虽然是隔着衣服,但是也让他心跳加速,林婉儿离他很近,脸都贴到自己的脸上了,楚映天闭上眼睛不去想,可是这样的女人有几个人能经得起诱惑,楚映天也不能,渐渐地他也快沦陷了。此时的林婉儿衣服已经滑落,楚映天豆大的汗珠滴下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的女人,这是上天的眷顾忙,难道是把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给了这个女人?简直是太完美了。浑身的燥热让他不能自拔。”就当他正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突然一股冰冷的感觉从腰间传来,让自己顿时清醒过来。是闭空环,原来这闭空环不但可以百毒不侵,更能使自己从迷离状态清醒过来。楚映天看着已经是一丝不挂的林婉儿,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无耻,本来是为了救他,怎么还趁人之危。此时的林婉儿气息紊乱,处于迷离状态,楚映天赶忙将她扶起,披上外衣,然后坐到林婉儿的背后双手抵住她的后背,慢慢的将冰属性真气输入到林婉儿的体内。渐渐地林婉儿好了许多,呼吸也没那么急促了,脸上的潮红也渐渐褪去,就这样昏睡过去了,楚映天慢慢的给她盖上了被子,自己坐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