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人性弱点
但凡常人见到别人拿枪没有不害怕的,就算是学过些武艺的人也是如此,当年义和团就是不了解枪的可怕之处才会被八国联军打得如此惨烈。
不过枪的是有距离性的,太远了肯定够不成威胁因为子弹打不到,太近了与敌人只有咫尺,一但被对方闪开,持枪者很容易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梁山笑了笑,十分肯定的说:“不能打,但是能杀……人!”
“杀”字一出这家伙已经动了起来,和余家好隔着三米的距离微微扬手先飞出一把刀,同时如雷电般冲到近前,只是眨眼的功夫手中的另一把刀已经架到了余家好的脖子上。
“哥,要不要杀了他?”梁山很认真的问道,拿手的刀轻轻一压,余家好的脖子上立即多出血痕。
“那要看他的配合程度再说。”
余家好主动进到棋牌室里屋,倒是方便了曲文俩人,顺手一关让外边的人跟本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曲文慢慢走着,每走一步,余家好就觉得有一份如山的压力压到身上,等曲文走到身边禁不坠水直流。
“你们想怎么样!”余家好大喊道,之前尝过曲文拳头上的力量,刚刚又目睹了梁山如鬼魅般的速度,余家好彻底的放弃了,主动把枪扔到地上。这也算是配合了吧。
“不想怎么样,只想问问你萧远山现在最可能呆在什么地方?”曲文说道,平淡之中却又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气势。
“我说过了。山哥有很多住处,除了何权可能知道。我们都不了解。”余家好大叫。
“看来他没把你当成正真的兄弟。”曲文的话带着明显的嘲讽,为什么只有何权知道,余家好却不知道,明摆着是信不过你们,最少是不完全信任。
余家好也知道这个事实,可这些年从萧远山那得到不少好处,原来的南街老大被萧远山干掉后,余家好就被他捧到了现在的位置。多少有些感恩之心嘴硬说道:“谁说的。我们跟山哥是最好的兄弟。”
一个人要钻牛角尖,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曲文揉了揉太阳穴,一抬手,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刀,在余家好眼前晃拔。
“那我现在给你个选择的机会,萧远山和你的家人,二选一。不三选一,你选那边。”
曲文口中的“三”明显是指萧远山跟余家好的老婆跟儿子。
这是赤裸裸的人性绑架,要么帮忙找到萧远山,要么干掉你家人。很多人面对这条选择最终都会放弃和自己关系不是最亲的一方。
前几天曲文是四个人闯进自己家,现在只有俩人,余家好先入为主的认为另外俩人现在很可能在他家里。没有回答直接回答曲文的话,反而问道。
“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你说。”
“山哥的账本是你们拿的吗?”余家好不敢说偷只说拿,因为梁山的刀还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相信梁山是那种随时可以在他脖子上切一刀的人。
“没错,还有几张光碟。里边的内容易相信你总该知道一点。”曲文如实的回答道。
沉默了一会,余家好想起了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到头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余家好抬头仰天大笑,全然不顾刀还架在脖子上。“我带你们去找何权,不过我也不敢保证他在不在家。”余家好妥协道,自从有了家有了儿子,他也开始变得“胆小”起来,很多时候不得不为家人和儿子的未来考虑。
曲文也笑了笑,余家好还没坏到人性殒灭的程度,最少他懂得替家人着想。
“好日子”棋牌室被砸的事很快在南街传开,当余家好的其它小弟赶过来时,只见他跟着俩个年轻人慢慢的从里屋走出来,神情有些怪异,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
“好哥……”余家好的小弟们围成一圈,虽说余家好不像是被胁迫的样子,可是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散了吧,都散了吧……”余家好隐意极深的说道,是要大家散开,也是要大散从此远离这种生活。
“好哥。”
“好哥。”
不知道为什么,一群小弟看着余家好,再听到他说的话,会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那份悲凉凄婉。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都散了,手脚还算干净的,从今天起都给我滚回去好好的过日子,别他妈的丢我余家好的人!”余家好突然大吼,话声落地所有的小弟都静了下来,就这么看着他们的好哥慢慢的离开。
“看不出你的小弟都这么爱戴你。”走了两步曲文调侃道,余家好平时似乎对自己的兄弟们还不错,所以才会得到小弟们的爱戴。
余家好拿出只烟将其点燃,曲文也没有反对,抽了一口说道:“想让兄弟们真心替你卖命,你首先要把命卖给他们,否则就算不上兄弟。坐我的车吧,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开自己的车。”余家好只抽了一口,将烟踩灭拿出窜车钥匙,轻轻一按棋牌室外的一辆佯兰开拓者响了起来。
佯兰开拓者在2003年上市,一直以来都是佯兰最令人尊敬的和销量最好的吉普型汽车。自1995年起,在美国获得28个奖项,其中包括北美年度最佳卡车大奖。
曲文是个车迷,一看到好车就两眼放光,惊讶的说道:“你很会享受啊,给自己弄了辆开拓者。”
余家好笑了笑:“在外边混不就是图活得比别人好吗,现在不享受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命用。”余家好这句话反而没有先前的悲切感。是由心而发的,很多人进入这条道最初都不是出于本意的。他们在小的时候或许也曾经想过要当科学家,要当将军,要当医生,要当律师。但是社会每天都在强[奸]着人们,不由得你反抗。
“上车吧,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花样,只要找到萧远山我就有办法保你不死,还能帮你减刑。相信等你儿子读大学,你就有机会再见他。”曲文说道,看得出萧远山没把余家好当成兄弟,余家好其实也没把萧远山当成真正的兄弟,他们之间还没有这条街上的徐混关系好。所以余家好答应了带自己去找人。
“是吗……”余家好打开车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曲文一眼,表情很复杂,然后坐到了坐驾上。
何权的家离南街不是太远开车十分钟就到。来到楼下余家好指了指顶楼的一处空中花园公寓,说那里就是何权的家。
进小区的时候,曲文就在打量整个小区的绿化面积,少说也有百分之三十五吧,这样的高绿化面积只有富人们住的豪华小区才有。而且何权住房的还不是一般的住宅,是顶层极其奢华的空中花园。曲文嘲讽般的笑了笑。老老实实本本份份工作的人一辈子都可能买不到一套几十平的小房子,但这些走歪门斜道,只会中饱私囊的人却都住在豪宅公寓里。
社会在进步,进的是那一门子步,上层社会的步吗。还是“上级”社会?
走到楼下大门边,余家好轻轻按响何权家的门牌号。过了会从楼下的对讲器内传出个女人的声音。
“你找谁?”
“我找何权,我是耗子。”余家好说道。
听到余家好的声音楼下大门“卡”的一声打开,三人随即走了进去,很快就来到了七楼。为了不让何权起疑心,曲文跟梁山先躲在下一层楼道边,等何权家门口打开,曲文跟梁山便迅速的冲上楼鱼贯而入。
“啊你们……”
开门的是个三十左右的成熟型美女,受何权的指使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可是余家好还没进到门内,就见俩个陌生男人冲了进来。害怕的想开口大叫,却被其中一人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敢喊就弄死你!”曲文威胁道,感觉就像在做某种坏事之前的开场白。
不得不说这位美女的身材非常的火辣,白色单薄的t恤,就像只在身上盖了一层纱布,因为没有穿胸[罩]的关系,胸前两点微微凸显出来。下身是一条短得过分的短裙,只要稍微弯腰,两腿间的风光便可以一缆无遗。
美女被紧紧的捂着嘴巴,在曲文环抱中使劲的挣扎了下,无法避免的会有肢体上的摩擦,又看了眼曲文那霸道极具男人味的帅气样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般男人遇到这种尤物都会免不了产生邪想,可惜曲文不是那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的类型,二太爷多年的洗脑式教育,一但进入战斗状态,不是战友就是敌人,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说完一反手把美女摔到了旁边的沙发床上。
是无意还是有意,美女张开双腿斜靠在沙发床上愣愣的望着曲文。
这时梁山已经扑到何权身上,强而有力的双臂死死的勒住他的脖子,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耗子……你……”何权怎么都想不到余家好会带曲文过来,眼前的一切证明,他已经投靠了对方。
“别叫我耗子了!”余家好大吼道,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心虚,不管怎么样他跟何权这几年表面上都是以兄弟相称。
将美女甩开确认她不会再叫,曲文走到了何权身边,开门见山的问了声:“萧远山在那?”
“我不知道。”何权明明比梁山高出一个头,可惜力量上不是梁山的对手,被压制得动弹不了,只能嘴硬说道。
曲文看了眼何权家,两个大旅行箱整齐的摆放在沙发上,里边没有衣服,反而放入了大量的百元钞票和珠宝首饰,很明显这家伙准备要跑。
“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没有家人,一时也猜不出你的弱点是什么,但是我们总会有办法让你开口。阿山你以前怎么剥猪皮的就怎么对待他吧。”曲文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因为一时心软放跑了萧远山,等有机会相信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家人。
“好咧。”梁山笑了笑。一抽皮带着何权双手绑起,慢慢拿出了把剥皮刀,对着何权的手背一削就是一张人皮掉了下来。
“啊!!!”
何权还没有叫,靠在沙发床上的美女先叫了出来,曲文转头对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又转向何权:“我没有多少耐心,从现在起每一分种,我让他削掉你身上的一块放心他的技术很好,在老家时能把一整只猪的皮都给剥完,猪还能不死。”
余家好听见打心底里发寒,这个姓曲的年轻人怎么这么狠,自己当年干的那些事在他这都入不了流。同时又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过分反抗,否则自己遭罪没事,自己的老婆和儿子也被削成没皮的肉人……
余家好不敢继续往下想。转过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猛吸着烟。
“一分钟!”曲文坐在桌子上,从何权的旅行箱拿出一沓钱,数了数轻轻说道。
梁山听见很默契的又在何权的左手削下一块人动作很快却只削下了表皮没有伤到里边的筋肉。
见何权还没有吭声,曲文揉了下太阳穴。看了眼沙发床上的美女又看了眼身材消瘦的何权。
“阿山把他的那玩艺给一节节的削掉,每一分钟削一节,我要看他的究竟有多长,能经得了几刀。”
梁山呵呵大笑:“哥你太邪恶了,不过我最会处理猪鞭那玩艺。切下来之后不管是炖来吃还是炒着吃都很香,听四太爷说还能以形补形。不过被切掉的人就再也补不回来了。”梁山说着将何权翻了过来,就要脱他的裤子。
看见梁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何权终于急了,刚才的两刀已经叫他巨痛难忍,如果再把**给切掉,那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说我说,山哥说好了在城郊老房等我。”
听见这话曲文呵呵笑了笑,果然没猜错,一向纵欲过度的人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听见要把自己阉了,何权那能不着急。
“给他止血让他带路。”曲文说了声,梁山随即进到屋内找了两件衣服出来,一左一右绑在何权的手背上,就算是帮他止血了。
等梁山把活干完,曲文转向靠在沙发床上的美女,问了声:“你有身份证不。”
“有,有……”美女急忙从里屋拿了张身份证出来,上边清晰的印着她的大头照和姓名家住地址。
看完美女的身份证,曲文把她还了回去,拿起了装有珠宝首饰的箱子又塞了几捆钱进去,然后指着另外一箱装着钱的箱子对美女说道:“这箱是你的了,以后谁要是问起你今晚的事,就想想你的父母和家人。”
美女猛点着头什么话都没说——
开车的还是余家好,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胁迫,他暂时成了曲文的司机。何权被紧紧的绑着,手上的血已经止掉,害怕的望着曲文俩人不敢动弹。别人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可曲文那有什么道心本身就像个万丈邪魔。
准备上车,曲文回头看了眼何权住的空中花园,心中感慨万千,今晚所做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世人认为的道德标准。可是这道德标准是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具体的说出来,因为每一个人心中的衡量尺度都不同。为了让自己家人安枕无忧,什么道德标准,什么伦理底线都他妈的通通靠边站去。
沉静了会曲文拿出手机,拨通了赵海诚的电话号码。
“诚哥,萧远山可能在……”曲文把何权告诉的地址说给了赵海诚听,相信以赵海诚的能力和警方的行动速度,这几个小时已经足够他们从省府赶到市里。而他们从何权家里出来的时候,市内各处已是警笛声四起,整场抓捕行动就这样如夏日的雷雨般突然而至。
“曲文我的家人?”开车到半路,余家好开始担心起家人,小心翼翼的问了声,打探曲文的口风。
曲文听见回了句:“放心吧,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们做事从不秧及妻儿。打个电话回去吧,一会到了地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余家好愣愣的看了眼曲文,好在临近半夜路上的车子不是很多,否则这会已经撞上了。
余家好拿出手机试着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很快他老婆的声音便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喂老公啊,要不要准备宵夜给你,儿子刚刚睡着了。”
“是吗……”余家好的眼中消然流下两行泪水:“睡着就好,睡着就好,明天早上起来一定要准时送他去上学,别让他玩太多,读书才是王道,等以后考个好大学,就能找份好工作……”
余家好一口气说了好多,就差没把儿子结婚的事情也给安排了,这些年他跟着萧远山干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也早就想过会有此报。
听出余家好的声音有些激动,他老婆在电话里担心的问道:“老公,你没事吧,是不是……”
或许他老婆也想过会有这么一天,问到最后却没问出来。
“好了,不说了,好好照顾儿子,有人说了保你老公死不了,还有机会去看儿子大学毕业。”余家好说完挂上了电话,专心的开着车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