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时分,那股肃杀之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着,愈发浓烈起来。原本还算温和的秋风,此刻也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呼啸着席卷过大地,所到之处,草木皆瑟瑟发抖。
枯黄的树叶纷纷脱离树枝的束缚,如一只只断翅的蝴蝶般在空中打着旋儿飘落下来。远处的山峦也笼罩在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之中,显得越发冷峻和神秘。整个世界都似乎沉浸在了这股肃杀之气里,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满洲这边一直有意控制,不让工业区跟研究院这些地方受影响。
可还是有人,故意引导。
在有心人引导下,亦或者一群蠢了吧唧的家伙,愿意站出来搞事情。
堵在研究院的附近,非说这些请来的专家有问题。
要给他们定性,要拉出来好好的检讨。
这事儿给丁伟整笑了。
老子的飞机大炮哪来的,难道是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
严防的部队第一时间出面,将一伙人拦在了研究院的外边。
“让开,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里边到底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让看,就是有问题。”
守卫的士兵接到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允许靠近军事隔离区,否则开火射击。
营长何建国出口提醒:
“别靠近,这是军事隔离区,你们不要在这里闹。”
没想到这句话刺激了他们。
说他们在闹。
读书人没几个好东西。
天天吃面包喝牛奶的家伙,就是贪图享受的。
一群人越说越激动,竟然朝着部队隔离的范围聚集,还你推我让的向前。
枪声响起,本意是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却仿佛点燃了这群人的疯狂,冲上来要夺取枪支。
那不好意思了,守卫这边的都是精兵,又有严格的保密措施。
就放在以前,你过来抢枪,那不是找死呢。
在步枪的威慑下立马体现出来了。
有笨蛋依旧往前冲,引来了班组机枪开火。
一旦开火,在场的所有人就没有无辜的。
研究院没有受到任何冲击,闹事儿的一伙年轻人也求锤得锤,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
“谁令丁伟开火的?到底是谁让他开火的。”
统帅部有人拍桌子,对这件事极其的不满,称丁伟是故意搞破坏,故意跟他们站在对立的一面。
一直有人看他不顺眼,此时此刻正好跳出来,像疯狗一样的撕咬他。
无论如何,不管什么事情,不能不闻不问的就开枪击毙。
这手段太狠辣,也太无情了。
丁伟的满洲司令部内,反而夸营长干的好,叫来了周卫国。
“去把部队内乱叫的那几个给我下了枪,老子一开始就给他们打了预防针,不听话,别怪老子不念旧情。”
他手下的兵力当中,大大小小的军官都提前摸排了一番。
可还是有人趁机跳出来闹事,指责营长乱开枪,把小事儿复杂化。
这些家伙,没一个好东西。
军事重地也是人人都能靠近的?不开枪等什么呢?等着别人冲进来,抢武器装备,破坏秘密的研究设施?
调查小组的人刚刚进入境内,就被换上了更优越的专车,装修的非常豪华,却没有任何窗户。
只听到列车呼哧呼哧的往北行驶,等待着它的目的地。
好不容易等来了列车停歇,推开车门,一股冷风吹了过来。
让人打了个哆嗦。
这是给干哪来了?
调查小组的几个人面露慌乱,被列车的警务人员请了出来。
直接拉到了寒冷地区修铁路。
来这里调查呗,全都是黑料。全都是最近拉过来的年轻人,憋着一肚子话,憋着一肚子火气。
找他们调查,找他们问话。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一的通行方式就是一条临时铁路线。
施工的设备在疯狂涌动。
调查小组的人懵逼了,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古代的钦差,手持一本尚方宝剑,走到哪里都可以站在制高点进行抨击。
可到了这地方,抨击谁啊?
消息阻塞,信号不通,能不能离开得看丁伟的意思。
每日供应的饭菜有限,想要食物,就需要靠劳动获取。
刚到这边的人会先折腾,痛骂丁伟残暴血腥,痛骂他暗戳戳的侵害自己人。
骂一阵后没有结果,口干舌燥,没人搭理的时候,就明白一杯水也需要靠劳动争取。
这是把他们当战俘一样给扣押起来了。
调查员脸色惨白。
这几个见过世面的家伙,深知丁伟敢这样干,就没想着让他们活着走出去吧?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只有死去的人才不会说出不利于人的话。
猛地一个哆嗦,从内心散发出来。
前一个哆嗦是因为这地方冷的可怕,气温比南边低十几度乃至二十几度。
后一个哆嗦是突然陷入深渊,后怕从内心散发而出。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统帅部安排的特派员。你们敢关押我,知道结果吗?知道后果吗?”
“现在放人,我权当没有发生,给你们一次机会。”
“再不放人,丁伟也承受不住后果。”
附近的大兵根本没有理会,这些大兵是从廖瞎子那里调过来的。
管你叫成什么样,管你有多大的能耐,来到这里都一样,只有一个新的身份,苦力!
干活换物资,继续叫就跟疯狗一样的结局,活活饿死。
辱人者,必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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