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如茵在一旁煎熬似的,心里百般看乔萱不顺眼、在心里冷嘲热讽、反驳不知多少句了。
柏蕊蕊却是一反常态,十分关注乔萱。
她是晚辈,夫人们说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不好插嘴,但目光几乎没有离开乔萱。偶尔偷偷看向乔萱的目光也让人有些不太理解,这种目光绝对不是充满敌意的。
乔萱的第六感挺准的,一开始没察觉,不多久也感觉到了。
乔萱心里好生纳闷:她可不觉得樊如茵的女儿会真心实意的想要结交自己,也不知这母女俩如今又在打什么主意!樊如茵那样的性子,若说得到教训了便会改过自新了,无异于痴人说梦。
要说她被吓怕了还差不多。
不过呢,这也行。至少对乔萱来说,效果是一样的。
这日,樊家终于顺顺当当的举行了一回宴会,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当樊家两位夫人将乔萱送离樊家时,心底一块大石头终于彻底落了地!
送走了所有宾客,放松了下来,两人皆深感疲惫,但这种付出,也是值得的!
樊二夫人却没立刻回自个院子休息,而是说上大嫂那里坐坐。
她一肚子八卦,忍不住纳闷道:“今儿要说起来,也是有意思,咱们家那位姑奶奶别管心里边怎么想的,幸亏也是受到教训了,没敢弄幺蛾子找事儿。可蕊蕊那孩子,我却有些看不懂了!”
“以往她没少与她娘一个鼻孔出气,在老太太跟前打边鼓一唱一和的,今儿倒是找着机会便往邵夫人跟前凑、开口便是满满的奉承讨巧——哎,这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是了!我后来才想到,她原本不是最喜打扮得光鲜亮丽、喜欢穿那些颜色鲜艳、花样精致的衣裳,插金戴银的,今儿的打扮也显得清新淡雅了许多。还别说,今儿那一身雪青色绣折枝菊花的褙子反倒瞧着叫人眼前一亮呢!”
樊大夫人微微皱眉,也有些纳闷。
细想来,却也想不出什么。
她便笑笑说道:“这孩子到底年纪小,想来是真叫家里的变故吓着了,性子也改了许多。这么看来,倒是比她那个娘强一些!”
樊二夫人冷笑:“但愿真是这样,万一那娘俩死性不改又在谋划什么幺蛾子,咱们家可真就完了!谁也禁不住一而再的折腾!”
“依我说,那丫头即便吓着了,也大可不必如此巴结讨好邵夫人。远远地离邵夫人远一些,离州衙远一些,比什么都强!”
樊二夫人是真的害怕,邵大人、邵夫人连那么凶残的山匪都收拾干净了,他们樊家算什么?简直可笑!
托福那位自以为是的姑奶奶,自家与邵大人邵夫人之间没有交情只有过节,即便人家不计前嫌了,到底也不是旁的人家能比的。
所以,远离他们保平安,守着现有的产业还能好好的过着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便算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