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没有人等到这一天。
这么些年过去了,邵云端竟还如此待她,就连攻打京城都把她带在身边,一同进城,想必,待邵云端登基的时候,她同时也将成为皇后吧?
多可笑!
最后夺取了自己地位的竟会是她!
邵云端看着四皇子:“事情如何会一步步的变成今日这样,殿下应当比我更加清楚。殿下此刻再来说这话,不嫌太迟、也太无意义了吗?”
四皇子一滞。
礼部右侍郎忍不住道:“邵大人,大秦待你不薄,先帝爷、先太子更是于你有提携之恩,你如何忍心夺取大秦的天下!先帝爷、先太子在天有灵,也定然痛心疾首!邵大人若是迷途知返,不但是大秦之幸,也是邵大人之幸!”
“邵大人熟读圣贤书,该不会愿意做个臭名昭著、遗臭万古的乱臣贼子吧!”
礼部右侍郎慷慨激昂,见无人打断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滔滔不绝,言辞也渐渐的激烈起来,仿佛邵云端大逆不道、天地不容,就该立刻跪下来痛哭流涕的求四皇子宽恕饶恕......
便是四皇子的腰杆子也下意识的挺了挺,底气似乎一下子足了十分!
太后与皇后同样愤慨,又不自禁目光灼热,心里究竟在盼着什么,或许她们自己也不是十分明白......
“呵!”丁香冷笑起来,眼神讥讽,语气嘲弄:“我可真是听不下去了!什么叫恬不知耻,这就是啊!倚老卖老,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配吗?说下这等颠倒是非、不分黑白之事,倒是不脸红,也不怕闪了舌头!”
礼部右侍郎大怒,瞪视丁香声色俱厉:“你是什么人?老夫面前岂有你一介妇人多嘴的地方!”
孟万孚不乐意了,没好气虎视眈眈威胁:“喂,老头儿,说什么呢你给我客气点!信不信老子揍得你哭爹喊娘、满地找牙!”
熟悉孟万孚与丁香的士兵们嘻嘻哈哈的都笑起来,礼部右侍郎气怔:“你——”
他看了邵云端一眼,“邵大人就任由此等粗人在此放肆?”
邵云端淡淡道:“有人大放厥词,不也一样是放肆?以牙还牙,我看着很公平。”
礼部右侍郎:“......”
这下子,乔萱都忍不住掩口好笑了。她家相公难得当众嘲两句,主要也是这老头儿说话实在太可笑了。
丁香咯咯笑得放肆,嘲讽意味更浓:“怎么?只准你歪曲事实,还不许人分辨了?你倒是好大的威风!如此蛮不讲理不知哪儿来的底气呢!”
丁香痛诉种种,从邵云端无端端被贬离京开始,到后来先帝、先太子诡异去世,再到大秦这几位皇子一次次卑鄙无耻、手段下作的小动作,冷笑质问:“这位大人,还有什么脸趾高气扬?邵大人但凡差一点点,早就叫你们给害死了,追随邵大人的所有人,你们也不见得会放过!你们下手的时候,可没讲什么道义,如今却拿这一套扣在邵大人头上,真好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