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蕊蕊更慌也更心虚了:“大舅母,我穿有什么衣裳大舅母也要挑刺儿吗?这清秀雅致的衣裳我便穿不得了?”
樊大夫人微微轻嗤:“我可没这么说!”
一边说一边起身去了。
柏蕊蕊嘀咕着,一抬头,看到母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吓了一跳,勉强露出点儿笑容:“娘……”
樊如茵皱眉,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你跟我老实说,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
“蕊蕊!我是你娘,”樊如茵有些不快了:“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喜欢仰慕那乔氏,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奉承讨好着乔萱、主动往乔萱身边凑,樊如茵就觉得分外的难受。
恨不得时光倒流,好让她把她闺女给拉过来。
柏蕊蕊慢慢低下了头,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揪着衣襟。
但是无论樊如茵怎么问,她一口咬定就是害怕、害怕邵夫人会对付樊家,所以才故意讨好她……
樊如茵将信将疑,但她再逼迫柏蕊蕊也不改口,几乎要哭了出来。樊如茵也只好信了她。
这一信又忍不住心疼,把她好一通心疼的数落——樊家还不到这地步,用不着她一个小姑娘牺牲自己,娘和外祖母都会护着她的,她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傻了……
柏蕊蕊伏在樊如茵怀里,鼻音浓重的“嗯”,目光闪烁,心思沉沉,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邵云端身为知州,自然不会轻易往谁家赴宴。但春节里仍然很忙碌。
拜访名门之家,设宴款待境内有学问的老儒读书人。
设宴招待贾鹤鸣等一群衙门里书吏捕头等众人,同时也是慰劳;贾鹤鸣身为州丞,是要还席的,于是又热闹了一天。
以及招待各高门大户当家人,共商安泽州发展大计等等。
这一整个春节,也几乎没有空闲过。
梅家、霍家等单独宴请,邵云端必定是不去的,但几家商量着凑了银子一块儿在酒楼设宴,一来是特意还席,二来迎春,三来感激知州大人为安泽州所做出的贡献、终于让安泽州获得了和平安宁,邵云端自然不能不给这个面子了。
巧的很,也是正月十二这日,众家族包下了安泽州内最有名的清风楼,宴请邵云端。
这天出门的时候,邵云端与乔萱是一起的,两人在半道儿上才分别。
只不过,乔萱这厢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便散场回来了,邵云端那里只怕一群男人吃喝玩乐、听戏赏曲儿会玩到深夜。
在京城的时候,这种类似的活动邵云端偶尔也会去参加,但次数并不多。来了此地,这是头一遭。
晚饭的时候乔萱一个人用的,安安在边上玩儿陪她。
或许是许久没有一个人用晚饭了,乔萱心里忽觉有些空荡荡的提不起劲儿。
内心沉着冷静的分析分析,忽的一笑,是她自个儿有些矫情了呢!
她是在担心她家相公会被人勾引着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