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叶风化妖,心下不由疑惑,独孤朗向白思思问道:“是谁解了这小子的化妖?”
白思思姐妹对望了一眼,却见白霞开口道:“大家请看,此物是那关宗主所赠......”
众人见白霞背过身去复转来,手中已多出一物,却是一个小巧的机关筒箭。筒上却是刻有的“法宗”二字。
众人见之无不摇头,花云蓉却是认得,惊疑道:“此物的确解得化妖,没想到你竟还有我法宗的宝贝。”顿了顿,不由嘟囔道:“我自己也还没有呢。”
白思思从妹妹手上取过筒箭,递到花云蓉身前道:“这便物归原主吧。”
白云蓉听闻不由大喜,忙伸手抢过收回怀里。
白霞见状撅着嘴,一脸不快,却是心知再难从花云蓉手中要回,故并不发一言。
“关宗主是谁?”独孤朗再度开口问道。
“你管他是谁?反正有这么个人就是了。”花云蓉翻了翻白眼道。
独孤朗尴尬地笑了笑,却也不再追问,只是开口道:“若这小子真有轻薄之举,我们这许多人定会讨个公道。”
花云蓉听闻大为不满:“臭狼要你多管什么闲事?”话了,复向白思思问道:“他怎么对你轻薄了?是动手动脚,还是搂搂抱抱?”
花云蓉说来轻描淡写,众人听在耳中却是尴尬不已,白思思更是脸红过耳,无地自容。
叶风也是一愣,脱口道:“怎么可能?”
花雨心道:“这个呆子实也没这么大胆,敢对人家动手动脚。”想到此处,不知如何脸上也觉发烧。
这时却听得白思思开口:“他并没有轻薄过我,是妹妹在开玩笑而已。”
“我才没有开玩笑!他亲过你,这总不假吧?”白霞听闻,忙出口辩解,却是越描越黑了。
白思思听得跺了一下脚,不由羞怒交加,伸出两指狠狠在妹妹腰间掐了一下,痛得白霞连忙逃开。
花雨脸色一沉,目露寒光,盯着叶风一字一顿道:“真有此事?”
叶风见问一时间却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虽确有其事,却也怪不得他。”白思思上前解围道:“他重伤初愈,在昏昏沉沉之间,似是将我当做了另一个人,才有了这般误会。”
花雨花云蓉对望一眼,自是想到所谓的另一个人很可能便是那花雨蓉。只是还不十分肯定,花云蓉代为开口,追问道:“他将你看做谁了?”
“俞婕。他口中称俞婕,便抢过姐姐的手去抚摸自己脸颊,还就势亲了一口。”白霞似是唯恐天下不乱,继续抹黑。
叶风听闻不由无地自容,实是想不到自己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花雨花云蓉听得,却是心中一动,莫不是她听错了,并非是俞婕而是雨姐。花雨向叶风质问道:“这俞婕又是什么人了?”
独孤朗也落井下石道:“真看不出来,你还真是风流倜傥,竟然到处沾花惹草,四处留情。”
叶风望了望花雨见及其越发僵硬的脸色,不知如何心中发颤,脱口道:“定是雨姐,而非俞婕。”
此言一出,叶风自己也觉糟糕不已,周围人的目光更是越加冰冷。只因,此言无异于不打自招,承认确有沾花惹草,四处留情。
花雨花云蓉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亦感脸上无光。只因尚有徐文徐武两位不知内情的人在侧。
独孤朗眼见花雨花云蓉脸色不佳,开口道:“想必便是花雨蓉师妹了,你虽与她定了亲,但也不能如此唐突。但,念你重伤初愈神智不清,也算是情有可原。”
此话实则是解释给徐文徐武二人听了。只是,二人听闻不由一愣,却是没想到那仙花之魁竟会与这呆小子约定了终身。
“这还出不出谷,回不回家了?”花云蓉不失时机的提醒众人道。
“是该回家了。”花雨也附和道。
徐文徐武二人自也是点头同意。
众人出得门来,见天空蔚蓝不再是白茫茫一片,更有日头高照,显见那屏障确实已被解除。
经白霞惹出这许多麻烦,白思思也不好意思再出言挽留,只得送众人离开。
当下各道珍重,相互道别。
那徐文徐武二人,拿出一张符咒在胸口上一贴,竟是疾行如飞。
叶风挨着花雨坐在宝剑所变化的圆盘之上,花雨见及怒道:“你非要靠得这么近吗?”
“我是怕掉下去,挨得近些才保险。若真有万一呢?”
花雨怎会不知叶风是在狡辩,却只是“哼!”了一声。
当下叶风花雨花云蓉独孤朗,四人三个圆盘,浮空而行,只见下方白思思白霞向众人挥手告别。
叶风四人缓缓飞行,却是无心欣赏延路风景。
叶风打破沉闷气氛开口道:“雨姐的脸伤,可好些了吗?”
“哼,原来你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惦记的也只是雨蓉的花容月貌。”花雨心中不悦道。
“花容月貌没有什么不好,没有花容月貌也一样,重要的是脸伤有没有好。”
“那你可以放心了,姐姐脸伤已经好了,只不过到处是疤,如今却是天下第一丑怪了。”花云蓉说着做了个鬼脸。
“可怎么有传言说雨姐已经死了?”
“你也太轻易相信传言了吧?”花云蓉摇头道。
叶风听闻不由无言以对。
花雨看了低头沉默的叶风一眼,开口道:“这却也怪不得你,为了掩人耳目,父亲通知了仙家各宗,为了演得逼真,更是置办了丧礼。你会信以为真,倒也是理所当然。”
“却是为何要演这么一出?”叶风不解道。
“呆子,若不假死以后岂不是要被烦死?仙花之魁的名声,就算辛元良师兄和阎碧君师姐守口如瓶,但也必会被林玉华表哥闹得人尽皆知。”花雨摇了摇头,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
忽见,花云蓉掉转飞盘,飞到身后的独孤朗面前,开口道:“喂,臭狼,你要跟我们跟到什么时候?”
“有吗?没有吧,我这是在回家!”独孤朗装傻道。
“花府什么时候成了你家了?”花云蓉不高兴道。
“我从小就在花府长大,自是早已视作自己的家。”
花云蓉愣了一愣,复又开口道:“好,那你便先回家,莫要再跟着我们。”
独孤朗也是一愣,问道:“你们却是要去往何处?”
“你管这么多干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便分道扬镳吧。请!”
“我也不急着回去,不如就随你走一遭,也好相互照应。”
“只要见到你,便气不打一处来,你想一路相随,是要气死我才肯干休吗?”
独孤朗无奈道:“即如此,我便先行一步。”语罢,陡然加速越过花云蓉和花雨,远远飞去。
花雨见那独孤朗肉眼难辨,不由摇了摇头,心道:“如此这般,怕是就算独孤朗师兄耗上一辈子,也难抱得美人归。”
三人缓缓行得一路,花云蓉忽见脚下有一村落,忙开口道:“我饿了,下去弄些东西吃吃。”话了,已是先一步向下落去。
花雨见状也只得尾随下降,其实二人也正觉腹中空虚。
三人落在村外徒步入得村来,却见街道两旁并无半个人影,只是远远听到一群人呼喝之声,显是人们都聚集在远处。只是房屋挡住了视线,看不出竟是什么样的热闹,使此地人去屋空。
“有热闹看了,我们也凑凑热闹去!”花云蓉说着,已是加快了脚步。
叶风和花雨相视一笑,紧随其后。
忽见对面有一人,正在转过街角,三人见及无不吃了一惊,花云蓉更是倒退而行,坐倒地上。
只见那人,颈上竟然无头,似是被利器砍落,却不见有血流出。更诡异的是,右手提着个头颅,披头散发,口中叹气连连。只见那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向三人走来。
那人走到近处,似才注意到叶风三人,右手抬起将头颅举到胸前,左手将头发抬起露出脸来,方见及三人模样,开口道:“各位可否帮我一个忙,帮我把头放上去。”
“你,你自己有手,怎么,不自己放上去。”叶风颤声道。
“我怕放得不正,没得被别人笑话。小兄弟你可否搭把手?”
“你还是,还是找别人吧。我帮不了你!”叶风连连挥手道。
那人“哎~”的一声,就此穿过三人远去,竟而出了村子,不知是去往何处。
花云蓉直到此时,才站起身来,拍着胸脯道:“真是吓死我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鬼。”
花雨也是脸色惨白,虽不致于如花云蓉般吓得浑身脱力,却也是动弹不得。也是直到此时才缓过气来,开口道:“确实奇怪,灵鬼一般说来与常人无异,却不知如何这人却是把头都给弄掉了。”
三人一时间不由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继续前去,若所谓的热闹都是如这人模样,实不知自己的心脏能否承受。
忽见前面又有一人行来,却是左手提起折断了的右膀,口中更含着一把宝剑。竟是无视三人的存在,径直出村而去。
三人不由又是好奇心起,相互望去,却是都在等旁人开口。最后还是叶风道:“我们也去看看如何?”
当下三人继续前行,拐过了街角。却见不远处原来是个面积颇大的广场,此时正围聚着许多人在吆喝着。人群中间却搭建起了一个擂台,擂台边上立有一根旗杆,那面旗上却是写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三人对望一眼,心中不由好笑,没想到灵鬼也会在此摆起了比武招亲的擂台。
远远看去,只见在那擂台之上,正有一男一女一刀一枪正在你来我往。
忽见那女子脚下踉跄,刀势略顿。那男子见机不可失,忙将枪尖向前送去,满以为这一枪能够制住那女子。不想那女子其实是卖了个破绽给对手,只见她将双足交替为轴迅速旋转,却是已站在那男子身侧,手起刀落竟将长枪和那男子的手腕一并斩落台下,却也伤及了几个台下之人。
围观众人见及,不由一阵喝彩。
忽见又有一男子飞身上台,开口道:“姑娘武功高强,智计更是百出,令人叹为观止。在下胡闹来领教姑娘的花拳秀腿。”
显见那男子的胡闹之名是假,指那女子摆擂胡闹是真。
那女子听闻不由“哼”了一声,开口道:“这位胡闹大哥,你若是来胡闹还请下台。若是你武艺也只是胡闹,更是不必上台胡闹献丑。”
那女子此言一出,惹得台下人群哈哈大笑。
那男子艺高人胆大,竟是空手欺上前来,与那女子过招。
只见二人你来我往,那男子却是越来越是心惊不已,没想到自己竟小瞧了眼前女子。本以为,先前之人都是那女子连施诡计,方才屡屡胜出,不想自己上台才发现,那女子竟是深藏不露。不仅那把刀使来处处杀招,更是攻守兼备毫无破绽。心中不由忖道:“此番过于托大,怕是要糟了。”
那女子其实也是有苦说不出,没想到这次真的碰上了一个硬手,暗道:“莫非,自己输了真的就要嫁与此人不成?”那女子心中百般不愿,此番不过就是借机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女子想到,自己生前贵为一帮之主,不想竟遭小人暗算香消玉殒,不知如何飘飘荡荡来到此处。虽然心智渐复,日子却是相当无聊。所以,想了个比武招亲之法。也是自恃武功高强,料这方寸之地,必无胜过自己之人。
两人拆得数十招,却是越斗越稳,都是不肯松懈半分,却是旗逢对手半斤两。
女子心知,若是对方有武器在手,自己恐难匹敌,心下亦是佩服。忽见其容貌虽谈不上俊朗,却也并不如何碍眼,也大不了自己几岁,心中不由一动:“莫不是就此输于他手?”念头方起,却又给按下:“我生前便未能寻得如意郎君,死后再怎么说也要找个趁心如意的才是。”
女子想罢手底已然变招,却是处处破绽,顾上顾不了下,顾左顾不了右。男子见及,却是不为所动,自是怕和前面几人一样,落入女子精心安排的陷阱之故。
久而久之,女子依旧出手毫无章法,那男子却显得左支右绌。自是因不知何处是陷阱,故而谨小慎微,只守不攻之故。
男子心知如此并非长久之计,忖道:“既然不知何处是陷阱,不如就当做都是假招,我便以虚招相对。”
却见男子招数也随之一变,出招每每只出一半便已收回。
只是,如此一来二人之间的比武显得沉闷不已,鲜有实打实,反而更多的是一触即退。
围观众人大都看不出其中奥妙,不满之声开始此落彼起,渐渐呈鼎沸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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