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冠修仙功法深,儿郎无技入深山,不嫌武者无长路,艺多傍身授武恩。
张绰眼中精芒一闪,缓缓走回屋内,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把钢刀一柄配剑,正是他与张范的武器,看着院中两个娃娃,喝到“小武,接刀。”本还在地上躺着的谷力武,听到张绰的话,缓缓起身。张绰掂了下手中钢刀,见他起身便向其丢去,谷力武接过钢刀,观那刀身,背厚刃薄,在晨光中刀刃反射着阳光,略有刺目。谷力武用刀杵地弹身而起,以前只是玩过阿爷给做的木刀,这真刀还是第一次摸到,觉得有趣之余随便挥了两下。看他手下没有准头的样子,水清赶紧闪到一侧,看张绰到底丢刀给谷力武要做什么。
张绰身上伤势并未痊愈,久站不稳,坐回到张范身旁,开口说道:“小武,我这钢刀,本重三十余斤,我每进一阶,便去铁匠处,加精钢十斤,现在已经有五十七斤之重。”谷力武又随便挥了两下,似乎是感觉并没有多沉的样子。张绰早已料到,自己刚刀由谷力武耍来,应是轻而易举“小武,你持我钢刀用最大力气劈那山石看看。”谷力武不知道张绰是何意,但是觉得劈山石可能有趣,于是弓腿举刀,“呀!”的大喝一声,持钢刀向那山石狠狠劈去,只见山石崩裂开一大块,钢刀也是卡入山石之中。谷力武单脚踹着山石,双手用力将钢刀拔出,还往后踉跄了几步,随后又走回到山石边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扭过头瞪着大眼睛看着张绰,似是在等一句夸赞。
张绰嘴角微扬,挑眉看着谷力武,没有直接评价他刚才那一刀,而是说道“武者与普通人的差别有三,一、武技,二、内力,三、气力。小武你天生气力充盈,若是单比力气,我可能都难胜你,可是若要我去持刀劈那山石,我至少可以将刀劈入山石一半,而且收刀自如,还不会像你现在这般手麻~”水清也在旁边认真听着,听张绰说到手麻,仔细看向下谷力武持刀双手,此刻确实有些颤抖,似是方才钢刀与山石碰撞时,回冲之力震得此刻手部发麻。
谷力武听张绰之言,二话不说,又是举起钢刀劈向山石,想看看自己能否做到张绰所说的砍至山石一半。结果并不如人意,如同第一次一般,山石崩裂,这次拔刀更是费力些,因为双手已经被震到颤抖的难以握住刀柄。谷福来单手持刀杵地,目光炯炯,看向张绰“那武儿也要学武技,也要学内力。”
张绰听到谷力武的话,笑容满面,因为他之所以取刀来,让其劈砍山石,又说那么一番话,就是看谷力武天赋极高,忍不住想教些武技于他,想着“若是日后离开小主身侧,他们至少有自保之力。”此刻谷力武的话就是张绰想要“哈哈,正有此意,我观你天赋极高,虽然你与小主都有那天赐机缘,不日便要去雪云山学艺。但是艺多不压身,我这披风刀法,主打刚猛,更是对气力要求极大,对你再适合不过。而且我听说修仙者真正入门最少要顶冠之年,你这还有五年才可真正入门,这五年间先修武者,自保其身,外护他人,岂不美哉。不过我这刀法出自小门小派,并非什么高阶武技,而且所配合学习的内功刚体劲,虽然是内力、气力兼顾,但却是大多数武者在用的常见内功,你不要嫌弃才是。”谷力武眼笑眉舒“当然不嫌弃啊,绰叔能教我,那真是太好不过。武儿要学。”张范在其身侧则是满面茫然“绰弟,你这是要收徒?”张绰摇了摇手“非也,小主兄弟,对我武学感兴趣,我略作指点有何不可?”张范低头沉思,看了看手中张绰给他取来的配剑,随后眼露精芒看向张绰“那若是小主想学我武技,我指点一些,岂不是更加理所应当?”张绰闻言拍了下张范肩膀笑道“兄弟,你才明白我为何取你配剑啊,哈哈哈。”
水清本就对那张绰说的武学升起浓厚兴趣,又听得二人此刻对话,连忙拱手“望二位叔叔不吝赐教。”张范、张绰赶紧拱手回礼“小主,莫要说赐教,您愿意学我们这粗浅武技,是我们的福分。”张绰接着说道“我的武技刚猛,正适合小武,而范兄的流水剑刁钻诡行,您又如此聪慧多谋,是再适合你不过了。”张范浅笑、拱手“我和绰弟所学内功均是刚体劲,等下便将内功抄本赠与小主和小武,我之剑法虽也非名门流传,却是江湖中有名多变的剑法,主要靠的刁钻、出其不意,咱们没有那开山裂石的威力,但是同样可以一招制敌。”说罢,起身,将配剑横于胸前,刚剑出窍,寒光乍现。只见张范右手持剑,挽了一个剑花,随后将剑藏于身后,忽的躬身前探,刚剑于身后脱手而出,直奔那山石而去,只听得“呲”的一声,剑身没柄而入,剑尖在山石另一侧探出,给山石整个贯穿,这一手像极了那飞出匕首直取老五山匪脖颈那一招。谷力武和水清见到这一招不仅华丽而且威力惊人,蹦高拍手叫好,张范面色转瞬苍白,明显这一招对现在的他来说很是吃力,不过为了给小主展示自己的武技,也是毫无保留。
张绰连忙起身去扶张范“你这身体还没康复,就运功用这招,你可真是~”张范随着张绰坐回原处,挥手打断他的话“不妨事。”随后看向水清“小主,张范献丑了。我之剑法可还入得您法眼。”水清虽是见过那移山填海功法之人,但是这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叫好不已,并且想到自己马上也可以去学习,更是兴奋难耐,“范叔,武学高深,不愧是三阶武者,水清愿向您学习,就凭刚才那一招,那日山中遇匪,若不是他们奸计在先,那几个毛贼不可能活得片刻。若是习得此招,水清也能保护自己,保护师姐了。”谷力武在一旁撅着嘴,用手指捅了捅水清,水清立马反应过来,接着说道“还有小武。”谷力武咧嘴大笑“习武之后,小武也可保护阿哥、阿姐。”
随着院内越来越热闹,引得谷福来夫妇和谷韵皆来观看,正是看到两个镖客在指点两个娃娃武技招式,刀、剑在两个小人儿手中时而上、时而向下、时而前冲劈砍、时而跃起挑刺,虽然看着生疏,却也是有模有样。谷福来展开折扇轻扇“我儿亦是可造之才啊。”马娟秀浅笑拍了下谷福来“对、对、对,就你儿是可造之才,我看水清娃娃耍的剑花,不比咱武儿那劈砍看着娴熟许多?”谷福来挑眉笑道“水清娃娃自是没得说,不过吾儿表现,出乎我意料罢了。”马娟秀牵着谷韵的手“是、是,您说的都对,时辰不早,我们去灶房做饭啦。”随后便牵着谷韵向灶房走去。
谷福来走到院中与张范、张绰并排而坐,“二位兄台,不吝授武,在下感紧不尽啊。”张范闻言拱手“谷兄有礼,多日于您家中叨扰,我们只是做些能做的,本该如此。说来还有一事想请谷兄帮忙。”谷力武拱手“范兄请讲,谷某必将尽力而为。”张范大笑道“我们欲传内功功法于令郎与小主,需要纸墨笔砚作一份功法抄本,可否求您一份墨宝?”谷福来收起纸扇,喜上眉梢,拱手道:“二位侵囊授武,谷某代犬子谢过,我这就去书房取纸墨纸墨笔砚。”说罢便三步并作两步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