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床前时,张雷鸣刚准备伸手掀开珠帘,却被叫停住了,只听得她娇声细语道:“既然狐狸都死了,那只豹子也就没有脸面来见我了。”
张雷鸣道:“这可不一定,这豹子是一只怎么的豹子,难道楚韵姑娘你不清楚吗?当它发现树林跟本没有狐狸时,定然觉得这是你在耍他。当他找上门来后,你准备怎么办?”
楚韵语气轻佻地应道:“准备怎么办?呵,我这里有的是护卫,一只豹子而已,翻不了天来。”
张雷鸣正色:“一群蝼蚁般的护卫,平时大大癞皮狗还是可以的,但若要去打一只豹子,简直异想天开,这一点楚韵姑娘不会不清楚吧!”
楚韵道:“这么说官人,您是准备来为我解决掉这只豹子的。”
张雷鸣道:“只要楚韵姑娘愿意帮助,我定将这豹子的首级给你取来。”
话音刚落,陈楚韵立马掀开珠帘走出来,绕着张雷鸣走了大半圈,双眼一直在望着他,张雷鸣也毫无怯意地与之对视着,只听得她缓缓说道:“你真的叫做张雷鸣?”
张雷鸣应道:“怎么?你在怀疑我的实力?”
陈楚韵媚笑着,靠了过去,用手轻轻地捏捏张雷鸣的胳膊,道:“不,我从不怀疑你的实力,从这一身结实的肌肉便可以看得出来,你这一个人完全就是为了干架而生的!”
张雷鸣主动走开了一点,道:“既然没有怀疑我的实力,那楚韵姑娘又在怀疑些什么呢?”
“你不是常年护佑在前代盟主李星儿的旁边吗?怎么突然就这里来,要替我杀掉潘豹呢?这就是对你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呢?”陈楚韵一边说着,一边徐徐地走到桌子旁,提起白玉酒壶,倒上一杯,轻轻摇晃着,再缓缓入肚。
“如果你在怀疑我的动机的话,那么我早就已经说过了,这潘豹与我有着杀父之仇,非将其碎尸万段不可。”张雷鸣冷冷应道。
陈楚韵问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张雷鸣道:“首先,不得告诉我这潘豹身边究竟带了多少人马?”
陈楚韵道:“他每一次来我房里,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张雷鸣喜道:“这就好办了,你想办法约他来,我就躲在这房间。以我现如今的武功,如果偷袭的还,甚至能够将其给瞬杀了。”
陈楚韵立即应道:“不行!你不能在我这里动手!”
“为什么?”张雷鸣颇有些着急地说道。
陈楚韵缓缓道:“你想啊!如果这三代盟主潘虎的干儿子潘豹死在百花楼里,尤其是我的闺房里,这若传出去了,让外界怎么看?这百花楼还怎么做得下去,我这头牌又岂能当的下去?”
张雷鸣道:“那该怎么办?”
陈楚韵站起身来,轻声说道:“在这花县的后方,直走约一公里处,有一面高达万丈的断崖,叫做绝命崖,无论武功多么高强的人,如果胆敢纵身跳下去,那必将尸骨无存。那里道路不通,很少会有行人过去。明天,我会让潘豹过去那边的,到时候你就埋伏在那里了解掉他吧!”
张雷鸣抱拳喜道:“如此,鄙人就在此谢过楚韵姑娘了。”
说完,张雷鸣转身便准备离去,陈楚韵将其叫住了,想说些什么别的话,但最终还是咽了下去,转而嘱咐道:“记得事成之后,把潘豹这个家伙的尸首顺便丢入绝命崖中,这样才稳妥一点。”
张雷鸣回头只是轻点了下巴,随后将身子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陈楚韵又一把坐在了椅子上,酒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思绪万千,担心张雷鸣会打不过这潘豹,又担心着会有其他意外事情出现,始终都都无法静下心来。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酒都喝完,此时已有些微醉的陈楚韵刚想准备上床歇息,便听得外面一阵喧闹声传来,最为明显的是楚欣姐,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男人的声音。
须臾过后,这喧闹声便来到了门口,只听得楚欣在外面叫喊道:“官人,你不能进去,楚韵现在正在接客呢!你不能进去。”
随后,便听得那男子一把将楚欣给推开,叫喊道:“接什么客?老子就是她最大的客人!”
紧接而来的便是砰得一声响,房间的门都被那男人给踹烂了,陈楚韵镇定自若地坐在床边,望着潘豹正恶狠狠地朝着自己走来,道:“请问这位,为何如此粗鲁?”
潘豹怒目圆睁,指着道:“你这贱人,竟敢耍我!我已经派了好多波人进去了,然而他们都回来报道说将整片树林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那只通天妖狐。都不存在的东西,你这叫我如何去将其抓来,这不就是存心在刁难和耍我吗?”
陈楚韵娇声道:“官人消消气吧!关于这通天妖狐的一切,我也是听说来的,找不到便找不到嘛?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气吗?”
潘豹的怒气稍微有点消了些,提起白玉酒壶想倒杯酒解解渴,却发现里面一滴酒都没剩下,并怒火便不由得又上了起来,一把将白玉酒壶摔成了粉碎,叫道:“你…你这个女人,前几天听说你病了,刚刚那个婆娘又说你在接客,而现在那个客人呢,怎么不见?该不会偷偷躲床底了吧!”
说完,潘豹一把匍匐在地上,往床底探了探,都没能发现有人,再四处找了一遍,依旧没有半个人,不禁脑羞成怒道:“人呢?你刚刚不是在接客吗?人呢?人跑哪里去了?”
陈楚韵实在看不下了,便应道:“人老早就已经走了!”
潘豹有些抓狂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怎么走的?从哪里走的?”
陈楚韵白眼道:“就这样嗖得一声,像跟闪电般溜走了,人家同你一样是练武的?”
“哪个练武的?在武林上可有什么名号?”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武林上的事情我都懂得不多,也懒得去理会那么多,自然也就没去问那位官人究竟叫什么名字,又何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