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傅凌恒娶她的目的不单纯,但在她现在如履薄冰、孑然一身的情况下,还是给予了她温暖和感动。
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男人,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至少,在他们婚姻存续期间,他给了她能给的一切。
埋低头,栗漾喃喃:“傅凌恒,如果我说……我不想离婚,你会不会因此,就改变主意,亦或是有些许松动?”
“……”
傅凌恒眼梢余光睇向栗漾。
“你今天找我回来,就是想说这件事儿?”
栗漾苦笑,“如果我说就是这件事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愚蠢?”
傅凌恒没有吱声,只是睨了栗漾一眼后,继续喝酒。
栗漾觉得自己境况本就挺被动的,傅凌恒不说话,她有一种自讨没趣的感觉。
深呼吸一口气,她再去看傅凌恒,尽可能让自己笑的没心没肺。
“我和你开玩笑呢!一开始就说好了以后会好聚好散,何况你待我不薄,我不会蠢到对你死缠烂打,让你烦我。”
手指紧紧攥住玻璃杯,她问:“能不能再给我几天时间?一周,一周的时间就好,我……我不想去观澜居住,我想在公司附近租一个房间。”
傅凌恒说:“你从那边开车上下班也是一样的,没有必要再租房住。”
栗漾也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太没有说服力了。
可是,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眼下,她只能尽可能的从傅凌恒这里争取到时间。
只不过,一周的时间还是短,她不见得能处理好全部的事情。
深呼吸一口气,她商量道:“三天吧,我三天以后搬去观澜居,我的东西有些多,总要收拾几天。”
傅凌恒并没有想好自己到底是哪天去和栗漾办理结婚手续。
甚至,他从德国回来,并没有当初那么脑热。
反而,有一种规避离婚一事儿不谈的烦躁。
可是……理智在和他叫嚣,特别是从德国回来以后,他很肯定自己和栗漾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当断则断,总好过后来会舍不得!
“我这两天还有工作要忙,暂时不会有时间。”
“……”
“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就按照你说的,三天以后,你搬去观澜居,我们办理离婚手续。”
杯壁被栗漾攥紧,因为手指发颤,杯中的牛奶也在摇晃。
待平复心境,她说:“好,三天后,我搬去观澜居,然后办理离婚手续。”
努力让自己微笑,她对他眉眼弯弯道:“明早我上班坐你车去,你不许拒绝。别问我为什么,循规蹈矩了这么久,我也想任性放肆一回,就当你最后给我的好。”
傅凌恒瞅了瞅她,而后继续喝酒。
“好,这三天,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尽可能满足你!”
——
第二天早上,栗漾如愿坐在傅凌恒的车上去上班。
两个人一并出别墅,一如常态,而且脸上都带着笑,特别是栗漾,手挽着傅凌恒的臂弯,依旧是黏人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两个人马上要办理离婚手续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