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与开的房间一直没有退,上楼后,我就被她俩赶去床上睡觉。
等到一觉睡醒过来,窗外阳光猛烈,一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了。
两个女的坐在沙发那儿,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我揉了揉脸爬起来,正说话的两人听到声音,回头看我,王若与叫道,“小神棍,你快过来!”
我坐过去问她怎么了,朱晓梅倒了杯热茶递给我。
王若与双腿 交叠坐在那儿,看着我说:“刚才你睡觉的时候,网上传得很厉害,说有人把血咒给除掉了,不过说的那人可不是你!”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问那人是谁。
朱晓梅把那人的资料给找了出来,是个叫何有道的人,听说也是个风水师,在江城周边小有名气。
至于消息的来源,现在网上众说纷纭。
比较主流的说法是,这何有道被江城一个大户人家请去护法,昨晚上遇到血咒杀人,被他所收服。
这消息就是那户人家的佣人传出来的。
里头并没有说那户人家是谁,王若与找了人百般打探,打听出来那户人家可能就是江城伟业集团的吕家。
那何有道就是受邀保护吕家的三少爷。
不用说,这吕家三少爷也是那晚去过百鬼夜宴的公子哥之一,因此做贼心虚,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惨死的,这才请了风水大师上门护法。
“你说这事真的假的?”王若与问。
这我还真说不上来,我又没见过那个何有道,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也不能笃定地说我这个就是真的,他那个就是假的。
不过网上倒的确传得挺邪乎,说什么的都有,好些人都讨论到小石头博客下面去了,不过小石头本人并没有表态。
我关注了一下,也没去细究,反正不管传言是真是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中午王若与叫了饭菜上来,我们在房间里正吃饭,林阳兴冲冲地打电话来,“土豪哥,咱们这回火了!”
声音激动得不行。
原来,我们这一回去丽晶宾馆,误打误撞之下解开了三年前两个大学生一死一失踪的迷案。
而且还是以这样差不多现场直播的方式,再加上场面又诡异刺激,有话题,有悬念,让我俩这一条直播瞬间就火了!
上回小和山豪宅的事情,虽然也让林阳小火了一把,但毕竟只是转述揭秘,毕竟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效果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不可同日而语。
一时间,直播间的粉丝数蹭蹭蹭往上暴涨。
林阳说粉丝们强烈呼吁,要看看土豪哥的真面目,问我要不要出镜。
听我没同意,他又苦口婆心地劝说,见苦劝无果,这才沮丧地作罢。
这之后几天,整个江城果然风平浪静,没有再出过事情。
那个何有道也因此在江城的上层圈子里,身价大涨,从小有名气,变成了炙手可热的风水大师。
我宅在家里,接着埋头制作锁阳玉符。
玉符的制作,工序颇多。
像我手里的这块血玉碎片,因为本身是被人炼制过的,所以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将玉石重新打磨。
等打磨周全后,再用刻刀将锁阳符咒镂刻于玉身。
锁阳符咒当然是不变的,但由于每块玉石的大小和形状各不相同,因此在镂刻的时候,符文的布局也不尽相同,需要灵活应变。
镂刻符文之后,又需要经过开灵、温养等等各种繁复程序。
原本养玉就是一门十分博大精深的学问,其中养玉的法门千变万化,渊源流长,我所会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手法粗浅的很。
不过用来制作锁阳玉符却也堪堪足够了,因为锁阳玉符相对而言比较特别,它最重要的是在玉石本身,也就是说它必须是以品质上佳的血玉为核,而符文的镂刻以及炼制,反而是相当简单。
最后玉符完成之后,原本是要放在桃木匣里温养三十六天的。
只不过我的情况比较急切,干脆就省掉了这一步,我将玉符制成一枚铜钱的形状,用红绳串了,佩在胸口,直接用人 体来养。
锁阳玉符最大的功效,自然就是“锁阳”,可以凝聚阳气,我佩戴上之后,再辅以刺符术,周身阳气泊泊然流淌,将身上的阴气屏蔽遮掩。
除了心跳极为微弱,断断续续,体温仍然偏低,还有脸色苍白了些,其他倒是看着和普通人分别不大。
此时就算有同行中的高手靠近我,只要不跟我有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也很难察觉出我身上的异样,顶多也就怀疑我阴盛阳衰,阴气比较重而已。
处理好这件事,我总算稍稍放下心头一颗大石,然后就突然想起,好像林青霜她们闺蜜俩还在疗养院里躺着。
赶紧找了个时间跑过去看看。
这闺蜜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见到我,眼珠子就骨碌碌转个不停。
我也是挺犯愁,虽说我杂七杂八会的东西还挺多,但对于虫蛊一道,就所知十分有限了。
分别贴到二人口鼻边上闻了闻,除了少女淡淡体香,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不过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要是待会儿生出一窝小虫子就好玩了。”我挠挠头,无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
谁知这话被两人听到了,登时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淌。
我见两人之前嚣张拨扈,如今却像两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忍不住有些好笑,“行了,不会让你们真生虫的,我再想想。”
回家的途中,我想了一路,却是琢磨不出什么主意,想着实在不行,要不让贺锦堂帮着打听一下有没有厉害的中医大夫。
那些高明的大中医对付虫蛊肯定是很有一套的,但关键是要找对人。
我当即就给贺锦堂打了个电话,这小子二话不说把事情揽了过去,说其他事情不好说,但哥就是人脉广,这事你找哥就对了。
“对了老陈,晚上出来玩啊,哥带你去见识见识,介绍几个美妞……”
我一把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