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说的没错,从当时的情形来看,大傻哥的确非常害怕那只雪猫。
怕到了哪种程度呢?
甚至不惜暴露自己隐藏了那么多年的行迹,直接拔腿就跑。
要说那只雪猫,的确是十分古怪,算是一种奇猫,但以大傻哥的能耐,绝对不至于怕它。
就像刚才那样,大傻哥发起狠来,就算是要了那小东西的性命,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只能说明,大傻哥是认识那只雪猫的,雪猫也认识他,甚至很有可能,这只雪猫是被某个人豢养的。
大傻哥害怕的不是雪猫,而是雪猫背后的主人!
而这个主人,十有八 九跟大傻哥身上的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有甚者,大傻哥之所以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就是因为那个猫主人!
所以大傻哥见到雪猫,以为猫主人就在这里,所以才被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转身就逃!
这猫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把装傻装了那么多年的大傻哥给吓成这样?
而且,祝晴画究竟是怎么成了大傻哥的?
难道是像那个杜阳州一样,是得了阴面客的传承?
又或者说,是传说中的禁术,夺舍?
还有祝晴画又怎么会通幽宝钞的?
难不成那个猫主人,其实是长生殿的人?
另外,搜神教那个长得和祝晴画一模一样的教主,又是什么人?
令人疑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错综复杂,又细思极恐。
回到酒店,文秀先回了自己房间,准备在那等着大傻哥回来。
我回到彭小帅那,就见那贺锦堂、袁子康和顾星舟三人正在屋里说话。
“老陈,刚才你追猫去了,追着了没?”贺锦堂立即凑上来问。
我摇摇头说没追着。
顾星舟脸上颇有疑惑之色,不过见我没有多说,他也没有多问。
我听袁子康说,其他人现在都在刘珍珍那边,于是就拿了那个装着栖霞剑和镇煞瓶的袋子,一起过去。
“这是茅山的镇山法剑?”
我把费大说的话,转述了一遍,众人都是十分稀奇,凑上来围着那柄栖霞剑仔细观瞧。
“好家伙,这剑看着普通,搞出得动静可真不小,原来是茅山的宝贝啊,真是名不虚传!”闻大魏啧啧说道。
顾星舟笑道,“这栖霞剑的名气,我以前的倒是听长辈说过,不过还是头一回亲眼看见。”
“我看这剑跟云云的铃铛有得一拼,声音大得吓死人!”贺锦堂点评道。
温念云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你是说我的铃铛很吵咯?”
“不不不,我是说云云的铃铛特别好听!”贺锦堂赶紧矢口否认。
孟大智鄙夷地道,“怂的倒挺快!”
“你个弱智懂毛线,难怪到现在女人的手都没碰过!”贺锦堂很是不屑。
“谁说我没碰过的?”孟大智怒道。
贺锦堂哦了一声,“那我冤枉你了,你是碰过,被你那个母老虎师姐吊着打的时候碰过手是不是?”
把孟大智气得差点当场翻脸。
我们也不去理会这两个货,商议了一下对策,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暂时将这两件东西封存。
之后我就先行离开,准备过去找文秀。
刚拐过走廊,突然黑暗处人影一闪。
“是我。”那人穿了一身黑衣,头上戴了黑色的毛线帽,压得很低,让人无法看清容貌。
原来是大傻哥。
“跟我来。”大傻哥低低说了一声。
我跟着他出了酒店,来到小孤山那边的林子。
只听到“喵呜”一声,从林子后面转出一只白猫,血红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妖异的幽芒。
“能不能带我去见见英英?”大傻哥声音有些急切地说道。
我看看他,没有作声。
“是这样的,我得马上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不过在离开之前,我得见一见英英,我有办法压制英英身上的邪气。”大傻哥定了定神道。
“你有办法?”我不由动容。
“有九成的把握。”大傻哥肯定地道。
略一迟疑,问道,“你之前说,有很多人都在打英英的主意?”
我说是。
大傻哥眉头紧皱,叹气道,“应该还是为了英英身上的蛇吞珠。”
“你知道?”
大傻哥点了点头,“按照你的描述,蛇吞珠应该就在英英身上,之所以会出现蛇鳞,就是因为蛇吞珠的缘故。”
其实之前我们就有这样的猜测,只不过在闻英英身上一直也没找到蛇吞珠的踪迹。
按理说,连姚琼诗都给闻英英亲自查验过全身,不可能会有遗漏的地方。
“你应该听我姐说过,我当初坏了英英之后,身中邪气,命悬一线,后来那邪气被我家长辈给封镇了,其实靠的就是蛇吞珠。”大傻哥解释道。
“那颗蛇吞珠有种奇异的特性,它虽然是一颗琥珀珠,但在秘咒的作用下可以液化,进入身体之后,会藏在人的经脉之中,就很难察觉它的踪迹。”
原来如此!
我不禁恍然。
同时也是震惊于这颗蛇吞珠的神异。
这谁能想到?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红阳门之所以杀入我祝家,就是为了抢夺这颗蛇吞珠,或许这珠子里面还有其他什么秘密。”大傻哥微微叹息道。
说到这里,回头看着我,“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觊觎这颗蛇吞珠,只要珠子在英英身上一天,她就永世不得安宁。”
“所以我想你带我过去一趟,我设法把她体内的邪气封镇,同时把珠子取出来,这样一来,英英就不会再被牵连。”
原来他是抱着这个想法。
“你有把握吗?”我问,如果真能做到这两样,那肯定是好事。
“没问题,不过得快,我得马上走,不然会害了你们和英英!”大傻哥急切道。
我思索片刻,说道,“跟我来。”
转身往极乐府方向行去。
大傻哥一喜,随后跟上。
同时跟着过来的,还有那只叫“小白”的雪猫。
“你俩和好了?”我顺嘴问了一句。
“之前误会了,原来它也和我一样,都是逃出来的,现在我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大傻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