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商议着,突然听到“砰砰”两声响,声音正是从那栋房子传来的。
他们赶紧抬头,就只隐约看到二楼漆黑的窗户似乎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速度太快,没有看清。
不过刚才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用力拍了两下窗户。
夫妻俩有些心惊,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发生了什么意外,正准备过去看看,突然间就发现那栋房子二楼的灯亮了!
但也就亮了那么三五分钟,就又熄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夫妻俩觉得这事情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正好这时有三个附近的保安巡逻过来,包哥就指着那栋房子和他们说,可能那里进贼了。
三个保安看了看,其中有个嘀咕了一声,说那房子可不经常有人住,别真遭贼了。
于是三人就过去查看,过不多时就回来了,说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人回话,主人家应该是不在。
然后房门是那种双层的防盗铁门,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所有玻璃窗也是好端端的,应该没有贼能进去。
夫妻俩说不可能,他们刚刚就看着有人进去了,而且刚才楼上的灯还亮了一下。
那三个保安只好又过去叫门,但依旧没有人回应,他们只不过是附近小区的保安,对这边的房子也没有那么上心,就回来说确定没人,然后就让包哥包嫂也赶紧离开,别在这里晃悠。
夫妻二人见状,也有些怀疑那贼是不是见情况不对溜走了,退一万不说,就算那贼还躲在里面,只要主人家不在,损失些财物也就罢了。
于是也就跟着保安们离开了。
不过第二天他们还是放心不下,就又去了那栋小洋房那,跟别人打听了一下,说那栋洋房的主人是偶尔才回来住一下,大多数时候那屋子都是空着的。
夫妻俩听了也稍觉安心,旁边有个收垃圾的大爷埋怨说,这垃圾桶怎么这么重,是谁家扔了个大石头么。
两人回头一看,这垃圾桶是那种常见的绿色塑料桶,有大半个人高,那大爷拿叉子往桶里叉了几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包哥包嫂赶紧跑过去,就见那装满垃圾的桶内,居然露出了一张惨白的人脸。
两人也是给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包哥首先摸了摸那人的脖子,发现还有气,赶紧地把人给弄了出来。
把臭气熏天的垃圾扒开,他们就惊骇地发现,这桶里的人,竟然是昨晚进屋行窃的夜贼。
这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眨也不眨,没有任何反应,更让人惊恐的是,他的十根手指,居然全被齐根切掉了,伤口边缘焦黑,却并没有往外渗血。
似乎是被火生生灼过。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别说那收垃圾的大爷,就是包哥包嫂二人也是直冒寒气。
后来那人就被送去了医院,夫妻俩事后打听了一下,据说那人虽然还活着,但对外界已经没有任何反应,差不多就是个活死人。
回到家后,夫妻俩越想越是心惊。
包嫂就说,怎么感觉这贼和之前那两个女孩子那么像。
她说的是前段时间突然失踪,又突然被找到的女大学生,那两人回来后,也是成了两个活死人。
唯一不同的是,这贼还丢了十根手指头。
夫妻俩浑身直冒冷气,他们更害怕的是,当年房东大婶的闺女,会不会也是这种遭遇?
他俩想来想去,觉得这事八成和那栋小洋房有关,决定再好好探一探。
经过他们多番打听后,得知那栋小洋楼主人是当地的一个富商,不过从五年前起,那户人家就搬去其他地方住了。
只是偶尔才会回来一趟,不过就算他们回来,也是坐着车子,又是大晚上的,左邻右舍也基本上见不着他们的面。
至于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特别。
夫妻俩回去一合计,这样也整不出什么名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个机会溜进那栋洋房去看看,里头究竟有什么蹊跷。
择日不如撞日,当晚他们就收拾停当,换上夜行衣,选在午夜过后,潜入那栋洋房。
那房子的大门用的是双层防盗,但这种东西既然防不住有能耐的窃贼,自然也难不住他们夫妻俩,很轻松就开了门。
二人闪身入内,又悄无声息地把门合上。
他们带了两支小电筒,每次打光都极有经验地避开窗户,以免被外头的人注意到。
屋里十分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两人没来由地感觉有些紧张,不过提心吊胆地将整栋房子搜查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房间里的摆设很是考究,微微有一股沉闷的朽味,那是因为屋子长期没人住,门窗紧闭,空气不流通造成的,也算正常。
二人也不敢久呆,见没有什么发现,也只好沮丧地回了家。
“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挺怪。”包嫂迟疑了一下说。
我让她说来听听。
包嫂摸了摸脖子,皱眉道:“当时我一进那屋子,就感觉脖子上……我也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凉凉的,就是……就像撞上了一根蜘蛛丝……唉,我也描述不出……”
“当时我也没在意,可后来回到家睡在床上,我就想起那种怪怪的感觉。”包嫂说着,又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我还问过老包,他说没有发现,还说可能是我的错觉。”
这时包哥哑着声音接了一句说:“也可能那晚,你是真缠到了一根蜘蛛丝,那房间老没人住,有蛛网也正常。”
包嫂却是摇头,说:“不对,老包你说到这个,我就想起来了,那屋子特别干净,别说蛛网了,就是蚊子也不见一只!按理说,那一片地方蚊子很多的。”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那房子一直关着,可能就是没蚊子。”包哥不认为这有什么特别的。
包嫂却是不同意,说那栋房子就是有点怪怪的。
我见她老是拿手去摸脖子,问她是不是脖子上还感觉有什么不舒服。
包嫂说没有,但犹豫了一下,又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想起那晚,那种凉丝丝切在脖子上的感觉,就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