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说这什么金山法教,这么多年来不声不响的,现在突然间冒出来,真的是像那姓吴的说的,是因为什么虚无缥缈的气运?不会是他信口胡诌的吧!”袁子康怀疑地说。
我想了一下,说:“这应该是不假。”
其实有关于玄门气运的事,曾经有两个人十分明确地提起过。
一个是我那不靠谱的师伯,暂且不去说他。
另外一个,则是当初在滇南古墓底下遇到的那个女人!
而且从我们相师的角度来说,气运之说的确是存在的。
所谓的气运,其实就是大势!
就比如战国纷乱,当时的气运就在于秦。
气运所系,主秦吞并天下,为大势所趋,是个人很难改变的。
所以当时的聪明人,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顺势而为,押注在气运所系的一方,趁势腾云而上!
而那些押错注的,则是万劫不复!
而如今玄门由盛转衰,又将会出现一次巨大的变动!
等若说,这又将是一个绝大的赌局。
天发杀机,龙蛇起陆,这一次又会席卷整个玄门风水界!
很多时候,躲是躲不了的,只有站队和押注。
从目前看来,气运是不在玄门这边的,很有可能以后的大势,就是一个邪祟横生的乱世!
正因为如此,那些蛰伏的教派才纷纷冒出水面,准备抢先分一杯羹。
“那这以后的日子岂不是难过了?”袁子康愁眉苦脸道。
我说:“有可能比咱们想象的更难。”
如果风水界真的大乱的话,原本勉强维持的平衡将会被彻底打破。
就比如说,原本风水界中有一条默认的规矩,那就是玄门中人,不得随便对普通人下手。
当然这些年来,也有不少人,屡屡违反这条规矩,但只要被人发现了,无一例外会受到玄门中方势力的全力制裁!
可一旦风水界陷入混乱,那么像这种类似的规矩,肯定就会被打破!
因为到时候就算想管,恐怕也已经无法约束。
如此一来的话,这一场乱局波及的范围,将会超乎想象的大!
现在看来,已经有了这种苗头。
江城突然出现的这一桩桩诡事,绝对不可能是巧合,最大的可能,那就是这金山法教在背后搞鬼。
这也就意味着,这群人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对普通人下手了。
“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也会被卷进去。”王若与皱眉道。
我说是,到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被卷进去。
尤其是王若与他们这些商界的,手握巨量财富和产业,肯定是首先要争夺瓜分的目标。
“那是不是我也得找个靠山才行?”王若与挑了挑眉道。
我笑道:“要不直接投了金山法教算了,听着还挺牛逼的。”
王若与白了我一眼:“要我跟他们混在一起,我宁愿现在就把王家给散了!”
“就是呀,咱们去其他地方开家小店,那也不差。”朱晓梅附和道。
在客厅里一直坐到天色微微发白,王若与和朱晓梅才上楼去睡了一会儿。
“老陈,你说玲玲弟弟,到底是不是那姓秦的小子害的?”袁子康坐过来问。
“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我反问。
袁子康想了想,“就纯粹一个公子哥吧,别看表面嚣张,其实怂包的很。”
“那你说这人,会不会因为被个孩子踩了一下鞋,就用这么恐怖的手段杀人?”
袁子康有些迟疑不决:“因为被踩了下鞋子就杀人,这得多变态啊!如果是这姓秦的小子的话,我觉得他应该会当场抽那个孩子!”
“我也这么想。”我点头。
袁子康突然想到:“那会不会是那姓秦小子的哥哥,按理说,这两人应该会长得比较像啊!”
我看了一眼窗外,说:“那得看这人是不是有那么变态了。”
在客厅中坐到天亮,我和袁子康去外面买了早饭回来,把王若与两人叫起来一块儿吃了。
之后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张彬,原本是想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谁知还没等我开口,就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秦家大少爷秦向龙,点名要跟江城首席风水师杨远宁约战斗法。
一时间,江城整个风水界都轰动了。
杨远宁那是谁啊,多年来稳坐江城风水界头把交椅的大师级人物,只要是混这个圈子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这什么秦向龙又是谁,连听都没听过的人!
后来有人打听出来,这秦向龙如今才二十几岁,是江城知名家族秦家的大公子。
或许对于一般人来说,秦家大少爷的身份,就是金字招牌,那就是有钱有势的象征!
但在风水界,这根本就没有屁用!
你难道拿你的钱,去挑战杨远宁大师吗?
一开始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嗤之以鼻,可始料未及的是,杨远宁大师,居然答应了对方的约战。
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两点钟,地方就定在了江城传文协会的总部,熙园!
据说这也是那个秦向龙提出的。
这件事情一出,顿时轰动整个江城风水界。
“我靠,这个秦向龙,是不是就那个金山法教的教主?”袁子康吃了一惊。
我说应该就是了。
“老陈你说,这场比试,谁的赢面比较大啊?我是觉得杨大师应该稳赢才对!”袁子康道。
“那得看,这个姓秦的,和那个吴天门比怎么样。”
“这怎么说?”袁子康不解。
“杨大师和那个吴天门应该相差不多,所以就看那姓秦的,水平是高于吴天门,还是低于吴天门。”我解释道。
袁子康有些不太相信,看看我,“你怎么知道杨大师和那个吴天门相差不多?”
“因为我跟杨大师交过手啊。”
“我……卧槽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袁子康:“……”
“不过我听说金山法教,向来以强者为尊,这秦向龙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一教之主,应该是不简单。”我在路旁招了一辆出租车,一边说道。
“不是……”袁子康跟着我上车,“我就想问问你,你也年纪轻轻的,是怎么跟人家杨大师这种扛把子交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