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大概是被谭俊友的惨叫声惊动,那高大师和吕大师晃晃悠悠地醒了过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我叫林会长过来!”二人哆哆嗦嗦地叫道。
就在这时,那谭初泰大叫一声,“去死!”
我转回身去,见他一脸怨毒,嘴角带着一丝狞笑。
但是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我还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其实降术之所以可怕,一个在于它的狠毒残忍,死于降术的人,往往惨不忍睹。
另外一个,则在于它的防不胜防。
通常一个高明的降术师,在下降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的,无影无形的。
很多时候,中降的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的降,什么时候中的降。
就在刚刚说话的功夫,那谭初泰其实已经悄然出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直到他大喊一声“去死”,种下的降术才真正发动。
换做别人,或许就因为这一时的疏忽,以至于丢了性命。
不过涂山笔记中在茅山术这一篇幅中,曾经详细地剖析过降术,所以我早就有了防备。
最早的降术起源于中原降教。
降教的创始人姓洛,其实他最早是一名茅山弟子。
这人也是天赋异禀,在茅山修行的时候,居然另辟蹊径,从茅山术中发展出了一种更为奇诡阴毒的法术。
由于这种法术太过残忍,被师门发现后,那洛姓弟子就被打断双腿,逐出了茅山。
这洛姓弟子从此对茅山恨之入骨,并且闭门苦思多年,将他所创的那种阴毒法术继续发扬光大,最后开山立派,创立了降教。
而这门法术,也被称为降术。
在元代的时候,当时的元朝皇室,对降教十分看重,降教的声势也因此达到顶峰,教众遍布各地。
茅山派更是有许多弟子,死在降教手里。
要不是当时座位道门之手的全真教护持,茅山派说不定有灭门之厄。
后来随着元朝崩溃,降教也成为众矢之的。
茅山派连同整个道门,围攻降教祖庭。
一时间降教分崩离析,从此一蹶不振,甚至销声匿迹。
只有一部分教徒逃脱蛰伏了起来。
另外有一部分,则是远渡重洋,去了南洋避难,几百年下来,也就形成了今天凶名卓著,让人闻名色变的降头术,并被称为南洋三大邪术之一。
所以归其本源,不管是南洋的降头术,还是中原的降术,他都是出自降教洛家的秘术。
而洛家的秘术,又是源自茅山术。
当年茅山与降教势不两立,双方相斗,彼此死伤无数,对于降术自然是极为了解。
那位涂山先生,在笔记中详述茅山术的时候,也把降术以及如何破解降术的一些心得,也都记录了进去。
所以我对谭初泰的出手早就有所预料。
他所下的降术,一施展就已经被我暗中破解。
当然了,最根本的原因,其实还是这人的降术水平有限。
如果来的是那种真正厉害的降术师,那也不是能轻易对付的。
那谭初泰脸色连变,忽然满面堆笑地道:“兄弟,咱们有话好好说……”
刚才我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想先试试他的降术水平究竟如何,如今已经十分明了,再不跟他废话,当即闪身上前,朝他抓了过去。
谭初泰目中闪过一丝阴狠,左手突地一挥,撒出一蓬漆黑如墨的黑粉!
我吹了口气。
那一蓬黑粉顿时倒卷了回去。
谭初泰惨叫一声,被我一把抓住胸口,拎起来一把掼在地上,发出轰的一声响。
被那诡异的黑粉一沾,那谭初泰的脸上如同被开水浇过,皮肤溃烂,嗤嗤地冒着黑烟,不停惨呼。
“饶命啊!饶命啊!”那蜷缩在地上的谭俊友见状,开始拼命讨饶。
我没理会他,扫了一眼那高、吕二人。
“我……我们是协会的老人,你……你别乱来……”高大师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道。
“我……我要见林会长,你……你们……太无法无天了。”吕大师颤声道。
我对张彬道:“给林会长去个电话,说一下这件事,就说是我做的。”
“是!”张彬当即取出手机。
那高大师和吕大师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很快电话就接通,张彬跟对方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道,“小陈先生,林会长说了,这事由您全权处置。”
“你……你胡说什么!”高、吕二人大惊,指着我大叫道,“他……他谁啊,凭什么他全权处置?”
张彬道:“林会长的命令,两位没听到么?”
“简直是反了天了!”高、吕二人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声,扭头就往外走。
“拦下!”张彬轻喝一声,他带来的十名协会子弟,当即纵身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
“滚开!”高、吕二人结了个法咒,就要往外冲。
张彬带来的这十人,都是江城协会里一些老人的子侄,而且是由齐不顺齐大师亲手教导的,个个水平都不差。
我看了一会儿,就知道问题不大,他们十人联手,配合又默契,足以把对方拿下。
于是就不再关注,转过身去看那谭俊友父子。
“土豪哥,我要给我姐报仇!”许英英哭着冲过来,连郭灵丽和孙茜两人一下子都没拉住。
我见她哭得眼睛红肿,嘴唇发青,拍了一下她肩膀道:“小姑娘家家的,还是别沾血了,让哥哥们替你来。”
“就是啊,看你土豪哥和林阳哥的!”林阳挥了挥榔头叫道。
这货居然把榔头从崔家带了过来。
见我点头,林阳就开始找谭俊友的手脚,开始当核桃砸。
那谭俊友被我下了禁制,无法还手,只能一边惨嚎,一边连声讨饶。
过不多时,那边的呼喝声骤停。
原来是张彬突然出手,再加上十名队员,已经将那高、吕二人拿下。
这一回,两人神色委顿,全然已经没了之前的傲气。
所以说,有些人不揍是不行的。
“我爸是秦家的贵客,你们敢乱来,是不是不要命了!”那谭俊友突然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