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前辈,我就随便那么一猜啊,您不会跟我们神相门有什么关系吧?”
我有些心神不宁的,干脆就直接问。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令小翠不紧不慢地道。
“当然是您问我,只不过我想着这个,有点挠心挠肺的,您就先给我解答一下呗。”我偷偷看了一眼三爷爷和薛师叔,却并没有看出太多的东西来。
“看你长了一张聪明脸,实际上还是迟钝的很。”令小翠端起茶喝了一口。
“还请前辈赐教。”我作出一副恭敬受教的样子。
其实对于这个令小翠,我实在是有太多疑问了。
“要是我跟神相门没什么关系,你小子还能坐在这里喝茶吃瓜子,只怕是早就成了一堆花肥了。”令小翠淡淡道。
这话听得我遍体生寒。
不过经她这一提,我倒是突然想起当初跟令小翠第一次碰面的情形。
那会儿是在老公寓的楼道里,对方穿着件毛衣,拎着个热水瓶,除了眼睛瞎了一只,腿跛了一条,看着就像个邻家的大姐。看書喇
而且还邀请我去家里坐坐,喝着茶,嗑嗑瓜子聊聊天。
很显然,这令小翠是早就知道我这个人了,而且是有意为之。
不过当时我只以为,对方是想找我去巨人葬,所以才搞了那么一堆事情出来。
但现在仔细一想,只怕是未必了。
而且对方找我进巨人葬,其目的之一,是为了取回一件我们神相门的传世之宝。
这里面本身就有几个很大疑点。
其一,那件阴阳鱼盘失传已久,就算是三爷爷和薛师叔他们,也一直是没有任何头绪,这令小翠是如何得知的?
其二,令小翠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找到我们神相门的这件法器?
这阴阳鱼盘作为神相门的传世之宝,自然是极为珍贵的,但也未必能让令小翠这样的人费如此之多的心思。
除非是这阴阳鱼盘对他有极为重要的作用。
但是要使用阴阳鱼盘,那就必须涉及到神算和推演术。
这都是相师一脉的手段。
后来阴阳鱼盘不慎给毁掉了,成了一堆粉末,令小翠又退而求其次,让我寻找三羊两仪演天盘,这同样一种神算推演类的法器。
这足以说明,令小翠就算不是精通神算推演术,也一定是跟相师一脉有着很深的渊源。 难怪一直以来,这人就给我一种神神道道的感觉,这不就是相师一脉的特制嘛。
“所以您是想告诉我,其实您是我们神相门的……前辈?”我有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令小翠磕着瓜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
过了好半晌,才听她说道,“你这是表示怀疑?”
“不敢。”我赶紧否认。
心里头却是咚咚乱跳,有若擂鼓。
令小翠这番话,那无疑就是承认了!
只是我还是感觉特别乱,脑子里千头万绪的,一时间完全理不清楚。
令小翠居然会是我们神相门人?
当然了,因为神相门向来松散,我三爷爷和薛师叔也可能不认识令小翠,但这……
总归是让我感觉十分怪异。
“焚香书院的那几个小菜瓜,都在干什么?”令小翠问。
我心里正乱呢,听她说起焚香书院的什么小菜瓜,这大概是说的王孝先他们几个吧,下意识地就要回答来着。
只是刚刚一张口,我忽然就惊醒过来。
“焚香书院?”
“怎么,那几个菜瓜都已经挂了?”令小翠淡淡地问。
“那倒没有……”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您刚才说的焚香书院,我那位师伯,不会跟您有什么关系吧?”
令小翠哦了一声,“你叫他师伯?”
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那就果然是有关系了!
“真要论辈分,就算是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差了几截,你哪来那么大脸?”令小翠颇为鄙夷地讥笑道。
我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按照令小翠的说法,就算是我三爷爷和薛师叔,都跟我那位焚香书院的师伯差了好多辈分。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让我心惊肉跳的是,似乎令小翠对我那位师伯极为了解!
“我这脸肯定是没这么大的,这都是师伯的吩咐,我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既然是他让你这么叫的,那你也不用改了,反正神相门的辈分,向来都是一团糟。”令小翠倒也没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随意地就打发过去了。
“那我师伯跟您是……”
“他是我的弟子。”
我人都麻了。
早在八九十年前,我那位师伯可就是已经归天了。
结果眼前这位大姐,居然说是我那位师伯的师父?
当然了,从祝晴画和小白的经历来看,这令小翠应该是对夺舍或者移魂术有着极深研究的。
虽然目前来说,这移魂术还有很大的缺陷,而且成功的概率也极低,最终还造就了大傻哥和小白两个奇葩。
但这也意味着,令小翠是有夺舍的条件的。
说不定,她现在这具躯体就是夺舍而来的。
要不然,很难解释就这么一位瞎眼又瘸腿的大姐,能有如此恐怖的通天手段。
再者这令小翠应该是精通许多种延寿的法门的,所以两厢综合,这位应该是某个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
这样一来,说我那位师伯是对方的弟子,那就说得过去了。
“你有没听说过昆仑府?”
就在我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的时候,令小翠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