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告诉我?”尹温年直接朝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老子见过的人不比这臭小子吃过的盐多?
是什么让他以为,他都能看出这女人不怀好意,自己看不出来?
真是欠教训了!
冷着脸教训尹时醇,“你小子以后给我学的嘴慢一点,别什么都瞎说。”
就会坏他好事儿!
尹时醇一脸不服气,“你...唔唔唔。”
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尹时酌捂住了嘴,尹时醇瞪着他哥。
你干什么?
尹时酌摇了摇头,捂他嘴的动作更紧,这傻弟弟哟......
别家的弟弟都开始和大哥争家产了,这小子还在耍小孩子脾气,真是傻的可爱!
尹时醇没法说话,瞪着大眼凶巴巴的看着他哥。
哼,专制!
却不知道在其他人眼中,像极了被抢了毛球玩具的哈士奇。
尹温年:“......”没眼看。
他没有再搭理这个傻儿子,反而是不好意思的看着苏时,“小时,让你看笑话了。”
苏时收起眼中的笑意,摇了摇头,看看时间不早了。
“我该走了。”
此话一出,客厅几人瞬间不乐意了。
他们还没说几句话呢,怎么就要走了?
尹温年立马说道:“吃完饭再走吧。”
此话一出,客厅里数十双眼睛都盯着他看,一脸殷切。
苏时无奈,只好点头。
......
冷风萧瑟,叶萏从尹家出来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保镖给她开了车门,和前面的‘司机’打了个招呼,“容先生,我们先走了。”
前面的人点点头,看向车后座的叶萏。
女人穿着单薄的墨绿色,肩上披着一个白色毛绒的披肩,两只手放在腿上紧紧的握在一起。
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泛着惨白色,暴起的青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而他看了她这么久,都没动静。
非常不对劲。
“夫人......你还好吧?”
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关心与暖意。
叶萏回神,发现浑身都是冰凉的,空调吹来一阵暖风,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才看到车前面是谁。
“容江,你怎么来了?”
这才注意到自己吗?
容江眼神一暗,抓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的握着,“我听下面的人说,你心情不太好。”
听到这话,叶萏心底划过一丝暖意,这么多年了,只有他这么关心自己。
想到今天她验证的事儿,又变得激动起来。
“阿容,你还记得那件事儿吗?”
他自然不会忘记,即使这么多年了,但这件事一直都萦绕在他心头,怎么会忘记?
只是,夫人怎么会提起这事儿?
“记得。”
“她的儿子回来了......”
叶萏闭了闭眼。
刚刚尹家人表现的不明显,但她看出了他们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以前她去看尹家人,提到尹温姝的时候。
他们眼中都是带着悲伤,今天不一样,她看到了他们眼底的激动,像是找回了尹温姝。
显然不可能。
那就说明尹温姝的替代品出现了。
结合苏时的长相,和他的身世,叶萏终于证实了,苏时就是尹温姝的儿子。
容江听到这话,面无表情的脸也出现一丝破裂,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这件事早被他烂在了肚子里,现在被叶萏翻出来,他也有些恍惚。
当年叶萏因为喜欢上聂成华,做了不少错事,他被她救了后,一直都跟在她身边。
渐渐地,容江的感情就变了。
之前是救命之恩的感激,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被她吸引了。
以至于后来所有的事儿,他都甘愿接手,替她扫清所有障碍。
包括尹温姝的事儿。
“您想怎么处理他?”
尹温姝的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他们不信这里面没有阴谋,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们都没有退路了。叶萏明白,容江同样明白。
“我听说苏时还有一个同胞妹妹?”叶萏已经恢复平静,低着头拨弄指尖,鲜红色清晰的印在她的瞳孔里。
容江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了一句,“明白。”
启动车。
声音消散在发动机的声音里。
......
苏时从尹家出来后,被尹时酌送到了傅氏集团。
推开办公室,几个部门的总管正在汇报工作,听到开门声也不敢回头,战战兢兢的低着头。
傅修宴看到进来的苏时,眼睛一亮,把手里的文件丢给他们。
几个总管慌张的接过,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却听到一道磁性的‘天音’传来——
“再给你们三天时间,给我一份满意的答复。”
几个部门总管像是接到大赦的圣旨一样,不要钱的感谢砸向傅修宴。
傅修宴看他们很烦,挥了挥手,“赶紧走。”
几个主管双手捧着接过文件,屁颠屁颠转身,就看到了进来的苏时。
原来如此,他们就说老板今天怎么会这么善良?
感激的朝苏时弯了弯腰。
苏时有点莫名其妙。
办公室的门关上,傅修宴已经走到苏时面前,少年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但眼角的泪痣却耷拉着。
心里的警钟敲响。
摘下少年的围巾和口罩,轻抚他的耳朵,发现不是很冷,松了口气,拉着少年往沙发走去。
少年乖巧的跟着,被拉到沙发上还是没有说话。
傅修宴捧起少年的脸颊,柔声道:“怎么了?你不是去尹家了?他们给你难堪了?”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苏时扯下他的手把玩着,摇了摇头,“尹家没事,叶萏来了。”
傅修宴皱眉,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巧合还是故意的?”
“我感觉不是巧合。”
叶萏身为她母亲的好友,现在成了聂成华的妻子。
据说当年很多人都知道聂成华喜欢他母亲的事,叶萏不可能不知道。
在他的调查中,叶萏这个女人很有野心,也很偏执。
自家母亲的事情中没有她的杰作,苏时一点不相信。
苏时想的渐渐入神,傅修宴看他缓缓皱起的眉头,起身走到他的身后。
修长的手指搭在少年的鬓角处,轻轻的揉着。
“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查清楚的,你别想那么多。”
苏时点了点头。
“你最近好像经常头疼,去医院看看吧?”傅修宴再一次不放心的提到这事儿。
阿时头疼已经持续一段时间,每次让他去查,他都不愿意。
非说——
“我就是医生,我知道情况。”
嗯,一样的回答。
傅修宴叹了口气,手上动作不停。
“医者不自医,你比我懂。”虽然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但还是又一次不厌其烦的说着。
苏时往后一靠,享受着傅修宴的手法,感叹了一句。
“这话放在我身上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