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今天极有默契,脸色同时掠过一丝尴尬,再微微泛红。
最后抽出一抹油腻,拿着湿巾,各自抓着小晴天的一只手擦干净。
虽然全程没有一句话,但是在两人心里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
尤其是容枭,毕竟他媳妇儿太招人疼了,让他忍不住想各种翻来覆去地疼爱她。
与此同时餐桌上,容瑾似有所思。
而容老夫人听到容枭否认容瑾的话后更加生气,但多少考虑到秦秋刚回来,不能伤和气,便强行把剩下的斥责咽下去了。
至于佟宝娟,她压根不管。
什么医院,什么容家宋家,她只顾着吃饭。
一顿表面维持和气的午饭过后,一家三口准备回程。
心事重重的容老夫人追上来,拉着秦秋非要塞一个大红包给她。
“奶奶,这个我不能要……”
“秋秋啊,这是我给晴天小宝贝的,必须收着哈!”
小晴天被容枭抱在怀里,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幕,脑瓜子怎么也想不通。
既然是给她的,为什么姥姥要塞给妈妈,不塞给她呢?
好奇怪……
秦秋害怕推来推去伤着老人家了,无奈只好把红包收进了怀里。
临走叮嘱道:“奶奶,您什么时候想回云鼎住尽管打电话,我一定立刻来接您。”
容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发,悄无声息地拔了一根。
微笑道:“等你二叔病情稳了我就回去!我还想让秋秋按个摩呢~”
“好,那奶奶您保重身体,我们等您的电话!”
秦秋说完跟着容枭上车。
容枭中午喝了点酒,所以提前打电话让容一来开车。
黑色劳斯莱斯沿着蜿蜒的小道往山下驶去。
容老夫人带着老花眼镜,目送那团黑影,直到彻底消失后她立刻把收集到的头发分别装进了不同的袋子里。
递给老管家道:“去验DNA,加急!我今天就要知道结果!”
……
半山腰,劳斯莱斯还在平稳行驶。
小晴天被放在安全座椅上睡午觉,而旁边容枭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脸埋进秦秋脖子间啃吻。
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细嫩的脖颈,让她的脸颊也填上了几分红晕。
“回家再亲吧……”
“媳妇儿,等不及了,你在桌子底下把手伸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忍不住……想干你。”
色急的男人声音已经过分地沙哑,滚烫的掌心隔着她衣服布料在她胸口打着圈圈。
微熏的酒意、克制的欲望,把整个车内的气氛烘托得暧昧至极。
她呼吸轻颤,“老公……再忍忍……”
听到“老公”这两个字,容枭更觉得欲火焚身,眼里一片赤红。
呼吸粗重得像极了一头急欲享用大餐的野兽。
动作幅度随之加大,秦秋的脸已经红至耳根。
她偷瞟前面的容一,以及安全座椅上还在睡觉的小晴天,低声呢喃:“老公,别在这里……你手下可以不当回事,但吵醒了晴天怎么办?”
容一:“……”
他听到后座旖旎的声音早就不太正常了,现在听到秦秋这句话更加不正常。
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生怕一个不小心看到后视镜里的那幕,然后被枭爷灭口。
突然后面传来容枭的命令:“容一,停车。”
容一浑身一抖,强撑着最后的平静,把车稳稳停在路边。
车刚停下,后车门就被推开了,紧接着容枭抱着秦秋走进一片浓密茂盛、高达一米的草丛。
两个人身影渐渐消失。
容一差点惊掉下巴,枭爷太性急了吧!
好在这座山都是容家的,没有别人会上来。
容枭找到一处平地就把她放在草地上,脱下西装铺在她的身下。
秦秋那刻错愕惊怔到难以启齿。
“你要在这……??”
她放不开,想起身,但很快被他胸膛压下去。
“试一次,万一你会喜欢呢。”
诱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紧接着天旋地转的吻随之侵袭。
他彻底化作一头饿狼,眼神泛着贪婪的幽光,如同看到可口美味的猎物,全身叫嚣着兴奋、疯狂,忘情地撕咬,啃噬。
此起彼伏的娇吟声淹没在男人的粗喘与低吼交织的混响中。
她被完完全全地吃干抹净。
两夫妻的节操丢了一地。
……
直到回云鼎,秦秋都觉得自己做了个梦,他们真在野外做了一次!
这事恐怕她跟肖佳人说,肖佳人都不敢相信吧……
下午,等小晴天睡醒后,秦秋带着她一起去往别墅后的花海。
她的猜测得到了验证,当她身处于一望无垠的金英花海,同时将指腹按在脉搏上。
可以惊喜地发现,她身体里的气血流动不再像之前那么缓慢,宝石辐射所造成的慢性反应确实在好转~
但很快她察觉到一个问题。
如果《万字金帖》有致死的强辐射,那同样看过那套金书的妈妈不可能安然无恙。
她突然明白容瑾为什么种下这片金英花:她的妈妈应该早就发现这种花的功效,并且靠着金英花治好了自己。
不知情的容瑾以为她的妈妈是单纯地喜欢这种花,便傻傻地为她种了一片花海。
只可惜她的妈妈看不到眼前这片花海,带着怨恨离开了人世……
秦秋心中有一丝欣慰,至少在乡下那些年,瑾叔对妈妈也是付出过真心实意的吧,不然怎么可能费那么大功夫?
她渐渐地放空思绪。
整个下午,她陪着小晴天徜徉在花海中,直到太阳将近下山,才抱起小晴天准备离开。
小晴天的脚底全是泥土,蹭到秦秋衣服上。
秦秋用手指拍打着身上泥土。
忽然发现泥土颜色有点不对劲。
再垂眸一看,金英花海下的土壤,竟是白、黑、青、红、黄五种颜色混合而成的五色土!
耳边重新回响起容瑾说过的话:“那一年误闯了阿英所在的村子,在一片五彩斑斓的金英花圃里看到她。”
她初一听,以为“五彩斑斓”指的是花。
现在再度回想,容瑾说的不是花,而是五色土!
可是秦秋以前居住的村子里没有这种土,她只在书上听说过五色土,从未见过。
所以,瑾叔口中误闯的“阿英所在的村子”压根就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小山村,而是……
——在妈妈更早以前居住过的村子,比秦家更早!
这也说明,瑾叔和妈妈是在她出生之前就认识了……根本不是她四岁那年。
那年她被恶犬追咬,瑾叔救下她后抱着她回家,之后就赖在她家里,每天想尽办法讨好她的妈妈凌英……
秦秋偶尔还调侃,瑾叔和妈妈之间的红线是她牵的,没有她和那条恶犬,他们压根不会认识。
原来那么多年闹笑话的竟是她自己!
秦秋得知这个“真相”后,神色突然一紧。
脑海里蹦出奶奶临终前的话,妈妈在嫁给秦松前已经怀孕了……她的生父另有他人。
如果容瑾在那么早之前就认识妈妈,那他很有可能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