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横抱在怀里,走出包厢。
半小时后。
布加迪驶入云鼎庄园,容枭将秦秋抱下车走向别墅。
刚进客厅就见许如愿拿着一段网上看到的打人视频朝容枭走近,说道:"这不是我们的秋秋吗?有匿名网友说她把这个金头发的女孩子拽进卫生间暴揍了一顿!"
容枭淡淡地瞥了眼屏幕上的视频,又回首凝望了怀里娇软熟睡的小娇妻,淡定道:"妈,打就打了,我允许的。"
"你、你允许的?"许如愿突然又注意到秦秋脸上的酒晕,怔然地问:"秋秋喝了酒?怎么醉的这么厉害?"
容枭似是担心老妈责骂她,手臂下意识收紧,语气变得冷冽又强势:"喝酒,也是我允许的!"
不等许如愿再说什么,他直接打断:"妈,你什么都别管,我带她上去了!"
说完男人抱着她越过许如愿,直接循着楼梯而上,渐渐消失在二楼走廊。
许如愿回头看着容枭的背影,眼里写满了"错愕"两个大字,"这白眼狼崽子!我又没说要怪秋秋,至于护短护成这样!"
……
主卧的浴室里。
秦秋被放倒在床上。
容枭脱掉外套,挽起衬衣袖子,给她脱裙子、鞋子,手指的动作又轻又柔,像是拆着精美的礼物盒。
她身上的衣物渐渐褪去,白嫩的娇躯上依稀留着这两夜欢爱的痕迹,加上喝了酒的缘故,皮肤呈现淡淡的红晕,让人看了不禁生出……想要狠狠地蹂躏一番的冲动!
男人眼眸变深,此刻内心无尽懊悔。
为什么要灌她这么多酒,以至于今晚不能和她好好享受夜晚了。
自作自受的容枭一遍一遍地用热毛巾给她擦拭身子,待到擦拭干净后给她盖好被子。
他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秦秋的头发,感受到她的温度和呼吸,心里涌起一股与往日那份直白欲望不一样的感觉。
脑海里回想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相遇,她误闯他的酒店套房。
第二次相遇,她被奶奶选中当冲喜新娘。
他明明很讨厌她,却莫名地被她身上的气息吸引,如果只是生理欲望倒无可厚非,可为什么心也跟着沦陷了?
是因为她给他喂了几口饭那次?
还是因为她屡屡冒犯他,顶撞他,无视他?
或是因为她偶尔表现出的超凡才能、棋艺吸引了他?
容枭已经完全分不清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满眼都是这个女人,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牵动着他的情绪。
在遇到她之前他只在冷漠和愤怒两种状态下切换。
遇到她之后,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过去从未有过的情绪和冲动。
她的笑可以让他激动很久,她的眼泪可以让他的心跟着痛,她偶尔闯祸、胡作非为让他觉得过去积攒的权势和能力在此刻都有了价值。
她的一切都让他那么的眷恋和珍惜。
是她让他发现,原来他容枭,一个被人当做活阎王的男人,也会爱上一个女人,一爱,就再也无法自拔。
正当容枭深深凝望着心爱的女人时,一个电话响起。
容枭拿着电话去了书房接听。
接通后,手机里传来女人柔柔的声音:"阿枭,睡了吗?"
容枭之前只顾着担心吵到秦秋,所以急急匆匆的,以为是工作的电话,没注意来显是盛罗曼。
早知道,就直接挂了。
他语气不耐烦道:"什么事?"
盛罗曼坐在北辰别墅里,看着手机里两张照片,正是容枭团建结束后抱着秦秋离开那间餐厅的照片,极力掩饰悲伤,问道:"阿枭,秦秋她打了我,你是怎么处理的呢?"
男人冷笑一声:"怎么,你现在管到我的头上了?"
盛罗曼眼里一片红,但声音依旧让人听不出情绪:"阿枭,我掉了两颗牙,脸上也有淤青,我知道阿枭可能还在顾念你的奶奶,不好动秦秋。所以我把她打人的视频发遍全网,这样也给阿枭省事了。"
发遍全网?
容枭想起回来时许如愿给他看的视频,眼底闪现两抹凶光,命令道:"把视频撤掉!"
盛罗曼近乎绝望道:"阿枭,你不能这样偏心,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爸妈死的那天你答应过会照顾我,可是每次我受伤你都让我退步,你让我以后该怎么办?"
容枭听到她提起她爸妈,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想要什么?"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容枭瞳仁掀起两团深沉的旋涡。
许久后才回应:"可以。"
寂静的夜晚。
容枭抱着秦秋相拥而卧。
没有那份荷尔蒙带来的激情,但丝毫不影响一份深深的情愫自他心底蔓延。
秦秋早已陷入优美的梦乡里。
梦里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她穿着梦幻的白色嫁衣,身侧是容枭高大的身影。他身穿黑色典雅西装,胸前别着新郎礼花,他的手牵着她的手进入一座礼堂。
正面高台上,坐着她的妈妈、瑾叔、许如愿、容奶奶、奶奶。
台下的宾客席有肖佳人、有珺珺姐,还有很多满溢着笑容的熟悉面孔。
突然,人群里出现季司影的身影。
他手举着吊瓶,身上还有明显的伤痕,虽然仍旧带着笑容祝福他们。
但在看到季司影的那刻,婚礼的装扮在她眼里顿失颜色……
……
翌日。
秦秋醒过来的时候,容枭还在身边。
他的怀抱很温暖。
如果不是想起季司影,她或许会贪恋他的怀抱。
秦秋翻了个身,准备挣脱出他怀抱时,男人的手臂似是条件反射那般毫不犹豫地揽紧,从她背后抱住了她。
"醒了?"
他喑哑的嗓音卷着热热的鼻息,涌入她的耳中。
秦秋耳朵痒痒的,光裸的身子很轻易就能感受到他晨起的欲望,脸色更是难为情,"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