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在他怀里抗议,"我吃过饭了。"
容枭冷哼,"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要是受了什么责罚,你也得陪着!没让你也跪上一小时就不错了,在这待着陪我吃饭!"
男人放完命令,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秦秋看着他这副样子,想恨他,又恨不起来。
心里念着:只要他别去伤害她奶奶,别去伤害季司影,其他的,随他吧,她也管不着。
周围寂静许久,他专心吃着饭,临近尾声,低沉而认真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下午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
秦秋眼神一怔,他这是以为养金丝雀呢?下意识地抵触道:"容先生,你吃完了吗?吃完了的话我上楼再睡睡。"
"容先生?"
听到这个称呼他不甚乐意,"秦秋,我们的关系昨晚已经定了,你换个称呼!"
她一下子被噎住。
换称呼?
他是想让她,叫他老公?
秦秋前后吞了四五口口水,愣是没叫出口。
容枭见她这副矜持的样,意味深沉地笑了笑,"不叫是吧?"
他喝了点果汁缓解喉中燥热,然后慢条斯理拿着湿巾擦嘴唇,收拾好后凑近她耳边,"等今晚,让你叫个够。"
说罢轻哼了一声,起身往外走。
留下秦秋满目呆滞。
今晚?意思是今晚他还要来?
她脸色一片雪白,身体那些酸痛的部位似是被惊吓到,叫嚣着……痛!
……
下午三点。
秦秋稍稍恢复力气,让司机送她去趟医院看奶奶和季司影。
今天奶奶的状态明显比上回好很多,跟秦秋唠着家常时偶尔问及秦松的情况。
秦秋不想提那个男人,刻意避开了话题。
等照顾奶奶入睡后,秦秋前往季司影的病房。
因为断了四根骨头,加上掉的那两颗牙还没补,季司影说话的时候有点气虚:"秋秋,医院里有护工,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秦秋眼里隐含着波光,"哥,我们认识六年,你对我而言就像我的亲哥一样,而你又一向成熟、稳重,不立危墙之下,这次都怪我,对不起。"
"不立危墙之下……"
季司影干笑着说,"我很后悔四年前没发现珺珺的异样举止……若是早点知道,若能以微薄之力护住她,就算是危墙,又如何?"
提起简珺,秦秋眼底一暗。
当时事发突然,而简珺从来没透露自己的过往经历,四年前,等简珺被警方带走,季司影和她才知道,简珺杀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养父。
"明天是探视的时间,以前珺珺每次都不见我,偶尔不去一次,她应该也不会伤心吧?"季司影说话的时候,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隐隐颤抖。
秦秋心中一揪,"哥,明天我去看她。"
就算她依旧不肯露面,至少也让那些狱警知道,外面依然有人惦记着她。
秦秋离开季司影的病房,途经一个偏僻的过道时,身后一对脚步声跟了上来。
她警惕地转身。
直接对上了盛罗曼幸灾乐祸的脸和戏谑的话音:"秦秋,不错啊,同时勾引两个男人,你倒是很享受。"
秦秋拧眉,"你跟踪我?"
"不跟踪我怎么能发现你私会男人呢?"
盛罗曼不知道里面的季司影就是被容枭打的,只当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勾唇道:"要是被阿枭知道,里面那个小白脸恐怕这辈子都出不了院噢~"
秦秋本来就因为季司影被打,窝着一团火,偏偏盛罗曼还凑过来,脸色顿时乌云密布,"你想怎么样?"
盛罗曼迈着得意的步伐走向秦秋,嘴角上扬,"我要你跪在地上,爬着出医院,然后彻底从阿枭身边消失!"
"否则,我就把你私会男人的事告诉阿枭,后果会如何,我就不能保证了!"
秦秋听到这话,眼一红。
容枭欺负季司影,容枭的情人又想来欺负她,这对奸夫淫妇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几天压抑的愤懑顷刻爆发,秦秋伸手揪着盛罗曼的金色头发往卫生间拖去,厚厚的门一关。
"你干什么!"
"秦秋,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阿枭叫过来!"
"啊--救命!!救命啊!!!"
……
晚上九点。
容枭一回云鼎庄园便直奔主卧,将几张照片甩在秦秋面前。
里面有盛罗曼被打得破相的照片,还有秦秋在季司影的病房里陪同的照片。
看来正如之前威胁的那样,盛罗曼把秦秋私自见季司影的事情抖给了容枭。
秦秋脸色依旧挂着淡淡地笑,问:"怎么了?"
容枭见她装傻,目光一凛,"你还问我怎么了?我给你批假,不是让你去打人,更不是让你去看季司影!"
秦秋双目微蹙,"所以你现在生气,到底是因为我打了盛罗曼还是见了季司影?"
"当然是……"
容枭话音一堵,只因秦秋细嫩的手臂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
她不希望这男人又对季司影动什么暴力心思,柔声安抚,"我去看我奶奶的时候碰巧从护士口中听到季司影也住院,去瞄了两眼而已,不知道是谁把好好的一个人打成这样。"
容枭神色顿显诧异。
原来秦秋还不知道是他打的?季司影居然没有趁机在秦秋面前告他的恶状?
呵,估计是觉得丢脸吧。
容枭眸中的狂妄和胜利者光芒被秦秋下一句话瞬间震散。
"真是个畜生!"她趁机骂了句。
容枭吞了吞口水,没承认他就是那个畜生,而是伸手揽住她细细的腰,试探地问:"那,打盛罗曼呢?她又哪里惹了你?"
男人语气明显没有先前那么咄咄逼人。
秦秋知道自己的服软差不多奏效,嘴角轻轻一抿,浅笑道:"她没惹我,我就是气不过她老缠着你。"
听到这个理由,容枭眼眸微微一亮,"你现在终于肯承认,吃醋了?"
秦秋说着他喜欢听的话,很快就被男人抱到了床上,被他吻住。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时候,触碰到了她疼痛的位置。
昨夜被他索取无度的阴影涌上心头,她痛得缩了缩。
容枭感觉到她的躲闪,吻她的力度柔了几分,极轻极浅的声音在她唇边道:"男人的第一次...是比较冲撞,今天会轻点,别怕。"